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钻石戒指的秘密

    “还有多久靠近陆地？”阿德仔细研究了地图。

    “最近每天吃过晚饭他就会以研究战略为名在自己屋里关上门窗呆上一个钟头，有时长些，有时短些。”

    “好像没有凉鞋？”

    “明天清晨，殿下。先头部队已经在利比亚登陆了。”

    “救命啊！抢劫！”阿基的反应非常强烈，詹姆斯干脆抓住他的脚踝，把他整个儿倒拎起来，来回晃，想把鞋子脱下来，但是鞋子竟然牢牢地脱不下来，阿基被倒提着，不住挣扎。这副样子让阿德想起古希腊英雄阿基里斯被母亲倒吊入圣河中浸泡。“是了！”阿德灵光一闪，“别闹了，放下他，你是不是没受过伤？”

    且说丽贝卡，突然发现一个陌生男子从窗户爬进来，立刻用手挡住胸口，缩进水里，镇定地大声说：“请出去，否则我要叫了。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但如果你伤害了我，我的朋友会抓住你，不管你逃到世界的任何角落——他们是风雷骑士，你也许听过他们的大名。放过我可以使你富有，欺凌我只能让你的后半生痛苦，别干傻事！呀——！”

    静下来的时候，阿德心中有太多疑问。进入伊斯兰领地的时候，安拉几乎是立刻就知道异教徒的侵入，而在基督教领地，陆续与天使发生冲突，耶和华却从未显露过神迹，连天使都是莽莽撞撞的办事，行迹诡秘。最不可理解的是，许多争端仿佛是故意被挑起的，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两家的仇杀，竟持续了百年。

    “别扯开话题！丢人！我当时还感动了一下！”

    阿基流着鼻涕：“受过啊！七岁时扎破了脚，十岁时骑马扭伤脚，十五岁时被蛇咬伤脚——不过后来我得到这双鞋，就没受过了。”

    “不是！”丽贝卡咬着嘴唇，显得十分肯定。

    詹姆斯惊异的看见阿基倒在地上的身体迅速膨胀，肌肉像火山爆发一样鼓出来。“是谁想抢我的鞋？”阿基站起来的时候，高了一头，声音仿佛洪钟，眼中大有喷火的架势，吓了詹姆斯一跳。“没人抢你的鞋！我们去练武场，让我看看你的本事！”阿德及时把阿基拉走了，“詹姆斯，帮他搞一套好盔甲来……”

    “小时候捉迷藏还不是常常这样——别出声，他来了。”阿特鲁特奈和高文娜趴在床下，找了个好角度，一动不动。

    “不，听说是敌将异常厉害，诡计百出，穆斯林称为军神，我军在当地的部队已经吓破了胆。虽然那个军神从不出战，但是确实牛头怪和独眼巨人都听其指挥，而且传闻有骷髅和僵尸部队。罗伯特陛下的武勇您是知道的，不是吃了大亏不会求救的！”

    阿德走进屋里，抱着一叠文件，将它们任意扔在桌子上，然后关上门窗，拉上窗帘，拎起一把椅子在很大的铜镜前坐下来，开始照镜子，一照就是二十分钟，还偶尔发出让人恶心的笑声。

    “可恶！补偿我！”阿德恶狠狠，和阿特鲁特奈上演着狼和小羊的游戏，突然发现高文娜蹑手蹑脚地就要离开房间，“给我回来！我还没处罚你！等一下就轮到你了，帮我把裤子脱下来！”

    詹姆斯被说得很妒嫉：“这样啊！用鞋子免除皮鞭吧！”

    “你肯定不是你自己的主意？”

    “这个人……好像是鞋店的老板，叫阿基，是个专门做鞋子生意的家伙。我们有很多军鞋是向他买的。”

    “为什么我们不跟大部队行动呢？”

    一个月后，肯的物资到了，信使捎来了教皇乌尔班的书信，夸奖了战事的成功，海军将在近期增援，建立航道。信中提及大部队在叙利亚，土耳其和利比亚遭遇的顽强抵抗，但是殖民地逐渐落入十字军的控制，几座新的城堡正在加紧建设，新的移民计划已经出台。

