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在人间漫步

代相传，永不衰退。相信我，重新创造的人类绝不会比现在好。”

    “那我的灵魂包括这里都归你了。”

    阿德痛饮了一大口：“啊——！好酒！信不信由你，那不是我的功劳，是最平凡的人们改了世界的命运。”

    “我当然是个罪人啦！但是请原谅，对于人类的罪，你已经缩短了我们的寿命，降临了疾病，给女人分娩时的痛苦，人们每一天都在衰老，还不够吗？你是靠什么来判断人类的行为的？天使的汇报？即使末日审判后创造了新的人类，会比现在的人类好吗？”

    老人走到小山坡上坐下来，什么也不做，只是默默的坐着，他的眼神那么忧郁，脸上却越来越呈现出笑容，也许是傻笑，但是就是傻笑让真主颤抖。从那忧郁无比的眼神中，真主找到了超过爱情和忠诚的强大力量，那里绝对藏有新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

    “等一下！”阿德想到了一个点子，“你有空间之力并能显现出来，而你有时空之力，如果你们合作的话，可不可以看到很久很久以后事情？”

    “慢着！不要乱叫！”阿德冲到走廊里，发现阿基里斯仰天倒在另一边，“发生了什么？”

    “什么是爱情？”

    一天，阿德和祖穆尔德两个人来到巴格达的广场上，这里在举行庆典，很多杂耍和各式各样有趣的小摊子摆在那里。

    婴儿竟然用手揉着眼：“不哭，爸爸好凶啊！”

    欢呼声响彻着，塞伦斯久久不能平静。

    “那还用说，现有的人类不够虔诚，充斥着欺诈，暴行，我不想再等待黑铁时代来临，我要尽可能早地进行末日审判，这样你们所犯的罪还轻一些，这是我作为造物主所能给予的仁慈。”

    “海伦，过来让爸爸好好看看……阿特鲁托奈，把你的裙子拿两条来！”阿德望着一大堆不能用的小衣服，小摇篮，不住苦笑，但是海伦既漂亮又听话，自己实在没有什么不满意。阿德把海伦楼在怀里，觉得自己象变态者，只好又放开了，在额头上亲了亲，“听话，结婚的事以后再说。保尔，你给我老老实实等十年以后再提！现在我们去换件衣服，出去走一走……”

    一次正式元首会议在塞伦斯召开了，迦伯列也不得不代表穆斯林世界坐到谈判桌前。三天后，阿德作为塞伦斯总督得到所有神明的承认，新的公约签署了，从那以后，所有天界的人员想要到达人间都必须经过塞伦斯议会许可，不管是为了神迹，旅游，还是什么目的，都必须事先申请，并办理出入境登记。许多办事处所在塞伦斯盖起来了，次元门通往人间和天界的各个主要地区，塞伦斯的中心再也难以平静，渐渐成了一个环境优雅的自然都市。许多小种族被这里的环境吸引，搬到了附近，甚至和森林妖精一样住进神秘的森林里，傍晚的时候到城里喝一杯。

    “你醒了，亲爱的，”辛迪说，“名字是她自己决定的，阿基里斯说那是天下最美的女人该叫的名字，海伦自己说喜欢这个名字，可不是我们的主意。”阿德正想说什么，海伦已经摇摇晃晃走了过来，其他人不住鼓掌，海伦伸出双手：“爸爸！你为什么昏倒了？我叫海伦喔！”“嗯，好，叫海伦。真棒……”阿德发现一会儿的功夫海伦长大了很多，象是七八岁了，只是走路时间太短，有些不稳，“拿大一点的衣服来！那个该死的阿基里斯到哪去了？他绝对是别有用心的！”

    “阿德，”祖穆尔德拉着阿德的胳膊，“不要这样激动，我们都很吃惊，但是我们爱海伦，接受现实吧！这样不是非常好吗？”

    真主没有再问，只是静静地望着老人，竟然有一点羡慕。

    阿基里斯拿着一束花出现，穿得整整齐齐：“海伦小姐，做我的未婚妻吧？我会看着你长大，等候你成为我的新娘……”

    “但不论如何，我都可以让你永远消失。”安拉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但是强大的力量使阿德明白他说的绝对是真话。造物主的神力，可不是其他神明所能相比，即便是在这里，在别人的领地内，他的力量也象袋子里的水一样不断地渗出来，让人畏惧。

    阿德看了看阿基里斯，头上起了大包，昏过去了，不知苏联红军怎么干的。“不可思议，不可思议！”阿德顾不上把他扶起来了，急急忙忙跑回屋里，“噫——！”阿德发出怪叫，海伦又长大了，看上去像是十五六岁，和辛迪一样是棕色的头发，长长地披散下来，非常漂亮。辛迪正打算给她梳头，雅典娜拿着一把很大的扇子在后面扇：“怎么，到此为止了？”

    “咦？好点子！”祖穆尔德也很感兴趣，“你们试一试吧？”

    “一言为定。”

    “你们是绝配嘛！这么默契！不许废话！要越往后越好！”

    水晶球和戒指很不情愿，但还是成功地进行了合作。

    “真主啊！难道是我做梦！谁来抽抽我的耳光！”沙姆当时眼见祖穆尔德的尸体，此刻大白天见了鬼，全身发抖，不知如何是好。阿德走上前去：“这样的要求乐意效劳！”

