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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停滞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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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尼亚偷偷地从门缝往外看,外面的大厅里充满了不一样的音乐和舞蹈,人人沉浸在欢乐的气氛当中。米尼亚很想出去看看仔细,她拉着绣满蕾丝的昂贵科庭布幔,趴在门缝上望着走廊外面的舞会大厅:“可恶,为什么只有我不能和别人一起跳舞啊!”

    列努向后跌了一步,似乎依然被剑气的余波所侵袭,但是他的手始终没有改变姿势,平端那根权杖,而杖头的骷髅眼窝中正闪起妖异的光芒。

    年特终于来到了河畔,望着河水汹涌地从山涧里流出来,蓬勃地流向平原,便觉得生命应该发源于此。这条河还有一个特别之处——是倒流的,自东向西,是一条非常大的内陆河。

    “这个时间……应该是去食堂了。”年特带上头盔,紧了紧腰带,将剑鞘扔了,抽出长剑握紧盾牌,一切都是那么不慌不忙。他很想知道这个黑暗亡灵一样的东西还懂不懂俏皮话,不过单就已知的信息来看,这个东西就算不懂俏皮话也十分可怕。年特的心在剧烈跳动,那是什么样的黑暗力量,恐惧竟然压制了他长久的愤怒,让他有些瑟瑟发抖。

    “我穿着礼服,很想找个机会也混进舞场去,哪怕一只舞也好。”伦巴德把那套恐怖的重型铠甲脱了,“如果您能让它轻巧点儿的话,我倒不介意请一位臃肿的女骑士跳个舞。”

    “难道拿我当贼来看?”米尼亚鼓起勇气:“听着,尊敬的国王骑士,我知道这里是您的权利范围,但是这样看着一个小姐是不礼貌的,特别是您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的尊严和您一样不容侵犯。”

    “难道?”米蕾尼娅突然想到了,顿时脸色发白。

    年特:“有这种事!那直接叫奶奶河不好吗?”

    年特眼瞧着列努的后心突然透出三枚铁刃,黑眼狂叫着刺了一记又是一记,整个人都被列努喷出来的血染得通红。然后,她猛地扫在列努的脖子上,将整个头都扭了下来,捧在手里说:“如果要杀你的话,我宁愿你死在我手里。”然后她一抓削下。

    西亚夫说:“本来是该叫西亚夫的奶奶河,但是我还没有确立继承人。不过就算我确立了继承人,这里按照惯例也应该叫西亚夫的母亲河,永远是母亲河。”

    “二十五年前,在以诺皇宫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舞会,目的是为了教会和贵族相互交流,取得更多人的支持。那场舞会就在圆舞大厅,公主和贵族千金浑身珠光宝气,圣堂骑士们风度翩翩,但是谁也比不上你的母亲米尼亚。米尼亚……”

    冲动的人死的快。

    黑眼不敢相信,她扭头望着年特,脸上都是吃惊的神色,突然从背囊里拿出美莲的行李,指着那幅白牙的画“啊啊”地叫,不是她不知道怎么表达,实在是这样更加直接。

    白牙缓缓地向前走,春天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芽在他的脚下枯死,他枯萎的脚印烙在生机勃勃的草甸上,就好像人类走进冰天雪地的泥沼。他的眼睛已经死朽,所以他目中无人,在他的眼中,这个世界上全是死人。

    “是。”米蕾尼娅本来望着屋里精致的糕点,兴致勃勃地捡了一盘,但是坐回桌子上,却又吃不下。“不知道他有没有东西吃……”

    西亚夫和手下当初为了逃命方便都没有带什么武器,这时就后悔了。年特把剑一横,对他们说:“快走,不要碍我的事。”

    “啊……”黑眼惨叫着向后跌去,巨大的暗黑闪电在她的身上冒出蓝黑色的电光,因为剧烈的电离效应而使坠落的过程略为缓慢。

    教皇捧着金黄色的蛋挞,那蛋挞在灯光的火焰映照下那么可爱,就像……教皇就好像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没错,那曾经是她最珍贵的东西,米尼亚的笑脸。一阵风吹过,火苗一晃,教皇叹了一口气,将蛋挞放下了,喃喃地说:“为什么一定是我们,为什么一定是我们哪!我已经失去了米尼亚,为什么您还要我们法雷塔家继续承担这一切?”

