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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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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佛祖也帮不上忙了。阿德无计可施,只好昏昏睡去。

    登时,甲板上欢声雷动。

    阿德点了点头:“那只有缩在这儿等风停了,把息坦也叫来,咱们讲一会儿故事吧!”

    阿德坐在地上喘粗气,扭头望时,却见姑娘已经走出了箱子,正要悄悄逃走,登时大怒,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往洞里一推,摁倒在地上,一把将面纱抓了下来,“臭女人,一点也不讲义气!竟然只顾一个人逃走!让我看看你的臭脸!”那女子扭过头拼命挣扎,一面用手护着脸,口里只是不停的喊着“安拉”,阿德扯掉面纱,却依然看不到她的脸。正在此时,背后冷风袭来,阿德察觉危险,奋力反肘一击,将偷袭者扫翻在地,竟是一只小牛般的大灰狼,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顺手将不讲义气的姑娘往身后一推,将宝剑抽出来,照准灰狼当头劈去。那灰狼却不忙起身,在地上多打了几个滚,避开剑锋,才缓缓站起来,目露凶光,竟“嗷”的一声直立起来,犹如人一般两条腿支撑,说不出的诡异。阿德不及细想便挺剑刺去,直插心窝。那灰狼却一下窜开,竟绕到阿德背后,爪子迎风一抖,竟伸出尺长,带着一股劲风向阿德背心抓去。阿德一招懒驴打滚向前滚开,仍是慢了一步,一声惨叫,腿上多了一行爪印儿。那畜牲生性狡猾,动作灵活,刚才的怪狮远不及它迅速,一招得手,更是得理不饶人,见阿德持剑扶着右腿,已然不能直立,立刻窜到阿德左侧,张开血盆大口朝阿德的脖子咬去,阿德右手持剑,右腿负伤,很难向左侧发力,眼瞅着要成为灰狼的口中餐,却奇迹般的返身一转,一剑砍在灰狼的后颈上,灰狼的头断了一半,鲜血狂喷,仍勉力回过头看了一眼,倒下时满眼均是不信之色。阿德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幸亏伤得不深,虽有鲜血流出,仍能活动自如。方才虚晃一招,那灰狼果然上当。

    每一天都是新的航海纪录,李禄不断地更新海图,然后发现,阿德画给他的简图几乎一点都不差。李禄不得不从新估计这位少爷了,出海以来一帆风顺,是往年航海以来少有的,似乎一直在托少爷的福,但是现在,好运气似乎过去了,进入阿拉伯海三天,他们遇到三次海盗,一次比一次多。

    “倒霉!”阿德在心里暗骂,“自己救自己吧!”阿德一口咬住豺狼的耳根,把豺狼的头向侧面压。豺狼一时大意,剧痛之下拼命挣扎,不断地用爪子刨土,把头向上托,来回的震动使埋住阿德的沙子松动起来,阿德的胳膊一恢复自由,就卡住豺狼的脖子,掐得它翻白眼,然后拉住鬃毛,命令它拼命向外拉。豺狗是个没骨气的家伙,几乎是立刻就同意了。

    “不错!是我饶了你一命!”

    “呃,你是不是不常刷牙?”见豺狗对这个俏皮话的反映并不是很好,阿德忙换了个话题:“你是不是虔诚的穆斯林?”

    原来,阿德在千钧一发之际,全力发动心灵术,用意念向蛟龙喊了一声“停”,果然奏效。过了半响,阿德缓缓的站起身来,用胜利者的语气说:“把它的皮给我扒下来!”

    “好啊,那我们横穿吧!”危险一过,阿德的注意力就全在息坦的身上了。和息坦成婚一个月,阿德和息坦夜夜都在极乐世界,息坦就是被摆成最无聊的姿势,也带着一种圣洁的光辉,这只能让阿德越来越兴奋,往往刚穿上衣服就又被阿德扑倒。作为男人,阿德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种新生活,作为他的妻子,息坦从来也没有怨言,她越来越爱她的丈夫,为了阿德她死也愿意。她在心里祈祷,不要把我们分开,但是非常遗憾,伊斯兰的安拉不保佑印度教徒。

    且不说李禄和息坦一行人是否能安然回到大宋,单说阿德孑然一身,没脑子的向北进发了。一路上,阿德陆续发现了几件不太重要的事——没钱,没水,渐渐也没吃的了,还有,我现在在哪儿?

