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窟世界

只是根据民间传说捏造出来的，一看就知道是用来吓吓民间妇女，警告她们要谨守妇道的大男人之言。”封烨侃侃而谈。

    “没错！”宋逸风赞同，“一部《无间道》，让多少人知道了‘无间’这个词啊？”

    “当年的封神战争之后……”跋难陀开始回忆，“迦楼罗王得佛陀的指点，依止无量光如来，离开了这个多元宇宙。当时拉在大战中败于佛陀之手，道心动摇。但他此战之后，因为得知了原灵的计划，也就不敢再让原灵凭附，于是也就无法补足道心。如果是自己领悟的道心，那不管所得果位是高是低，都必然圆满无瑕。而家伙的道心本就是靠取巧手段所得，要指望他自己去揣摩圆满根本是缘木求鱼。”

    “不错……”一个巨大苍老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充满了经历无数岁月的沧桑感。

    “在佛陀的指点下，迦楼罗王依止于无量光如来，以燃火成光之法，将多余的火力尽数化作光明，从此便不再为阳焰焚体而苦恼，我们龙类和金翅鸟两族也得到解脱。”

    “那很好。”黎萍一拉衣领，露出肩头的那个龙纹，“要感谢的话，至少该告诉我，这个龙珠到底有什么用吧？”

    “你们有所不知。”跋难陀叹了一口气，“原本这个‘窟’，只是一个冰冷荒芜的世界，还曾是八大寒冰地狱的一部分。都是托了迦楼罗王的福，这里才会变得如此繁荣秀丽。”

    “迦楼罗王执掌的规则是不灭华光之炎，代表着五毒十使中的‘慢’烦恼。虽然无上主为它塑造出金翅鸟之身，但这个原始身并不能完美地承受阳焰之力，每日都要受到阳焰焚身之苦。”

    “拉这家伙，别看他成就了圣人兼大巫，但赢他却不难。”跋难陀冷笑，“这个娃子心灵之怯弱，我也就不多说了，否则哪会成为逃亡派代表？他的根本弊端在于道心不全，这对任何一个圣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你说的那五个叛徒，都是什么来头？”昶浩看看腕表，那上面已经将跋难陀开出的要求当作此次任务了，而且是要在禁用潘多拉之匣的情况下完成！既然主神已经当作任务颁布，那就没得拣了，而且既然主神已经当作是正规任务，那就意味着，他们也不是没有胜机，那自然要询问一下情况。

    “那有用吗！？”黎萍没好气地说道，“万一来的不止是五条虫，而是一大堆长虫，我们岂不就倒霉了？”

    跋难陀再次一笑，“三兄未成原灵之时，曾娶过一位夫人，乃是西王母的么女，太真王夫人。”

    只见一头巨大的龙站在他们身后，巍然如同一座小山。这龙四肢粗壮，形同蜥蜴，背后更有巨大的膜翼，除了腮边的那缕缕银须，那样子分明就是一头典型的西方巨龙。

    “这种情况，直到封神战争后才得到改观。”跋难陀的故事转到上古秘辛之上，“当时佛陀技压全场，赢得了天之板。虽然女娲曾代表原灵，声称原灵们不会插手其中，但还是有不少代行者以个人身份，参与到竞争中。其中迦楼罗王的代行者，拉就是其中之一。”

    南中洲队这次真的是翻白眼了，拿捡到的东西来使唤外人，自己不用花费一丝一毫力气，龙类打的还真是如意算盘！而且那些龙王又是个个居于高位却不管事，简直是尸位素餐，难怪前一个《龙之战争》世界里，龙裔将军阿托克斯要叫嚣着打破龙族的等级制度了！

    “那么，以后的事呢？”封烨问道。

    茂密葱郁的森林一眼望不到边际，其中生机勃勃。头顶上的也不是什么洞窟的顶部，而是真正的，有着云彩的蔚蓝天空，还有一个巨大的太阳高高悬挂其上。

    南中洲队立时呆了，叫他们去围殴一个圣人那还可以考虑，但对上五个准圣，那就非常麻烦了！现在勉强算上小金刚，南中洲队也不过只有五个四阶级数的高手，不管是一对一还是大乱斗，都根本不够看的！