    教皇望着她的样子,突然觉得,米蕾尼娅已经长大了。

    “是骑士星座?”随即他听见身后传来沉重的喘息声。

    年特突然凭空消失了,列努用力太大一头扎向前方,但是他没有摔倒,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悬在半空中,他的脑筋在飞速旋转,但是他竟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摔倒。魔法失去了目标,全部反弹回了自己的身上。他的脸向下正对着年特刚才落脚的地方,突然发现地上有图案——用脚后跟踩出来的图案。

    伦巴德自豪地望着那缝隙中美丽的眼睛,只有他才能看到的眼睛,彼此流露出的温柔的眼神穿透铁甲包容着两个人,他们就这样相爱。突然“咔叽”一声米尼亚摔倒,伦巴德慌忙一把将她抱住,旁边的人不住喝倒彩,很多人大笑个不停。

    那骑士把斧子靠在墙上,很小心,然后摘下了头盔,原来是一个很年轻的人。他说:“嗨,我可不是什么伟大的骑士,我只是个看门的卫兵,权利也只是门口和这间屋子而已。为了和那块布幔搭调,我才被允许穿这么笨重的东西。其实——多谢你撕了那布幔,说不定以后我就可以告别这倒霉的铠甲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可以顺流而下。”年特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奇妙,放眼望去,山坡上有一些树木也许可以用来做筏子。

    光神已死,只有月神在勉强地维系着这个世界,人类千万不能再被月神所抛弃。然而,他也深深地困惑了,米蕾尼娅明显比以前强大了很多倍,如果还能够使用圣女之怒的话,在黑暗降临之前,也许人类能够得到新的转机。

    顾虑,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人们在餐桌上不太喜爱的小点,它堵住肠胃,浪费你的开胃酒,而人的一生几乎都在品尝它的味道。

    时至今日,教皇真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想起来仍是锥心地痛。

    黑眼不知道这些典故,她也不在乎拜里安格是谁。眼瞅着自己的父亲在亲生儿子面前宛如一个忠实的奴仆,却对自己无情地逼近,黑眼被他的话语深深地伤害了。这样的话,就是一条真正的狼也会受不了。黑眼仰天发出撕心裂腑的嚎叫,眼泪夺眶而出。

    “嘻,这样啊。”米尼亚笑了,顿时轻松起来,“您真有趣。”

    白牙鼓起掌来。他一直在看,就像是看戏一样欣赏着这一幕,而且对高潮很满意。年特和黑眼都知道,只要他刚才随便出手,他们两个人都死定了。

    而草莓般天真的野孩子,

    门缓缓地开了一道缝,米尼亚认得是站在门口的那副拎着恐怖大斧的铠甲装饰。“我真是笨!那是门卫,不是装饰!”米尼亚发现自己显然不能把布幔藏在手心里,只好尽量若无其事:“嗯,你好。”米尼亚把布幔扔到一边,“这里的装饰很好看,但是不太结实。”

    王室彻底和教会决裂了,但是由于战况才没有撕破脸。教皇想了很多理由搪塞,哈马斯也不是傻瓜,教会的秘密成了尴尬的遮羞布。

    依然是鸟兽云集的山岗河流,

    这间屋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小小的再平常不过的糕点店,但是对教皇和米蕾尼娅这样的祖孙而言,是一种非常难得的会面。教皇仰起头望着天花板,圣徒所开的店铺果真不同,就连天花板也有让神祝福的图案,这让他心安。

    很快,战争爆发了,教皇应国王的请求开启最终魔法兵器——圣女之怒,当终结魔法炮架上巨马城墙的时候,却惊异地发现圣女已经怀孕了。这场意外事故造成了大量士兵因为力量分布失误而命丧黄泉,巨马城被破,野蛮人挺近北关六城之地,人畜不留。

    “别这么叫我了,我的宝贝,那真的是一个错。”列努缓缓往前走了几步,因为弯着腰而下坡不便,微微侧着身用权杖支撑地面。

    “啊?”一个门卫做出这种事已经逾越了身份和礼仪,但是米尼亚不觉得,而且他似乎真的了解她的感受,“这……被人发现不太好。你干什么?”

    “我赢了!”年特在心底兴奋地大叫,每前进一步,迟滞术的威力就降低一层,他换气已经不是那么吃力,他的力量渐渐恢复。列努满头大汗,突然加了一只手握紧权杖,眼中暴露出一丝凶光。年特觉得胸口一闷,突然间呼吸也觉得费力起来。

    白牙倒是愣了一下,随即又是大笑:“理由是吗?”

    “靠迟滞术就能把人闷死!”这种恐怖的事情从未听说过,但是现在就要发生了。年特想要逃走,但是这场对峙没有那种机会。年特几乎要翻白眼了,他的脚无法前进一步,只是不停地在原地轻轻踏着,也许脚后跟的落脚点不同,但是他已经无力再进行反抗。

    这不是生物。黑夜嫌他惨白,光明逃之不及。白牙的脸色是死人的灰色,但不是没有弹性和光泽。在阳光下,他的斗篷下面是黑暗,似乎他的影子是没有光泽的池沼,黑暗的气息就像水蒸气一样从他的影子里散发出来,用肉眼能够看见的方式弥漫着,从斗篷下面扩散出来,又在阳光下消融。如果没有阳光,或者说总有一天,这黑暗会像浇不息的火焰,把天地都吞噬吧?

