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吓死人不偿命的遗言

去高兴。”宋逸风嘟嚷着。

    这次团战，在己方一人不损的情况下尽灭了其余两队总共20人，单单团队正分奖励就高达四万点！而封烨和宋逸风这两个纯粹捡便宜的家伙，杀了分配到的两个敌方队员后，再加上每场恐怖片的一千点固定奖励，正好达到离开恐怖片轮回世界要求的五万点！而除昶浩外的资深一众虽然为了合理分配，没有杀太多人，但加上以前剩余的点数，也足够离开了！

    翁闪华：“够了！知道2012年这个信息，就足够我们做很多事了！这里说得不够清楚，或许是留有一点余地让我们自己去发掘。总之，有一个阴谋悬在我们头顶上，这个是前辈们用自己的性命来述说的事。”

    不过这段信息还没理解透彻，主神的声音就在脑海中响起来了。

    “我回去做什么？”李志国冷笑一声，“老子连曾孙都有了，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后代问题。这里有法诀，还有各种天材地宝可以兑换，或许对别人来说是地狱，但对于我是天堂！至于主神的那些任务，不过是付出越大回报也越大的等价交换，以老子我的年纪，早就看透了！”

    周身弥漫的妖气，在行功之下，逐渐地往一个中心凝聚起来。最后凝做一团，有了一种圆明剔透的空灵感，和一种水凝成冰的充实感。

    昶浩：“其实我觉得，就这么点狗血而又不咸不淡的东西，实在不值得我们用回归现实的机会去交换。”

    翁闪华：“变强，我们要变得足够强大，才能打破这个阴谋，保护我们的世界啊！”

    片刻之后，黎萍惨叫一声，随后激烈的肢体暴力就此展开。

    “当然，最重要一点，”封烨继续，“我已经说过要对浩负责了，那自然要等到他愿意离开或者我彻底死心才结束吧。”

    “那我们刚才都是在闹些什么啊……”黎萍喃喃自语。

    “你知道什么？”昶浩不屑地冷笑，“爷玩得就是心跳！真有事时，我什么时候丢下过你们？”

    好一阵子后，封烨才最先说话，“虽然是透露了一点关于主神空间的信息，但说得实在太笼统太含糊了！根本就不足以满足人的求知欲！”

    “那么，就一切如常吧。”翁闪华结束这段闹剧，“即使知道这段信息，也不会对我们的生话有太大的改变，最多就是多了些上进的动力罢。新人都过来，检查素质。”

    “OK。”翁闪华同意，“反正不管回到现实多久，在我们这里看来都只是一瞬，你解决了后顾之忧后，有什么再具体说吧。”

    “我也不离开。”翁闪华静静地说，“第一个理由，和浩子的最后一点相同，现在我这副样子确实不好回去。”

    “现在就免了。”翁闪华语气里带有微微的不屑，“真撕破了脸皮，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这最后一点才是真正理由吧？”

    “不要叫得这么亲昵！尤其不要加‘小’字！”昶浩插嘴，“虽然我是不打算干涉他人的言论，但请不要放太多个人感情进去！”

    “在我们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突然所有人都获得了离开的资格。”翁闪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对周围的伙伴们说，“经历了这么多恐怖，这么多挫折，这么多伤心，或许有的伙伴确实已经厌倦了。所以，大家各自决定去留吧，这是你们的自由。不过最好先认真考虑一下，这两种选择可都是不能反悔的。”

    “离开，意义不大。留下，或许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发展。既然现在我可以把握自己的人生了，干脆就玩一把大的，看看我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步！即使这可能要一条命来做任性的代价！可是，如果不这样选择，那我就连任性的机会也没有了。”

    “我就不必了。”封烨毫不犹豫地拒绝，“反正我早就和父母断绝了关系，而且还有其他孝顺的兄弟赡养，我不出现还是最好的。”