    “异常的强敌？是不是独眼巨人和牛头怪？”

    “丽贝卡，请你听我说，”阿德缓缓站起来，“我对你的仰慕之情已经存在很久了，也许你认为这种仰慕是不道德的，但在我心里，你确是一位公主。本来这种感情可以随着时间逐渐消失的，但我看见你不时亲吻戒指时的表情——不要否认，那是不诚实的行为。”

    “试到别人家去了？那一样有罪！”詹姆斯更生气了，“把他拉下去打一百皮鞭！”

    “昨天才到，爸爸去拜访同族的商人了。你天天看，没发现我们在坐船？”

    “少废话！脱下来我试试！”

    “喔！这次角度正好！”阿德叫出声来，镜子里清楚地看到丽人每一个动作，正值夏天，诱人的胴体很快在镜子里完全呈现出来，阿德一只手在镜子边上不断摩擦，好像在调整角度，姑娘的每个部分都清晰地在镜中放大显示出来，阿德目不转睛，盯住肥臀，似乎在流口水。姑娘试了试水温，缓缓迈足，坐进水中，开始往自己的酥|胸上撩水，不断抚弄擦洗——正是丽贝卡。

    “你最喜欢那一双？”

    “呃，干得好，阿特鲁特奈，我要组建一个侦察大队，你就是队长！怎么样，高兴吧？”

    “暂时停止攻击。派出信使。”阿德用土耳其文写了信，信中提到给予穆斯林安全撤退的机会和安民告示的内容，使对方军心动摇。克里特岛执政官明白大势已去，打开城门，带领士兵和大批难民从港口撤往大马士革，于是，二十天内，阿德占领了克里特全岛。

    “哈！”侵入者用手指着阿德，“真可笑，你比我还可疑！”阿德刚刚发现自己没穿衣服，没法反驳，忙着向丽贝卡解释：“我是送你戒指的人。”丽贝卡立刻认出了，在阿德身后缩成一团，用手扶着阿德的双肩，将头露出来小心翼翼地打量侵入者。侵入者高大威猛，但似乎彬彬有礼。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城堡建成了，移民和商人从威尼斯和雅典蜂拥而来。凭着对东罗马帝国和亚美尼亚广大基督徒众的热爱，士兵们把这里建成了繁荣的乐园。阿德在锡地亚建立了大规模的练兵场，按照宋军的操练方式训练兵团，大量打造诸葛弩和小炮，并将炮身加上铁轮子，虽然威力欠缺，灵活程度却大大加强了。

    “嗯，我爸爸说这是一个好机会，不但可以赚钱，而且出了事可以得到你的保护，所以和许多商人一起来了。”

    战斗在一个小时内结束了，克里特岛的防御被撕开一个大缺口，十字军潮水一般涌入，扎下营寨，一步步向东推进。穆斯林士兵顽强抵抗，他们的执政官希望军队三面包围，将侵入者吞掉，但是乌拉克成功地从北方港口登陆，破坏了包围，将穆斯林赶往南面。当伊拉克利翁和和圣尼古拉奥斯陆续落入手中时，穆斯林军队已经全部集中在东端最后的城市锡地亚，准备做最后的反扑。

    “不，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我只是不时想看你一下——我发誓，是为了你的安全，我发誓，是后来才偶然发现你有饭后洗澡的习惯……”阿德发现又说错了话，丽贝卡立刻知道他整个夏天到现在都在偷看，又羞又怒，用力向外推他：“你这个肮脏的家伙！你走，你走！”

    “谁叫我？”

    众人答应了，研究了分工，连夜去准备。阿德叫住了詹姆斯：“还有一件事，把这个淫贼给我抓起来！”用念力在镜中呈现出对方的面孔，“在我的城里，这种放肆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

    “好极了！我喜欢！”

    “我的嗜好是收集鞋子，我刚得到一双壁虎鞋，可以在墙上行走，非常兴奋，到处试验而已！”

