第二十一章 卑鄙为红颜

    “呀……”米蕾妮娅几乎要疯掉了，疯狂地喊叫，浑身颤抖，眼泪横流，“混蛋！混蛋！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天地烽火，红蓮！日月光华，圣焰！……”

    骑士的力量就是坚强。有很多可考虑的吗？

    米蕾妮娅被他盯得脸红了，不敢和他的目光接触，低下了头。茜亚和两个女战士指着他大笑：“看！鼻血！那天早上穿着睡衣在光辉圣堂门口……”

    再看时，大流伊就像是江湖艺人，浑身都站着鸽子，正在叫着卖艺人的吆喝：“各位老少乡亲，好戏在后面！有赏钱请不要吝啬，或者给些掌声也行……”

    “呀！不要过来！”米蕾妮娅也没有力气了，大法术很耗费时间，小火球一个一个打在年特身上，却不能阻止年特的脚步。

    寂静。

    “对、对不起……”米蕾妮娅也不知道在向谁道歉，终于出手了。

    就是这一剑！年特看到大流伊错愕的表情，长剑已经扬起，大流伊避无可避，转身想逃，流星般的一剑已经劈向他的后背。

    年特腿一沉，一跤摔倒。费隆大声喊：“爬起来！意志！意志……！往左一点儿！”

    “咳！”大流伊说话了，“你真难缠。”

    米蕾妮娅的火球飞来，年特用盾牌挡住，传奇的大棒出现，米蕾妮娅身边的两个人连连中招，头盔凹了大坑掉落，后脑勺起包昏倒在地，米蕾妮娅却轻轻一跳躲开了。

    年特站立不稳，一下按在她的胸部，感觉很好，不禁多按了一会儿。

    大地平息了，天空渐渐变蓝。

    后来成了一个节日，圣女米蕾尼娅受辱纪念日。在那一天当街摸姑娘的臀股不犯法，奇怪的是偏偏有很多姑娘单身上街，而过后就是订婚热潮。大陆上最俗的一句婚礼缄言开头就是：“我们是在十月二十七日认识的……”

    一个火球呼地打在身上，爆开来，四周瞬间被火吞没，年特的铠甲瞬间就被烤红发烫，威力比大流伊明显要强上多级。

    年特挥泪朝敌人迎去：“对不起，老兄。你太沉了，我救不了你。”

    “哎？”米蕾妮娅累得弯着腰喘气，半天才意识到自己一招奏效。抬头一看，年特踉踉跄跄向自己跑来。

    费隆的头正好在旁边，大声给他加油：“骑士的坚强就是现在！意志——！向前冲——！”“呀……束、束缚！”

    米蕾妮娅的反击自然也跟着升级，用手一引，天空的雷就聚集到她的手上，娇喝声中一道乌黑的雷光从她的掌心直击过来，四周大地抖动，同时一个土巨人从旁边站了起来，朝年特缓缓扑去。

    大流伊却突然放松下来，又恢复了刚出现时的轻松写意。他手搭凉棚望向一侧，教会的医护人员正忙着抢救伤员。

    “以神之名降临圣风！”米蕾妮娅已经不得不将咒文念出声来积蓄能量，一股别扭的风直奔年特的面部，从面甲和手掌的缝隙穿进去。年特一声怪叫，眼睛不停流泪，但仍然向前跑去。

    “我是大地，它是岩石，它在保护我，我在承担一切！”

    十月二十七日。

    “大流伊也只有这些力量了吧？”年特望过去，大流伊身上长长的一道剑伤，他的脸色白得可怕，用手封住伤口，闪动着银色的光芒，不让血流出来。

    “我……我找你不太方便……”

    “咦？”年特在脑海中喊着，“喂……喂……！”

    “喔……”人们诧异地看见骑士和魔法师之间的战斗更像是两个魔法师在对决，叫好声渐渐响了起来。

    “啊！是你……你从那么远的地方追过来？”米蕾妮娅突然红着脸这么说，毕竟狠狠抓过她臀部的人就此一位，擦干净鼻血之后就是那张偶尔回想起来让自己陶醉的脸，不管怎么说，那个时候，米蕾尼娅得知他疯狂地追寻着自己，也确实感动并且暗自高兴过。

    典礼官从台子下钻出来，正好看见年特按着米蕾尼娅的臀部拔出小针管。四周没有塌倒很好，只是场中的景象更震撼，让人连惊叫也发不出来。

    据学生会的人介绍，这种小麻醉针管的全部剂量是按照大象的体重设计的，专门对付怪兽。

    “我怎么不知道他的铠甲还有翅膀设计？”年特正疑惑着，翅膀消失了，伍德从天而降，大叫着直朝他砸过来。年特本想把他接住，但是黑影越来越大，手舞足蹈让人害怕。

    年特眼前都是火光，灼|热的风让眼睛流泪，偶尔雷电在面甲上吱吱作响，却没有什么效果。年特记得课堂上有说过这种现象，全金属铠甲内部不受雷电影响，和金属的传电性能有关。但是理论对现在而言只是多余。