    宋逸风的身影消失在光柱中，然后在下一刻，又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

    “3、这个主神空间并不是圣人建造的，是位居圣人之上，唯一有能力和‘无上主’抗衡的，一群被称作‘原灵’的人或物所建造的。”

    “4、主神空间建造的目的，是为了快速催生出大量的圣人，用来当作对抗‘无上主’阴谋的最后手段。虽然我们还没找到原因，但已经确定‘无上主’目前暂时无法干涉主神空间的运转。”

    “想要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请将意念放在最后的符号上，然后在心中默念‘翻页’，即可得到我们留言的具体内容。切记，切记！一旦了解了这条消息，主神将禁止一切回到现实世界的行为，包括使用支线剧情兑换暂时回到现实世界的福利。所以，在翻页前请三思，如果你真的忍受不了恐怖片轮回的残酷，又承受不了对现实世界的思念，那么请千万不要尝试了解这条消息的内容。即使你回到了现实世界，也一样能得到我们的祝福。只要你能在那个世界安康，就说明我们的遗愿得到继承，并成功地完成了保护世界的重大任务。”

    “我来就可以了。”昶浩举手，“既然不回去，那我的奖励就多得可以拿来砸人，送牛郎个温柔乡一月游外带土特产不过是九牛一毛。”

    “嗯？为什么你一说‘补魔’这个词，小浩就乖乖听话了？”封烨疑惑地问翁闪华。

    “好吧……我认了……”

    “我是在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翁闪华神色不变地回应她，“该到你了，不过你应该没有任何留下的理由吧？”

    “嗯，以出柜同志的经历锻炼出的坚韧精神，确实是不同凡响嘛。”翁闪华点评，“那么，精神力扫描，是一定要兑换的了，心灵锁链暂时用浩子的就成。”

    说完，翁闪华闭上眼睛，看起来分明是在平息自己澎湃的心情。

    “那么……还剩下一个。”众人看着最后剩下的宋逸风。

    “8、最后，这个阴谋发动的时间，换算成公历，就是2012年。但并不完全固定，可以稍许提前也可能延后。随着这个时间的临近，‘无上主’对于现实世界的监视也必定愈发严厉，所以在脑海中保留有这段信息的人，会因为可能泄露主神空间的信息，而被主神强行抹杀。”

    “现在，先解散吧。”翁闪华睁开眼睛，有点无力地挥挥手，然后带头离开广场，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封烨笑了，“那么还有一个原因，至少这里的人不会歧视同志，多少让我感到世上还有平等。”

    “嗯……基于你们都是精神力者，还有可能需要相互之间补魔呢。”翁闪华再追加一击。

    “先别吵！”翁闪华挥手让她闭嘴，“这上面的消息必定非常重要！安静地看！”

    “至少我不会离开。”托鲁斯基平静地说，“我现在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到达《纳尼亚传奇》的世界里，复活我的家人。既然这个目标没有达成，那我离开就没有丝毫意义。”

    “靠！”昶浩摇头，“我就知道中国的善良风俗不是这么好建立的。还真是职业习惯啊，都可以跳出泥潭了还想着再跳回去……”

    “够了。”翁闪华打断两人的臆想，“不要总是抱持着恶意去揣度他人的想法！”

    于是决定不回现实的留守众人，纷纷给宋逸风兑换一些物品做礼物。昶浩赠送的现实世界一月游不说，还有其他人送的基因优化剂和各种乱七八糟的罕见补品，至于黄金就更不用说了。

    昶浩：“原来在傲骄的背后，还隐藏着姐控的属性啊。”

    话说昶浩回到自己房间，在地下室里静坐，却始终静不下心来修炼。

    黎萍却不说话了，眼角也不自觉地跟着翁闪华瞥了一下。

    “我回去又能做些什么？继续面对那个无趣腐败的世界吗？即使从这里得到了一些东西，也不会从根本上改变什么。反正我已经无父无母，了无牵挂，倒不如留在这里。要获利，就要拿最大的，至少是能改变那个世界的力量！”

