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急劈的巨斧稳稳的停在半空,黑影中的来客缓缓的走上前来。“小家伙,我们又见面了。”
“彩虹冰山?”
“不,不,我的勇士。【收获并不意味着杀戮】。”大师笑道,“雪怪的利爪指的是其长而锋利的指甲。”
“就这么走了?”
“对,彩虹冰山。”
“你可有十足把握?”大师沉声道。
“当时风雪很大,我在昏迷时只看到一座挂在彩虹的冰山。”
楚雨才有机会看清雪怪的原貌。雪白长毛覆盖的身体勾勒出强壮的线条,满头白发直冲向后,一张貌似大猩猩的黑色面孔上是极度类人化的五官。没有突出剑齿的口器泛着浓浓的血沫,微微开合的双眼中嵌着一对金黄色的珠子。
“大师,这能不能打消您的顾虑?”楚雨掏出银质屠龙者徽章。
“当时我是族中最好的猎手。但在那次狩猎中,我带领的小队在暴风雪中迷失方向,误入了雪怪的领地。”酋长将袍子系起,“冲他亮起斧子的猎人瞬间被巨大的冰锥洞穿,敢直视它的也被利爪切碎。”
“不仅说了,而且还很有哲理不是么?”酋长笑着将酒囊扔给火堆旁的楚雨。
“可是……”
“它们智慧很高?”楚雨道。
“原来是这样。”楚雨眼睛全亮了,进入雪怪的窝,对于别人可能很困难,但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我来收取应得的报偿。”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我想这件事对你来说一点都不困难。”
“你在威胁我?”
似乎气温也升高不少,楚雨很有些不习惯。等到天色见黑,楚雨才发现自己迷路了。记忆中冰崖前的部落被飞卷的雪花替代,楚雨抽打着牦牛向一处凸起的缓坡前进。
正在雪坑里挣扎的另一头牦牛也被雪怪捞起,塞入口中。
现在想辨认方向几乎不可能,楚雨准备按原路返回。雪橇在静寂的雪原奔驰,除了静静飘落的雪花,竟没有一点声响。呼号的寒风不见了,咯吱作响的雪橇声不见了,只有牦牛在蓬松的雪原静静地奔驰。
“等等!”看着终将抓向自己的利爪,楚雨猛地一声断喝,“我有吃的。”
也许猎人知道雪怪的踪迹。
楚雨小口喝了口,嗓子眼顿时一片火辣。
“对,正是我。”
“那好,如果大师能告诉我雪怪的窝在哪,我有办法取出脱落的指甲。”楚雨重重的拍了拍胸脯。
因为他有仙灵。
“吁!”眼见着魔的畜生直向冰山奔去,楚雨使出吃奶的劲拽紧缰绳。
微翘的鼻尖不时抽|动着,似乎是正在品尝美味的美食家。
“给我。”楚雨傻傻的盯着半空中长达近米的利爪,难怪一百年才会脱落,这么长的指甲就是长也要好久吧。
“是的。不过晚辈还听过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天空中阴沉沉一片,斗大的雪花径直砸落下来,小卡士甚至都能听见它们砸落地面的噗噗声。
“留下一句,【自不量力的勇敢只会换回屈辱】。”
“不,不,不。勇士,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雪怪的指甲每百年脱落一次,所以你要是能找到雪怪的窝,找一根脱落的指甲也不是那么困难。”
“必须是他。”
“哈哈!”说起来楚雨还真讨人喜欢。
看见龙皮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楚雨更加确信了。“大师,您是不是缺少材料?请跟我说,我一定给您找到。”
“不仅仅是辅料的问题。”大师往炉中加了块兽骨道,“霜鳞巨龙的腹皮看似柔软,实则坚韧无比,这块还是靠近心脏最坚韧的部分,我们称之为【心蒙】。所以除了高级辅料外,我也没有能够裁剪、缝纫它的工具。”
“咕咚!”吞掉最后一块牛肉,雪怪缓缓睁开双眼。
咕噜噜……打雷般的声响在雪怪腹中翻腾,望向楚雨的眼光十分复杂。
“哞!”不知发生了什么,温顺的牦牛突然变的疯狂起来,拉着雪橇四处乱串,小卡士勒紧的缰绳几乎扯烂了蛮牛的鼻子,也不能制止驮兽的疯狂。
“那就意味着交易失败。”冰屋内突然杀气凛冽。
“是的,所以我们更愿意叫它们雪人而不是雪怪。”大汉憨厚的一笑。
入夜,楚雨在被风的冰崖挖了坑休息时,一团黑影走进了酋长的冰屋。
“好酒。”
“不行,不行,你是部落的客人,我不能让你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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