    这里是穆斯林和佛教徒斗争正激烈的地方,但至少是还有印度教徒一席之地,似乎仍是佛陀显灵救了他们一命。阿德意识到,只要他们在印度支那半岛沿岸,就一直风调雨顺,显然是佛的加持,伊斯兰教的神似乎对印度教徒相当敏感,没被整死真是命大。

    然而姑娘却不领情:“别靠近我,你这肮脏的强盗!你这个人可真讨厌!快放我走!”阿德看着在箱子里瑟瑟发抖的姑娘,完全糊涂了。那姑娘的身体很窈窕,——虽然缩在箱子看不清,但皮肤确实很有光泽,刚才骂自己的声音似乎也很好听,眼睛里满是恐惧和焦急的神色,见到阿德来回打量着她,似乎对她的面纱很感兴趣,突然大叫了一声:“真主安拉,快救救你可怜的孩子吧!”

    几分钟后,阿德已经骑着骆驼兴高采烈的奔驰在远方了,骆驼哭丧着脸:“你骗人,你骗人……”

    “看在安拉的面子上,你们不能见死不救!”阿德追上了驼队,但并不幸福。

    天亮的时候,阿德发现一个小山洞,就停了下来。“是该看看战利品的时候了!”

    暴风不停的刮,时大时小,可就是最小的时候也上不得甲板。真如李禄所说,顶上的三层齐齐的被风暴扯掉了,船反而更稳了一些。走运的是,三条船始终能尽力保持在视野之内,真是不幸中的万幸。阿德和息坦依偎在船舱里,倒也十分快乐。可是日子久了,人人都焦躁起来。息坦已经近两个月没上过陆地,时常呕吐,一天十二个时辰,倒有十一个是阿德抱着过的。

    “阿德,我恐怕不行了!我的头好晕。”阿德把息坦紧紧地搂在怀里,生怕一不小心,息坦的小命就从手指缝里溜走了,心里说不出的担心,在甲板下晃动的生活也不知要持续到何时。

    阿德也眯着眼睛看着它:“这样啊,那好吧。”说完把豺狗立起来插|进坑里,也用沙子埋得只剩一个头,还把土拍实,在上面撒了一泡尿。沙子被浇湿,就不是很好挣脱了。豺狗一直在表示抗议,承认自己的口才不好,并喊着安拉的大名,可惜安拉对它的没用感到失望,没有理睬。沙漠里静悄悄的,只有豺狗的哀号声。

    梦境中,似乎到了一个谜一样的地方,有声音对他说:“了不起的勇者!你为什么不是虔诚的穆斯林!只要你宣誓效忠于我,你就会得到这世上你想要的一切!”

    阿德的声音充满威严,水手们迟疑了一下,立刻按少东家的意思拼命的挪起大炮来。腾蛟号设计巧妙,炮舱直通甲板。为了便于在海难时丢掉沉重的大炮以保持平衡,每一门炮的底座都是活的,可以自由调整角度和推动。

    眼前是漆黑的夜晚,阿德不时地听到野兽的叫喊声,想动却动不了,因为自头部以下都被人用沙子埋了起来。

    夜晚,驼队扎了营,一个士兵出来解手。“怎么又是你!这么快就喝光了?呜……”

    “喂!我可没说要害你呀!”阿德正要争辩,身后传来一声大吼,一只长了翅膀的狮子从背后扑过来,阿德大吃了一惊,向侧面一滚,已把龙泉宝剑抄在手里,背心一阵剧痛,回头看时,却见那狮子尾巴竟长着一条巨大的蝎尾,刚才照面之间竟已在自己背上狠狠的蜇了一下。那怪狮掉了头,又狠狠地扑过来。阿德反手一剑,眼看就要命中,狮子仗着肋生双翼,竟硬生生收住攻势,没能劈着。一人一狮此刻都知道自己的对手不好惹,相互对峙着,谁也不敢妄动,终于,那怪狮耐不住性子,一声狂叫,复扑过来,忽然尘沙飞起,迷住了眼睛,接着腹部一凉,已被阿德一剑刺入。阿德毫不停手,刺了一剑又是一剑,直到狮子彻底断了气,才把剑拔|出|来,在狮皮上擦了擦剑上的血迹,一脚将狮子踢开。原来方才阿德用剑挑起沙子,一击成功。

