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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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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建议阿德出使欧洲,促成和平谈判,但遭到了苏丹的拒绝,虽然阿德自告奋勇,但由于主战派呼声较高,把阿德压了下来。阿土仔暗道可惜,对阿德的幼稚暗暗高兴,欧洲向来是对伊斯兰使者见一个杀一个,这小子竟然自告奋勇。他当然不知阿德一去不复返的计划,更不知自己已经惹下了杀身大祸。

    ‘我评完了。’

    于是,这两个重要婚礼的消息,在巴格达向旋风一样传开了。人们赞赏阿德的聘礼,许多相关的大臣亲自拜访,拟订了新的教育制度,让更多的普通人可以有受教育的机会。阿德和朋友们指挥着手工艺人们制作了雕版,新书像秋天了落叶一样被印出来。人们喜爱阿德,称他为“我们的艾哈迈德”,于是,重要的日子到了,举国欢腾,巴格达所有的鲜花都在清晨开放了,人们用净水泼街,簇拥着欢乐的队伍,一起分享着快乐,为祖穆尔德的美丽和幸福高呼万岁。

    “咕咚!”

    有天晚上,妈妈问他,是不是有个女孩来过了?

    阿德知道祖穆尔德说的是实话,她的话总是对的,自己不能牵肠挂肚地过一辈子。仿佛是被驱赶一般,出发的日子到了,阿德恋恋不舍的告别了爱妻,登上了大马士革港口的大船。让他意外的是,泰力克早已等在那里,他早就收拾了行李,站在那里大声说:“让我跟你一起去吧!两条好汉,总强过单枪匹马!”

    “还有一点儿,你那天也太狠心了。”祖穆尔德轻轻把头靠在阿德怀里,想到那天的狂暴,依然有些害怕。阿德用最温柔的方式挑弄着她,使她渐渐忘记了恐惧,慢慢地迎合起来。至情至爱,阿德和祖穆尔德三天都没出过新房。

    歌声透过长长的走廊和厚厚的木门板,远远的传了过来,阿德坐在床上,静静地听着,他想起青梅竹马的春梅,想起在海上生死与共的息坦,但是望着眼前熟睡的祖穆尔德,他好像不曾如此深爱过一个人,那感觉在胸中炸开,使他不能不去正视这份爱恋。他悄悄地把祖穆尔德抱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小心的就像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应该有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

    ‘唔,他也有寻找食物的自由。’

    “你不是也很奇怪!第二天父王带了人赶过去,只抓到一只豺狗!你是怎么搞的?”

    “陛下,我担心我的请求超过了我的能力,使您认为我不自量力。我想娶您的女儿祖穆尔德公主殿下,我的聘礼是巴格达永远的免费教材!印制课本和维护学生们受教育的权利!我的陛下!”

    ‘您来给我们评评理吧!’

    “太棒了!亲爱的艾哈迈德,巴格达不能拒绝这样的聘礼!”苏丹感到异常兴奋,“但是我要和我的女儿祖穆尔德说一下,毕竟这要由她来最后决定。啊,到哪去了,我有一整天没见到她了!明天就给你回话!”

    “喂!喂——!”

    “大人,如果有人诽谤我,说我又瘫又丑,独眼秃顶,身上生满了癣,说话声音像乌鸦,我怎么能够受得了!”

    在后宫深院里,祖穆尔德险些立刻要赐一杯毒酒给这个卑鄙小人润润喉,但是奥斯曼公主的高贵身份阻止了她。报复必须是特别的,我要他成为全国人的笑柄!

    ‘那你就把它吃了吧!’