    年特紧走几步，已经来到两米的距离，要冲过去用不了一秒，一般来说骑士离魔法师这么近，胜负就不用考虑了。只要冲过两个被动的护卫的防御，魔法师在这么近的距离做不了什么。

    观众席沸腾起来，口哨声响成一片，很多人大叫：“加油！一口气全撕掉！”

    姑娘们窃窃私语，有人说：“哇，还是挺帅的。”茜亚也狠狠看了他两眼，似乎对肌肉很感兴趣。

    “你能忍，我也一样。”大流伊依然是咬紧牙根微笑着，虽然很苍白，但是依然微笑，“看我们谁先把对方干掉……”突然脑袋一歪昏倒了，头上起了一个很大的包。

    但是年特的眼里仿佛只有米蕾尼娅一人，腼腆地一笑，点点头：“我还是追来了，还没有机会感谢你治好我的腿。”

    “把我放开！”年特朝着罗杰大喊。

    ※※※

    年特发出恐怖的怒吼，顾不得捡起掉落的剑，眼前看不清，变按照费隆的提示一步一步向米蕾妮娅接近。

    “没关系。”教皇完全不为所动，冷静地看着场中的一切。

    “做梦！”茜亚觉得两个人渐渐离谱了，决定在更离谱的事情发生前结束这一切，一枪朝年特刺来，但是年特用盾牌轻轻就挡开了。

    “砰……！”伍德把地上砸了个坑，晕了过去。

    年特抬头望向米蕾妮娅的阵营，发现争斗已经结束了，伍德的马正在自己跑开，费隆无敌的身躯正在沼泽中挣扎，再结实也没有用。医务人员抬着什么人在场内狂奔，掩体几乎都倒掉，大概剩下的人都被|干掉了。

    “嗯……”莉迪亚从画像里走出来，抱起利茨，放到年特旁边，又把年特扶了起来，“她很疲劳了，让她休息吧。”

    年特直盯着米蕾妮娅，虽然是一对四，但是除了米蕾妮娅，三个女护卫的实力他并不害怕。

    “什么都无所谓。”年特不闪避，不遮挡，只是护住面门飞奔。铠甲上火花飞溅，不知道多少袭击打在身体的每个地方。

    她不再叹息，轻轻地捧着年特的脸：“没什么的，很有气魄的面孔，很有气魄……”说着，却忍不住掉下泪来。

    年特被眼前诡异的景象惊呆了，第一个念头：这个人要是去做贼恐怕多少人都抓不住，他要是盗人头，恐怕国王也逃不了。

    茜亚大喊一声：“站住！我劝你还是认输吧！”

    “好惨！一箭正中手筋哪！还有一箭插在心口，要不是在这里就死定了！”大流伊一副看戏的样子，声音显得有些稚嫩，但是面目表情丝毫不变，让人越发感到不安，“在这里，就是致命伤也能立刻把你拉回来呢！”

    “嗯……我们不打吗？”年特对他的友好并不觉得高兴，反而越发难过。这个人就像他的名字，“黑暗守卫”，即神秘又传奇，不知道他出手时会是怎样的情景。

    年特错愕地望向四周，已经是一片拳头的海洋……

    年特一把将米蕾妮娅扑倒在地压住，一手用力按着她的臀部，另一只手掏出小麻醉，一针打在米蕾妮娅的屁股上……

    “可恶！还挺厉害的！”蔻蔻自然不服气，顿时不顾一切发起威来，“我也用雷！雷击！雷击！”

    年特从火焰里面爬了出来：“真是经不起考验的家伙！蔻蔻，干得好！”

    “我只知道对手已经越来越近，我要一剑把他砍倒。”年特的身体感觉有些麻痹，但是脚步不停，他的力量已经做好了分配，要全部用在飞奔和致命的一剑上。他知道对手已经越来越近，他从火光中看到了对手的身影。

    年特根本不理她，深情地直盯着米蕾妮娅，用柔和而且平静的口气说话：“还记得我吗？我追来了。古古也向你问好。”

    “我要斩，斩到他倒下为之！”年特眼中只有大流伊，什么方法才能让大流伊来不及逃走？兔子们从四面八方蹦来，头顶是鸽子来回飞旋。突然间，兔子蹦起来，鸽子扑过来，密密麻麻地袭来，眼前的景物都被阻挡，年特不惊反喜，就是现在！

    费隆只是吼叫，人马一起努力，竟然被他用斧子勾住沼泽外延的坚实土地，眼看可以爬出来。突然沼泽变成了平地，费隆怒吼着和坐骑一起被埋在地里。一抬头有什么东西破空飞来——