    跋难陀微微一笑，“不错，虽然三兄嘱咐我要照顾一下你们，但也不能平白无故。”

    “不错，窟正是地狱的第一层，也是饿鬼世界的最底层。”跋难陀转身，示意南中洲队跟上。

    “任一龙类得到龙珠，都可能藉此成就内宇宙圣人，这一点你们已经知道了。不过龙珠之中的力量至阴至寒，其它的生物却也不能简单据为己有。”

    “既然布那基都能偷窥，那怎么能保证其它龙不也在暗中窥视？”南中洲队腹诽着，无奈地接下这个硬塞来的无厘头任务。

    “试炼之人啊，欢迎来到地狱的第一层，龙类的家园——‘窟’。”那头巨龙朝着他们点点头，“我是龙族的第四龙王跋难陀，在此代表所有的同胞欢迎你们。”

    “那段日子，是我们龙类历史上最黑暗的时候。”说到这里，跋难陀的语气中染上了淡淡的悲苍，“虽然最终不管是龙类还是金翅鸟，都不会有真正的死劫，但动不动就要死而后生，这种折磨等同于活地狱！”

    “不错，正是这‘燃火成光’！”昶浩忽然大力点头，“当日我从迦楼罗王处得到的规则，除了阳焰外，就是这一条‘燃火成光’，所以我才能击败拉的！”

    “虽然这个多元宇宙里，世界无尽无量，但其中心还是有着固定格局的。”跋难陀一边走一边给南中洲队介绍。

    “不过在那之前，应该先告诉我们在哪找得到那五毒|龙吧？”昶浩问道，“至少，把它们的灵魂特征交给我，否则这么大个世界，我们要逛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是十八层地狱！”宋逸风炫耀地叫起来。

    “不错，”这时候封烨点点头，“确实是杜撰出来的。”

    和潘多拉之匣不同，这宫殿是典型的东方风格，虽然不能用雍容华贵这种词来形容，但也是重楼飞阁，繁复华美。最重要的是，构成其主体的每一块砖瓦，都隐隐散发着一股股能量波动。

    “地狱也同样是一系列世界组成的。”跋难陀继续领着南中洲队前行，“因为环境及其恶劣，转生至这些世界的众生，受尽折磨，所以地狱才在其它世界变成了惩罚的代名词。如果真要细分，八大根本狱之外，还有同等级的八大寒冰狱，这十六大狱的每一狱之下又有十六小狱，所以至少也有二百五十六个区域。而且各个地狱相互嵌套，各自联通，如果你们没人带路，迷失在这无量地狱海中是迟早的事。”

    “不错，”封烨点点头，“拉也一样为阳焰焚体而苦恼，所以兼修了大巫之体来克服这个缺点。”

    “既然三千年前，你们九大龙王就已经出手过一次，那现在何不再展龙威，自己去将它们解决？”宋逸风带着点不满说道。

    “哗啦！”湖水猛地分开，自湖中心飞出了一座巨大的宫殿！

    “嗯，上次你们击败了布那基，波淳已经把那过程和结果报告给我了。”跋难陀终于说到了正题，“你们保住了龙珠，没有让其落入布那基之手，也间接帮助窟避过了一场劫难。虽然这事也算是我挑起的，但还是要向你们表示感谢。”

    在《异形2》这部片里，南北两只中洲队碰头的时候，北中洲队队长王泰，曾说过他们与天神队争夺修真者遗产之事。当时战况极其惨烈，天神队全灭，北中洲队也仅剩三人，而那个修真者遗产，也正是悬空阁！不过在混战之中，这法宝掉落到地底岩浆里，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这些生物，根本就是他们曾经遭遇过的……龙！

    虽然跋难陀恶贬了拉一番，但以它圣人的身份来做点评，对于南中洲队来说依旧是受益良多，而且他们也可以藉此机会多知道一点关于“道心”和成圣的知识，于是也就任由这个龙王海阔天空地跑起题来。和跋难陀说到现在，南中洲队还没知道这个龙王找上他们，到底是为了何事呢。