    阿德的心中十分沉重,不只是因为离开了祖穆尔德,来大马士革的路上,他们的队伍不止一次遇到了独眼巨人和牛头怪等传说中的生物,而这些怪物聚集生活在靠近边境的荒野中,似乎不是什么偶然。进了城,伤兵一批一批地从前线撤下来,虽然当地的行政官说这是正常现象,但伊斯兰和基督教之间的对抗激烈程度,远超过了阿德的想象。阿德曾经梦想化解这场争斗,但一旦牵扯到宗教,就没有道理可言了。望着激动的人群,阿德实在不知日后自己该如何同时面对父亲和岳父苏丹。

    那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瘀青足以让他内疚一辈子,就算再埋他一次也没什么了。两个人的心脏再次贴在一起跳动,仿佛在确认彼此的心意,渐渐的,心跳变得一致,祖穆尔德的呼吸也平静下来,阿德由心跳和少女仰望的眼神中得到了确认,缓缓地吻了下去,姑娘轻轻的喘息着,逐渐接受了。祖穆尔德受了不轻的内伤,喘不过气来。阿德不敢用力,尽最大的可能性体现了他的温柔。

    过了一会儿,阿德容光焕发的回到了审判庭,与方才判若两人。他首先问犹太人,犹太人表示既然泰力克不能还钱,他就可以割掉泰力克身上的肉作为补偿,阿德说:“那么你可以动手,但是不许出血,也不能是两块或是更多,割下来的一块必须和你借给他的钱重量相等,如果多出来就算是故意伤害,去坐牢吧!”犹太人大吃一惊,他知道自己无法做到,便要求撤回控诉。阿德罚了他二百金币作为撤销控诉的罚款。

    ‘可它又打了我。’

    于是,大船扬帆起锚,航入了地中海。艾布要替阿德还永无止境的婚债,只得留下来,他还得照料所有人的妻子,正是三个人当中最辛苦的。他和祖穆尔德站在码头,频频的挥着手,但是船越来越远,终于还是从地平线上消失了。

    祖穆尔德和阿德终于可以面对面的交谈,他们分享着彼此的经历,感到无比的幸福。说起豺狗和阿土仔时,两个人都是笑个不停。祖穆尔德对世界之大感到吃惊,由于伊斯兰的一夫四妻制,她对春梅和息坦的存在不以为意,反而对杭州非常向往。

    他喜欢邻居家的小姑娘啊,那姑娘爱折纸船。

    “快准备彩礼!明天我要去艾默家提亲!”阿土仔激动得声音有点颤抖,而此刻洗染匠艾默也似乎感到好运就要来了。

    ‘这也是它的自由。’

    只是,宰相府里传出可怕的叫喊声,听人们说,阿土仔一见到新娘就昏倒了,幸亏染匠艾默一开始就请求由苏丹证婚,婚礼才得以在苏丹的主持下完成。阿土仔在昏迷中被送入了新房,从那天起,宰相府就经常在半夜里响起惨叫声,后来人们称类似的,绝望又不值得可怜的声音为“阿土仔之声”。

    阿德感到十分尴尬:“陛下,祖穆尔德公主还在我的官邸里……”

    “殿下,是时候了!”说话的是一位红袍法师,他供给了水晶球所需的魔力,刚刚还把使女传送到了法庭,有些疲惫:“向国王陛下建议把艾哈迈德大人提到更高的位置吧,大人在民间的形象很好,当他身份适合时,我们就可以向大人暗示,让他求婚了。”

    艾布和泰力克为了他们的行为吃了点苦头,但是他们心甘情愿,“看在真主的份上,谁能拒绝帮助祖穆尔德啊!”阿德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实话,但是自己一个人可拿不出像样的聘礼,所以他们得掏出点血汗钱来!由于三个朋友的通力合作,艾布已经是个很富有的人了,泰力克的货物也顺利地脱了手,不再为钱犯愁。但是要凑出一份配得上祖穆尔德的聘礼,对三个老百姓来说难了点儿。

    他说,没有,没有,那纸船不知何时漂来的,不知何时飘来的……

    “亲爱的祖穆尔德,那天你为什么会在箱子里呢?”

    阿德登时感到仇恨涌上心头,大吼起来:“你还敢说,看我怎么整你!”