    米蕾尼娅也想不到自己会很直接地说出哀求的话语，女孩子怎么能对拼命爱慕自己的男子下杀手？何况他那里还有一条腿是自己亲手接好的。米蕾尼娅无法否认，这位追求者的存在，曾经给了自己幸运的感觉。就算表面从未承认，有时偷偷想起来，还是会很甜蜜。

    旁边的掩体里突然爆出一阵乱箭，随即一声惨叫，又安静下来。年特猜想是罗杰干掉了一个弓箭手，但是还是不敢扭头去看。

    年特心中震动，那一滴滴泪水如此真挚，便宛如直接掉在他的心头一般：“扶我起来，莉迪亚，我们出去约会。”

    “别叫了！她现在正舒服。”年特站起来，用剑敲了一下盾牌，“按骑士对魔法师规则，我的剑架到你颈上就算我赢。还比吗？”

    “讨厌！只要有小姐在，我们就是天下无敌的！”

    不过当时那个有功的男人必须默默地忍耐，拳头如同雨下。至于怎么离开的竞技场，年特已经不是很清楚了，似乎还是被圣女学院抢救米蕾尼娅的时候一起带走的。反正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小窝里，漆黑的夜色和烛光照耀下的天花板，动一动就会很疼，没有力气坐起来。

    “啊……”米蕾尼娅一声娇呼。

    “别管我！全靠你了！”费隆仍在努力挣扎，眼中猛瞪着茜亚，似乎是被她陷害。当然，他现在被埋住，正是名副其实的“陷害”。

    侮辱。一瞬间，米蕾尼娅掉入了一个漆黑的深渊。名声、地位、很多，脑中一片空白，不敢想象今后会怎样。

    “对！对！冲啊！不要让她念完！男人的气概——！”费隆只能给他助助威。

    有时候看着自己的手中飞出点儿什么是种难得的景象，特别是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次自己的手中会飞出点儿什么。有时候会突然掉进沼泽或是被脚下长起的植物顶上天，但都没有机会受伤，还反击得很漂亮。偶尔配合蔻蔻翻个筋斗什么的，还很有成就感。

    米蕾妮娅赢得几秒钟，迅速默念咒语，“圣光弹……”

    “哈哈……”年特笑起来，笑得浑身都疼，“早该想到是这种后果！”

    “混蛋！醒过来！”在费隆的吼叫声中，年特再次站了起来，口鼻中都流出血来，但是身体的异常状态都恢复了。

    “那就比吧。”年特活动了一下脖子，“比赛结束后来找我，我们约个时间……”

    “你刚才不是还很害怕？”

    “我们这样合作很有趣耶！”蔻蔻的声音在脑中响起来，年特心中的感觉大好。

    远处传来轰天巨响，土石四下飞溅，年特知道是伍德在用机关轰击坡顶，想必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在那机关恐怖的威力下，就是魔法使徒也来不及逃走。

    “那……那……”

    “要么让她被我征服，要么让我被她征服。”年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握紧盾牌和长剑往前走。

    “可恶！你等着！我这就把网子割断，过去给你加一下！”年特大喊着，努力用剑切割网子，但是不太容易。

    “莉迪亚！是你吗？”

    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会在沉默中窒息。渐渐地，场中的气氛让人呼吸也困难。年特抬头仰望着人群，感觉到一丝危险。

    眼前的大流伊走出空间的门就像打开了家里的门出去买早饭一样轻松写意，他已经不是扈从打扮了，也不|穿教袍，那是一件黑色的大衣，考究的毛料子，就是去参加国王的宴会也决不失礼。

    从透明渐渐变得真实，罗杰举着弓箭出现在那里，吹着口哨，用绳子把大流伊捆了起来：“这活儿太轻松了！卫兵！他算失败了！把他抬出去！”

    混乱中有人在年特腿弯踢了一脚，勒住他的脖子。年特将头扭向侧面，避开喉结吸了口气，手从下面捞住对方的脚向上一扳，来了个大劈叉，耳中听到“呀”的一声，又是茜亚，心里有气，狠狠在她小腹来了一拳，茜亚“嘤”的一声软掉了。

    “嗷……！”年特一声狂叫，开始飞奔，左手盾，右手剑，就能征服一切！一瞬间，大流伊挥动胳膊，几十只鸽子一起向年特飞来，从四面八方包围，袭击没头没脑地接踵而至。

    ※※※

    年特还是第一次醒着看到蔻蔻用自己的身体干了些什么，这种感觉很有趣，自己的手扬起，天空的雷就狂暴地劈了下来，比米蕾妮娅的威力要强上许多倍。

    罗杰摆了个姿势：“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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