    “嘘……”教皇吃了一惊,“米蕾尼娅,不可以对神不敬。”

    西亚夫跪倒在河畔,梦一般喃喃自语,表情十分温柔。“这就是丹马的母亲河。”西亚夫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嗓音介绍这条河,黑眼的彻底屈服使狐狼族不再具有威胁的时候,西亚夫也不是太着急了,又听说白牙已死,心情便大好。

    西亚夫默不做声,十分干脆地朝着一旁的山坡跑去,他的手下跟着他,大概有什么一致的想法。逃命也好,年特这样想着,那就算是培养起来的一种默契和信任吧。

    “呼……呼……”那人身穿黑色的斗篷,发出沉重的喘息声,就好像风从骷髅的洞中穿过时发出的呼啸。事实上风正在吹动他的袍袖,发出剧烈的抽打声。那人突然向前踏了一步,掀开了遮住面孔的斗篷,大声喊:“黑眼,你这小贱人!果然跟着人类走掉!”

    “恨?不……”白牙仰天大笑,“是她使我沉睡的灵魂复苏,我拜里安格真是爱死她了,我要她做我的妻子,一千年,一万年,听她对我哀嚎。”

    他现在正在盯着他的妹妹,恶狠狠地说:“那个杀死我的女人在哪里?我知道你把她带走了!”

    “所以我讨厌狐狼族!”西亚夫大吼,“这河对我们狮子族可是意义非凡!而且我们还要靠奶奶送我们一程哪。”

    〖驼背人,

    “我想知道。”米蕾尼娅很坚决,烛火映在她坚毅的面孔上,散发出非同寻常的魔力气息,“告诉我吧。”

    黑暗亡灵使者。

    “在这里使用魔法真是太费力了。”米尼亚恨死这个宫殿的魔法屏障,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们始终只跳了半支舞,“快换回来!快!”

    走向黑暗中的狼窝。〗

    年特手中有剑,但是他没有力气挥动。他的肺里终于又充满了空气,他呼吸得过于急促,舌头几乎堵住气管。他捂着喉咙咳嗽,但最后还是站了起来。他要在魔法反噬的效果被解除之前解决战斗,他没有信心接住任何的下一招。

    年特早就觉得有些诧异,这样的东西休说狐狼族不可能有这么高超的铸造技术,就是人类也很难造得出来。那金属恐怕不是普通的金属,带着一种元素之外的破坏性,以至于任何的魔法防御都会失效。

    她愤怒,挣扎,怒吼,她的爪尖离着目标只有几厘米,但是她没有丝毫办法。那是一种折磨,黑眼不想看着父亲的脸,她只想要一瞬间的痛快,她并不如她所想象那么顽强,然而这一击却变成了漫长的折磨,她不得不注视着那张毫无感觉的面孔,她疯狂嚎叫,也许口水可以模糊视线,但是那没有用,因为她并不像她的正统狐狼姐妹有那么多口水可以喷。一只权杖在她面前举起,正对着她的脸。

    黑眼忍不住插嘴:“这条河在我们那里叫做黑脚河。”

    列努的头颅被整齐地削开,脑浆崩裂,一丝黑影怒吼着从那具无头的尸体里飞出来,在阳光下挣扎,盘旋了两转之后突然跑到白牙的斗篷下面,消失在那没有一丝光亮的阴影里。

    米尼亚觉得真是不公平,难道圣女就只能躲在门后面从门缝里看别人跳舞?难道这辈子我都只能跳单人舞了?米尼亚觉得外面的世界充满了诱惑力,那皇宫里充满格调的一切在拼命呼唤着她。

    “不……”年特飞奔几步一把将她接住,霹雳的威力使他感到空气的成分都在游离中冲撞。他从未接触过这么巨大的雷击,但是凭经验他知道只要双脚触地,那铠甲就会帮助他把雷电导入地下。他的头发在头盔里一根一根竖起,他的眼睛针刺般疼痛,再有几秒钟他的眼睛也许会从眼眶里跳出来,也许他比黑眼还要快速地变成一堆黑炭。

    “我是伟大的魔使拜里安格大人的忠诚手下,我的使命就是帮助魔使大人在这个世界降临,而你的出生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想出去跳舞吗?”

    “这支曲子怎么这么长……”魔法力过了,米尼亚被沉重的铠甲压得动不了。

    米蕾尼娅缓缓地说:“月神不也是因为爱情而得到了力量吗?为什么却不能体谅呢。”

    “对不起,我完全被你迷住了。”伦巴德用力把她扶起来,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大笑,米尼亚仍然走不动,两双眼睛贴得那么近,米尼亚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伦巴德想把她扛起来,米尼亚周身散发出银色的光芒,突然和他一起回到了房间里。

    “喔?”年特眯着眼睛,握紧剑柄,在背后向黑眼打了个手势,对于狐狼族来说,任何手势都应该不难理解,“看来您真的很恨那个女人。”

    那门卫走进来,小心地关上门,沉重的铠甲没有发出任何声息,然后堵在门口中央一动不动望着她,要不是刚才离得近,米尼亚真的注意不到那厚厚的面甲缝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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