    实际上,这是我在小时候学校里听过的一个故事,可是它在我的梦里重现了。醒来后,我想到了我所受到冤屈,突然感到梦中的老蜥蜴很像大人您的脸,就想让您来为我评评理。”

    泰力克却没有这些烦恼,他饶有兴趣的翻阅着海图,一面向船长打听各地的风土人情,盘算着能从什么地方运一批稀罕货物回去。

    ‘可是狐狸抢走了。’

    “你放心地回去吧!”

    当阿德醒来的时候,四周有些昏暗,阿德揉了揉眼睛,头还有点儿疼,是喝得太多了吧,天似乎还没亮。阿德揉了揉眼睛,咦?似乎是个山洞,阿德一下坐起来,真的是个山洞,难道又做梦了?真的是个梦诶,外面是明亮的沙漠,那个华贵的箱子就在眼前,里面空空的,阿德不由得想起那个偷来的姑娘,对啊,那个姑娘呢?阿德踉踉跄跄的走到洞口,那个蒙着面纱的姑娘就在洞口静静地坐着,看到阿德,她轻轻的用手挽着长发向阿德挥了挥发梢,算是打过了招呼。阿德左右看了看,没有老虎,便走了过去,“你怎么不逃走了?”

    接下来是孕妇的丈夫,他坚持要泰力克赔他孩子。阿德说:“这纯粹是一个意外,如果你一定要他赔你孩子,就让你的老婆由他抚养,直到再次怀孕,孩子长到一样大再接回来,意下如何?”孕妇的丈夫当然不肯吃这大亏,只得表示撤销控诉。

    祖穆尔德的出嫁,使老苏丹暂时放下了心。对阿德来说,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他甚至暂时不去想他的北欧计划,只是一心一意的陪着祖穆尔德。然而,世上的事儿十有八九,不尽如人意。就当阿德不想走之际,却变成非走不可了。苏丹收到了科尔多瓦哈里发王国的来信,为了避免维京海盗对西班牙沿海的骚扰,需要和挪威建立友好关系,但是维京人提出要和奥斯曼帝国的皇室成员谈判,否则就怀疑穆斯林世界的诚意,阿德无疑是一个很好的人选,既符合对方要求,一旦成为人质又不会对穆斯林世界造成太大威胁。在朝野上下的呼声中,苏丹不得不忍痛答应了。

    “祖穆尔德。”

    然后是那个黑奴,他要求挖出泰力克的一只眼睛。阿德说:“穆斯林的一只眼睛盯你的两只!这样吧,把你的另一只眼睛也挖出来,然后跟他换,左眼右眼随你挑!”黑人不敢惹起穆斯林的公愤,因此对以一换二的行为不敢表示不公,但自己再挖一只就全瞎了,考虑良久,只好乖乖撤销控诉。犹太人交了四百金币的罚金,心痛得带着黑奴走了。

    “你还敢说,我差点死掉诶!”

    “从小爸爸就很疼我,每次旅行都带我一起去,晚上睡觉前就把我锁在箱子里,由卫兵们看管。这是个怪习惯,小时候觉得很好玩,我一天天长大了,习惯却依旧保留了下来,我也对此很习惯。那天我还以为开箱子的是我父王,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亲爱的艾哈迈德,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我对你的处理很欣赏,我希望你能到我的身边来帮助我处理国家的事务。”

    最后是老人的儿子,他看到前三位都吃了亏,有点气馁,但依然要求赔偿。阿德说:“泰力克跳墙时不知下面有人,因此你父亲受伤都是真主的意思,与泰力克无关。如果你觉得难以息怒,就让你的父亲爬到墙上也跳下来,直到把泰力克的腿也砸到站不起来为止,才算公平。”于是最后一位原告也放弃了。

    “什么!”阿土仔拍案而起,“这是我一生中所听到过的最大的诽谤!那个人是谁?我要绞死他!”

    兔子和狐狸都感到满意,走了。

    泰力克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兴奋得涨红了脸:“大人,后两位确实是因为我才遭到了不幸,我真心希望对他们的家庭有所补偿,不想留下怨恨。”

    “实际上是这样,昨天我做了一个梦,是一段有趣的对话:兔子和狐狸找一只老蜥蜴评理,兔子说:‘我捡到一个椰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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