    于是黎萍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奖励点数，却一下惊呆了，“老天……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奖励点数……”

    “至于第二点……”翁闪华看看托鲁斯基，“是我告诉兔斯基关于后土轮回台的故事的，那么在帮助他复活家人之前，我有责任站在他面前领路。”

    “……”集体沉默，看完了这段话，所有人脑子都晕乎乎，一时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

    “1、我们的现实世界，甚至是整个多元宇宙，都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一旦这个阴谋得以成功，那么不管我们身处何处，都会和这个多元宇宙一同被毁灭。”

    总之，以各人目前丰厚的奖励点数和支线剧情，倒是可以大把大把地挥霍了。

    “那么，就是两人留下。”翁闪华现在说话的语调听不出什么感情|色彩，“有没有谁要离开？”

    “7、对于上面这条，我们在发掘阴谋时感到无比的愤概和好笑。在我们的现实世界中，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圣人，是因为他们早在得知这个阴谋的时候，就纷纷逃避到其它的位面去了！这就是和我们同一个世界生养出来的圣人！将自己的家园弃如敝屣！我们知道成就内宇宙的圣人难求，但也总能有一两个可以留下来，为现实世界做出指引和守护吧！！？”

    “这就是所谓的眼界嘛。”黎萍也说道，“就像两个乡下老农在讨论皇帝的时候，也最多只能想像出皇帝顿顿吃饺子的情景。牛郎只熟夜店这一行，要叫他去作比尔·盖茨也不可能。”

    主意打定了，昶浩的心境也平和起来，他终于可以静下心了继续修炼了。

    “那么做奶爸如何？”翁闪华也去查看技能列表，“嗯……现在我们队打手偏多，确实需要个辅助人员。在有了同志这个新的精神力者后，你那异化的精神力扫描就可以退场了，这样一来，补奶的工作交给你可不可以？”

    “你别想也来这一招！”黎萍恶狠狠地瞪他。

    昶浩粗略看看自己的奖励，在一人独力杀死七个东海队成员后，他的奖励是最丰厚的。支线剧情有一个A级，一个B级，一个C级，两个D级，还有七万出头的奖励点数，要离开的话，绰绰有余，还能随便捎上些主神空间的土特产。

    “如果现在就离开，朱璇就完全没有复活，乃至回到现实的机会了。她到底因为我的不力而死，就这样离开的话，我也过得不会安心。虽然后来我也杀过人，也见过其他队友牺牲，偏偏这第一次，总是印象最深刻的。”

    其他人的都是一闪即逝，就昶浩的持续时间稍微久了一点，应该是主神在给他修复基因上受到的损伤。

    “补魔……”昶浩彻底石化，甚至不敢在脑海中想象那一幕。

    “先别说我，你是最老的老人，你的意见怎么样？”黎萍反问。

    “嘿，我的好解决，随便弄点什么对修真有好处的东西，再看看死鬼前辈们留下的法诀，老子短时间内就能突破瓶颈！”李志国倒是好打发。

    接着父母的影子在昶浩心头掠过。

    黎萍：“之所以不想回去，有多少成的原因是不想见到心爱的姐姐出嫁的那一刻呢？”

    这一下，去留问题就在突然之间摆上了台面。

    “等等，这里有个不错的魔修方法！”宋逸风还在翻找着，“像这个‘天魔大法’，我就非常中意，感觉简直就是为我度身而作的……嗯，这个还不是非要高级气功打底的，只要具有修真体质也能直接修炼。”

    “这种小事就不用说了。”翁闪华切入正题，“我希望你已经考虑好去留了，即使你现在只是回来拿点什么东西然后就走，我们也一样支持你的选择。”

    昶浩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吧，我允许你加回那个‘小’字。多加一个‘小’字，别人最多以为我是小朋友。而少了那个‘小’字，被这么叫别人会以为我和你是一个调调！”