    这些庞然巨物，有的像蛇，有的像蜥蜴，有的更是什么特征都有的四不像。虽然外表都不太一样，但它们全都给予了南中洲队一种强烈的威压，一种四阶强者才能造成的威压！

    “五百年前，三兄唤我往地狱底层的万魔殿相见，将这龙珠交于我，嘱咐我种种行事的方法。于是我就依言而行，更多的事也就懒得问了。”跋难陀却也是个靠不住的主。

    “万魔殿。”封烨点点头，“那这个世界，也是属于地狱的？”

    “这就是你们东方修真者留下的遗产，悬空阁。”跋难陀淡淡地介绍。

    “不错，西王母的巫子，难怪三兄特地嘱咐我要额外关照。而且能临时更改凭附的原灵，这种资质可是前所未闻的。”

    “拉一成圣，就被拥戴为埃及神系的主神，无论大事小事都丢给其他八神打理，没经过世界的考验。而且除了封神战争，也没经历过什么像样的战斗。用你们世界的俗语来说，他仅仅不过是一个手里握着枪的小孩罢了，只要避开枪口，直接去对付这小孩本人，还有什么赢不了的呢？”

    “悬空阁？”听到这个名字，南中洲队齐齐一愕。

    “这也太难了吧？”宋逸风摊手，“我们进来是要完成任务，但不意味着非得送死！而且，报酬还没说好吧？”

    “十八层地狱？”跋难陀失笑起来，“那不过是你们中国人自己杜撰出来的。”

    有此疑问也很正常，毕竟他们现在所见的，都是一派生机勃勃、繁荣昌盛的样子，那景观已经比主位面地球上的风景区都好了，哪有一点“地狱”的样子？

    “你们知道，迦楼罗鸟食龙之事吗？”这时，跋难陀将南中洲队带到了宽敞的湖边，望着辽阔无边的湖水淡淡说道。

    “拉那个胆小鬼，在封神战争后一直没有敢让原灵凭附，以致于错过了这一条最重要的规则，难怪会死在你手下。”跋难陀微微颌首，“不过即使他再勤奋，以那主逃派的作风，就算我是原灵，也不会把这条规则传授给他！”

    “那这龙珠，您是怎么得到的？”封烨问道，他的语气算是众人之中最客气的了。

    “佛陀未成就之前，作为原灵元始，执掌的规则是火与日之道，和迦楼罗王有颇多重叠之处。同时，三兄从佛陀处求得一袭‘龙隐袈裟’，可以用来保护龙子龙孙，不过也会令迦楼罗鸟食龙之举变得困难。于是迦楼罗王也前去朝见佛陀，请他指点调和阳焰之道。”

    南中洲队一行人，站在一个小山峰的顶端，四下眺望着眼前这个世界。

    南中洲队众人望望那太阳，虽然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既然能照耀温暖一整个位面，那想来也是能量不小。就不知道，如果装到潘多拉之匣上，能不能媲美贤者之石和火种源呢？

    “我们有拒绝的权利吗？”昶浩耸耸肩，既然主神都颁布任务了，那就算不想做也得做了。说实在，南中洲队本已经有了同样功能的潘多拉之匣，倒也不贪这个悬空阁，但现在主神一个任务发布，也没得选择了。

    “闭嘴！现在又不是你在烦恼！”黎萍向后瞪了一眼，然后继续向跋难陀问道：“可以说清楚一些吗？譬如孵化、喂养、使唤……这些各自的方法。”

    “怎么样？你们还需要考虑吗？”跋难陀那副眯着眼睛的样子一定是在暗爽。

    “所以啊，虽然看起来你们是靠了种种因缘巧合才击败了拉，但其真正的败因，早就在几千年前就已经种下了！”跋难陀大笑起来，震耳欲聋，这可是真正的巨龙吟啸！

    “这个当然会。”跋难陀一口答应，“我会马上召集一些闲散有空的龙，去给你们……打气喝彩！”

    “刚好现在你们来了，何不顺便帮我这一个忙？”跋难陀看向南中洲队，“而且要把那悬空阁交给你们，总也得编个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