    三艘船的破坏都相当的严重。阿德和李禄、息坦好好商议了一番,修船至少要一个月,带着息坦进入穆斯林世界无异于绑着炸弹,阿德思前想后,唯有自己一个人继续进发了。阿德费了很大的劲才说服两个人,(其实李禄是他说服的,息坦是佛祖说服的。)临行前,阿德给息坦留了一封信要她带回去给春梅,嘱咐了李禄,带齐随身物品便向城里出发了,而李禄修了一个月的船,也带着息坦按阿德所说沿海岸航行,开拔往大宋归去。

    “哇,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一块碎木板被海浪打得直飞过来,险些插在阿德头上。身后有人一把把阿德拉了进来,正是李禄。

    猛虎已死,阿德用手拄着剑,大口得喘粗气,体力虚脱甚为严重,一时间眼前发黑,口中发甜,腰也直不起了,剑还插在猛虎头上,阿德根本没有力气拔|出|来,过了半晌抬起头,那姑娘仍在原地,没有趁机逃走,连续三番你死我活的恶斗,姑娘早已吓得惊慌失措,根本不会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捧面哭泣,胸前衣襟扯开处,露出一大截雪白的乳|房,竟已有些瘀青。

    阿德急忙爬起来,上甲板一看,果然一片狼藉,门外狂风大作,巨浪滔天,甲板上一个人也没有。

    “海……海……海怪啊!快起来,海怪!”

    阿德指挥着众人来到甲板,又吩咐另两艘几乎没有火力的船只管向前开。“大家听着,我不挥手,谁也不许点火,我们逃不掉了,只有一次机会,走火儿了,大伙儿一块儿死!”

    “海盗!”

    在孟买,阿德换了一套阿拉伯人服饰,由于华贵衣衫在马德拉斯引起的麻烦,阿德换了一套很普通的装束,由于心灵术的妙用,阿德很快和当地人聊熟了。但是,阿德没明白大家告诉他“前面是沙漠”的真正意思,带的腌肉使自己渴得很快,一大袋的水不到三天就喝完了,因为马也喝了不少——阿德急于穿越印度大沙漠到达伊斯兰堡,一路策马狂奔,马已经快不行了。如果不懂心灵术,阿德也许会杀马自保,但是现在,马已经和他聊了三天,说什么也舍不得杀了。(如果少聊两句,也许还省点水。)正在这时,一支驼队引起了阿德的注意——远远的,驼铃声就像救命的铃声,如同在梦境却又清晰地传过来。

    李禄牢牢地插了门,把阿德带回底舱。所有的水手都在这儿,见到阿德终于醒来,本来有些单一的脸都泛起了笑容。“少爷,您委屈一下,还是坐在地上比较稳,椅子都被我们劈了!”水手们拥着阿德,坐成一团。

    “真主会惩罚你们!明天就惩罚你们!”阿德掏光了所有的卢比和珠宝,只换来了一小袋水和几块干粮,还要学着穆斯林的方式发怒,十分窝心地走了。如果打扮的华丽一点,这些看门狗就不敢这么嚣张了吧,但见到他们的主人,搞不好更会剥削。那几个士兵看着阿德狼狈离去的样子,得意的捧腹大笑。

    “没错,真主明天来惩罚你,我今天就来——等我把捞上一笔之后,明天就有你们鞭子吃了!”

    终于站到陆地上,阿德和息坦都有些头重脚轻,所有的人都是一样。在海上摇了两个月,天天都有性命之忧,现在不摇了,走路也晃来晃去的。他们在岸边修整了三天,第四天得知,他们又回到了印度半岛,不过是在北部,一个叫做孟买的城市里这儿不远。

    那猛虎气势汹汹而来,却不料阿德比它更凶,见状不由得呆了一呆,分神的瞬间,宝剑已经呼啸着砍在了猛虎的头上,打得虎头朝下低了一下,那虎头坚硬如铁,震得阿德双手发麻,竟没砍进去。猛虎醒过神来,嗷的一声向前扑去,阿德方才大开大和,收手不及,猛虎已扑入怀里。阿德大叫一声,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用手拼死架住猛虎的脖子,任猛虎的爪子拍在肩上却巍然不动,猛虎扑势已过,竟不能奏效,登时心慌起来,被阿德摁倒在地上,用剑狂砍,纵然周身上下刀枪不入,也被砸的头昏眼花。阿德几近疯狂,几十剑砍过,仍不能砍伤猛虎,灵台逐渐清明起来,照准猛虎耳孔又是一剑,用尽全力扎了下去,那猛虎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那一剑又准又狠,剑尖儿直从嘴里穿出来,牢牢的钉在了地上,登时了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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