    “不行！”水晶球和戒指一起大叫，“这是包办婚姻！我们拒绝！”

    那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她们的孩子刚刚出生不久，两个人悠闲地坐在摇篮旁，女人抱着孩子，露出雪白的一段乳|房喂她的孩子吃奶，男人在一边耐心地看着，他们时而望望天空，时而微笑着彼此对视一下。就在他们的眼神相交的一瞬间，真主看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那是一种美，远远超过蓝天白云，超过红彤彤的太阳，超过碧绿的草坪和鲜艳的花朵，总之，比真主所创造的一切都美，这种美的力量使真主颤抖，惊异，以至于完全呆住了。

    阿德带着真主穿过村庄，来到一个小山坡上，山坡的下面是一块墓场，一个老人在墓碑前哭泣，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眼泪不断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声音呜咽，充满了痛苦，“玛格丽达，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一个人……”墓碑上写着简单的墓志铭：我最爱的妻子玛格丽达长眠于此。

    “明确地告诉我你指的是什么！”安拉感到非常恼怒，“不可能有那样的力量！”

    “你本可以进入我的天堂！是什么使你信任现有的人类胜过信任造物主？”

    “那时你可真厉害！我真的死在你手里！”阿德笑着，回忆起当时种种，“死了好几万人，其实是我们两口子吵架，真是罪过！”

    “那又是什么？”

    “抓贼——！你这个偷尸体的贼！”

    “咦？是沙姆，一直跟随我的法师，你也见过几次的。这么说那个水晶球难道是……”

    “服了吧！比脑子你是赢不了我的！”祖穆尔德拉着阿德向前跑，“我们过去看看！”

    “这是什么时候？五千年以后？一万年以后？”阿德和祖穆尔德被映出的影像惊呆了——那是一个无比发达的时代，飞行器在几百层的高楼大厦之间流水一般穿梭，比天堂更加繁荣，但是还是用雕像来装饰城市，一个上千米高的雕像矗立在城市的中心，那是一个持剑的六翼的天使形象，怎么看都有点像阿德，雕像底座上有金色的字闪闪发光，人们走到这里，就停下来，摘下帽子，微微地鞠个躬。

    “真主啊！救救我们！”迦伯列悲痛地大喊，终于，天空裂开一道缝，一瞬间，所有的天使感到自己恢复了正常，立刻振翅高飞，从天空的裂缝中逃之夭夭。

    “咦，好有趣啊！”祖穆尔德很开心，“你看，水晶球算命，要是我的小水晶球没丢就好了。”在几年前那场和阿德的对峙中，祖穆尔德死后，随身物品都失踪了，小水晶球也下落不明。

    “可是忠诚是什么？”

    “对了，介绍朋友给你。”祖穆尔德把潘多拉戒指取出来，“你们真是一对活宝啊！”

    “如果做不到呢？”

    天亮的时候，他们来到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阿德指着一个院子说：“你看看那里。”

    “这是什么？”

    阿德耸耸肩，表示没法解释。真主比刚才更加恼火：“你是故意不告诉我！好吧，他们并没老多少，但是好日子不会长久，等他们死掉一个，我倒想看看他们眼里还会有什么！”

    “但是我会察觉！”阿德冷笑着，“这里是我的领地，和我息息相关，你以为是成功的潜入吗？是我让你进来，你才能进来。”

    上面写着——万物之中，只有人类最懂得爱。从懂得爱的那一天起，人类就成为地球的上帝了。

    “为了那些造物主擅自创造的他自己也不理解的伟大力量，很遗憾，这些永恒的力量由我们人类保管，是我们幸福的源泉，有了这些力量，我们并不需要你的管理，这是我们不必虔诚的原因，而你，至今也无法得到哪些力量带来的幸福，甚至不曾感受过。”

    “怎么这么晚？”阿德和安琪儿回来时已经很晚了，祖穆尔德正在屋里准备茶点，“米加勒等你们很久了！”

    “是的！是的！”胖妹高兴近乎激动，“这种对自己不满的想法每天困扰着我，我快要发疯了！想不到我的下半生还有转机——告诉我，是什么？一个好男人？还是我减肥成功了？”

    “都不是，你每天在镜子里看自己的脸，下半生已经完全习惯了……”

    真主仔细看着，老头和老太婆望着儿子和孙子们，满脸都是慈祥的笑容，偶尔也会对望一眼，从那瞬间的眼神里，真主看到了更加美丽，更加强大的力量，和刚才的爱情相比，好像又增加了新的东西，这力量让真主从心底赞叹：“我确实不曾创造过如此的力量。告诉我，那是什么？”

    “呃！”阿德和很多人晕倒。

    “愚蠢的人类！”天空中传来可怕的声音，阿德认得是安拉久违的声音，“你们的每一笔罪都将在末日审判时赎回！”天空合上，所有的天使都逃走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去找他决斗……”阿基里斯狠狠揪自己的头发，然后大叫一声跑了，阿德平生头一回朝辛迪大喊起来：“你怎能让此事发生？在我昏倒的时候到底出了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