    军事会议上，阿德发布了命令：“我们不走陆路，先建立海军基地。肯，你负责打通和雅典，威尼斯间的航路，将供应渠道在两个月内形成。然后将给养运到克里特岛。乌拉克带三分之一舰队三千人从北面登陆，其余跟我在一天后从中部登陆，务必在一个月内控制克里特岛。”

    几天后，克里特岛攻防战开始了。十字军战士不善于海战，面对强大的克里特海军，阿德却吩咐全军穿上盔甲。

    会后，阿德在自己屋里找到了克瑞斯：“天界怎么样了？”“米加勒和迦伯列互相牵制着，不敢轻举妄动，都注视着地面的形式发展，目前只有先前散布在地上的独眼巨人和牛头怪，都已经被融入了穆斯林军队，和他们统一行动。目前大多分布在叙利亚。”

    “我们这样不好吧？”高文娜很不习惯。

    克瑞斯站在船头，念起咒文，紫色的头发随风起伏，眼睛里放出骇人的光芒：“北风听我召唤，永冻极寒！”立刻，一股寒气随着狂暴的北风成扇面向敌方蔓延，竟然在海面上结成厚厚的冰。敌方一阵大乱，不断有火球从魔法师手中放出，但又怎能阻挡北欧圣女的冰壁蔓延。转眼间，已经快冻到岸边了，敌船被固定在海面上。

    “有把握吗？”

    丽贝卡的大叫不是因为闯入者有所行动，而是因为赤|裸裸的阿德突然从浴缸边的桌子上出现，直接摔进了浴缸里。丽贝卡不但吃惊的程度超出了心理所能承受的范围，而且——阿德砸得她很疼。

    “从不点灯。”

    镜子里是移动的室内景象，晃来晃去，让人有点儿头晕，但终于停下来，黑了几秒钟，固定下来，照着一个浴盆。一个丽人进入场景，开始脱衣服。

    丽贝卡听着脚步声远去，门打开又关上了，睁开眼睛，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上帝，我赶走了他，他甚至赤身露体，而我还未报答他的恩惠。”丽贝卡从地上爬起来，检查窗帘后面，浴缸后面，每个可以藏人的地方，希望他像很多故事里那样只是为了听女主角的心声而暂时躲起来等候时机，但是她失望了，阿德确实走了，至少不在屋里。丽贝卡不住责备自己，如果在屋里找到他会怎么样？再一次把他赶出去？还是说一些绝情的话？一种空洞感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吃过晚饭，高文娜和阿特鲁特奈先行退场：“我们去散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后门，躲进阿德的卧室床下。

    “……好像是这样。”

    “这样啊！”阿德觉得有点邪门，“那个军神叫什么？”

    不到一个小时，阿基被抓住了，“我还什么也没有做！”阿基并不承认自己是淫贼，但承认自己爬进了丽贝卡的房间，“我怎么知道那是浴室，而且还有美女洗澡！”

    “我本该一死以求你的原谅，但我的命不完全属于我自己。既然无法求得你的原谅，我走了，你保重，丽贝卡……”

    “谁都打！”

    “第一，我不是杀人狂，陆路阻力巨大，到不了耶路撒冷时给养就不够了，强盗让他们去做吧！到时我会施舍一点粮食给他们。第二，克里特岛位置居中，从海路可以直接到达耶路撒冷，可以很好地牵制敌人，等待机会。说不定，我们会先进入耶路撒冷。”

    阿德软的不行立刻变成硬的：“私闯军机重地，拿下！”一把将阿特鲁特奈拉进怀里，不断爱抚，一面亲吻一面将手从衣襟伸进去。阿特鲁特奈无力地挣扎着，渐渐有了感觉。“你好卑鄙！”阿特鲁特奈牙根有点痒痒。“哈哈，我知道你所有的关键部位！”阿德一面将阿特鲁特奈驯服，一面偷偷瞅着镜子里的丽贝卡，说不出的得意，不料阿特鲁特奈发现了，“不行！不许看别的女人！”伸出一只手抓住镜子用力摇，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偏了，照在对面拉着窗帘的窗子上。

    “呃，殿下，”詹姆斯表示了疑虑，“我是无所谓了，但是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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