    “唉……”昶浩叹一口，张开双臂挡住其他人的视线，“暴力现场，非礼勿视。”

    “等等……”托鲁斯基忽然一头栽进存放资料图纸的道具箱中翻找起来。“有了！”最后他拿着一沓纸钻出来。

    “哦，那么多黄金，你想拿来做什么生意？”昶浩问他。

    “说得不错。”翁闪华点头，“不过浩子要给牛郎兑换天魔大法，再兑换点别的什么的话，最多也就是B级的技能了。”

    “嗯……”黎萍再考虑了一会儿，才咬咬牙，用一种下定决心的语气说：“我就留下来看看你们能疯到什么地步！而且……万一浩子变成这样真的和我有关，那我也总要等到他恢复才成。”

    “如果你们还能看到这块留言碑，那我们必定已经全部牺牲了，所以这个将是我们留给你们的，不折不扣的遗言。下面的这段消息，将是这个主神空间的最大秘密，一旦知道了具体实情，在成为最高级的五阶内宇宙圣人，或具有等同力量之前，任何轮回小队的队员都不再被允许回到现实世界。我们也知道，这个世界是如斯残酷，如果是有人攒够了五万奖励点，可以离开这个噩梦般的地方，那我们也不会束缚你们选择人生的自由。但我们依旧在此请求，为了我们的家乡，我们所来的那个世界，请倾听一下我们这最后的心声。大家会来到这里，必定是对现实世界有所不满，但现在正有一个巨大的危险迫近曾生养了我们的家园。为了那个我们憎恨过，更爱过的世界，也为了活在那个世界上的众多亲朋好友，请和我们一起献出自己的心力吧。”

    留言的最后，是一个看起来颇复杂的符文符号。

    昶浩细细分析起自己以前的人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活的道路一直都被其它因素限制着，他活得总有些没劲的感觉。小时候，被学校、老师和父母的期望束缚着。长大了以后，又被社会关系束缚着。虽然常说理想总会被现实所限制，但昶浩根本已经连理想都没有了，就这么混混沌沌地活着，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直到后来做了贼，才在那些许的刺|激下感到一丝生命的鲜活。但也仅此而已，他也知道自己这样下去终究也是干不出什么样来的。

    “居然连你也跟着这帮男人发疯！？”

    “很好，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黎萍看看己队的其余六个人，“还能回来七个人，上一次有这个数目的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宋逸风：“那么就请在讨论出个结果以后再告诉我，谢谢。”

    “我可不想做和尚！”昶浩立即拒绝。

    新来的三人照老规矩，挨个去检查各项属性。

    “比起回到那个无趣的世界，我倒是对这段危言耸听的留言更感兴趣。”封烨却是第一个发表意见的，“而且，照上面的语气来看，即使我们回到了现实世界，也逃离不开文中所说的危险的威胁。既然哪里都是不安全，我也不想做温水里煮的青蛙，就看看前辈们要说些什么吧。值得付出这么高昂代价的留言，想来也不会是玩笑。”

    “哦？这么多人都想留下来？”黎萍带着几分不解的神情看着这些队友，“你们到底没经历过多少部片，团战也只遇到过一次。就因为走了这么一次狗屎运，侥幸地大赢一场，该不是因为以后也很好混了吧？真是没经历过风波，就不知道世间疾苦！”

    封烨：“如果已经有了可行的方案，他们就不会死了。”

    “好吧，我们整理一下思路。”黎萍首先说话，然后指着这块留言碑，“照上面说，只有在队伍中出现开启四阶基因锁的人，或者有人攒够了五万奖励点，这块碑才出现。那么，现在我们之中有人解开四阶了吗？”

    “我不打算离开。”昶浩最先发表意见。

    “前辈们留有速成的筑基方法！可以无需筑基丹那种东西，就能让人快速拥有修真体质！”托鲁斯基翻着那沓资料，“不过，前提是，需要另一个拥有真元力的修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