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墙倒众人推

开始贯通生死之理，就算没有灵魂之匣，成就内宇宙也指日可待！

    奈何桥此时已被打飞，牟利提无奈之下，只得重新举起自己半废的石球，迎向昶浩的脚跟，企图用对付过黎萍的招数来对付他。

    现在头娄摩的身份，就如同是窥视在一边的渔翁，而南中洲队和阎摩罗奢就分别扮演鹬蚌的角色，一个不好，就可能会被这第三者一网打尽。

    头娄摩知机，立即抽身后退，同时琴弦拨动，一缕缕靡靡的红粉之音缭绕阎摩罗奢四周，使他无法在第一时间逸出灵魂之匣的攻击范围。

    就在阎摩罗奢即将跨过裂缝的时候，一道浩大的清光亮起，突然堵住了他逃逸的路。

    “我只是希望，我能早点赶去阿斯兰所在的世界。”头娄摩抬头，望着漆黑的虚空，“与其使用你们那些沾满血腥的法宝，我还不如去求阿斯兰赐我使用轮回台，那样希望还更大些。”

    六道法轮才刚刚将那些血雾吸尽，灵魂之匣就狠狠地撞击其上。

    十大鬼将中最后残存的两鬼，这一刻也到了决定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头娄摩！你既然敢背叛本座，那现在就来承受本座的怒火吧！”

    “安静。”封烨头也不回，一反手就是一记手印轰去！

    “你一直以为六道法轮不圆满，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清光滚滚，压得阎摩罗奢六个化身苦不堪言，都已经无力回话了。

    就像是咒怨世界里的月读，自废道心后重新悟道，也同时掌握了两种规则，但是并不能同时发动。时间就是时间，月幻就是月幻，两种规则区分得清清楚楚。

    “爱染明王碎星击！”

    阎摩罗奢自然不甘心自己苦炼多年的本命法宝被夺走，他哀叫一声，百鬼夜行图和奈何桥飞起，企图击落天魔五宝，重新夺回六道法轮的控制权。

    “波旬！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阎摩罗奢虽然又惊又怒，但也不敢得罪一个内宇宙圣人。

    “阎摩罗奢，非常不好意思。”头娄摩望向那鬼道之主，目光坚定。

    头娄摩抬头望天，声音哽咽，即使事情已过了这么几千年，现在他回忆起来依旧是情难自已。

    “小子你找死！”看到头娄摩的脸色不住变幻，阎摩罗奢真的气急败坏起来，六个分身擦拳磨掌，眼看就要悍然朝昶浩发起新的攻击。

    爱染之情，可迷乱神识，可破灭道果。这种情绪对于头娄摩来说是力量的催化剂，但对其他圣人而言，却是决不可沾身的剧毒！

    这些知识，都是当初准提佛母留在昶浩脑中的，即使他没有读过多少经典，面对这些老牌圣人时也不至于孤陋寡闻。

    就像头娄摩这样，既无强力法宝也无身外身，总的能量强度并不高，但是当复数的规则同时发动时，庞大的天道力量滚滚而来，单凭手中一张七弦琴，就压制住了拥有超过十倍圣人之力的阎摩罗奢，可见其实力的恐怖之处！

    天魔五宝，波旬成就内宇宙圣人时，将五毒具体实化成的五件法宝。对修行者来说，这五宝每一件都是无比恐怖的武器，只要挨上一下，就立即断绝修行之路！

    说到这，头娄摩的声音上染上了一重浓浓的阴翳。

    昶浩冲着阎摩罗奢嘲讽地一笑，霎那间转变形态。魂体分离，然后再度结合，在这一霎那间将死亡规则忽悠了过去。

    “两相比较的话，我现在倒想去试一试传说中的后土轮回台。”头娄摩收回目光，望也不望阎摩罗奢一眼。

    俄珥普斯无法救回妻子，悲痛得疯癫起来，最终因为不敬酒神而遭到分尸。阿波罗心痛这个儿子，就把他原先赐给俄珥普斯的竖琴收回，请求宙斯挂在天穹上，纪念这对悲剧的恋人，这就成为了天琴座。

    如果是普通圣人，如此执着情爱的话，早就失去道心，从圣人果位上跌落了下来。但头娄摩却是一个例外，他的道是爱染，用情越深，与道的契合就越高。

    阎摩罗奢连轮带人整个儿撞在清光上，竟然当场倒飞而回，连十二倍圣人之力都无法穿透那片清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对佳侣，结果落得个天人永隔。”翁闪华无限惋惜地摇摇头，“想来你心中一定是悲苦无边，难以尽述了。”

    爱染无明，即使阎摩罗奢已开始贯通生死，迈向内宇宙境界，也照样不敢多碰。只要还没成就内宇宙，掌握存在，能将五毒情欲尽数化为力量，那不管是一般圣人，还是佛教的大阿罗汉，都不敢去沾惹爱染。

    头娄摩竟是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就直接发动了声音规则去攻击妖鬼众！还真是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之前众人看头娄摩一副儒雅文秀的样子，想不到他做起来事来如此的狠辣决断。不过现在审判日已近，就算头娄摩能复活迦陵频伽，相处的日子也已不多，所以怪不得他争分夺秒，下手毫不留情了。

    “若你不相信，那大可以阅读一下我们的记忆！”化解了阎摩罗奢的突袭后，昶浩将自己的心灵开放，一瞬间和头娄摩连接起来。

    剧烈颤抖的世界中，阎摩罗奢大吼一声，六个化身皆是血光绕体，冲着袭来的六箭就是一拳轰出！

    “要叙旧也得看时候！”阎摩罗奢差点被波旬的不紧不慢气死，但随后他的眼珠一转，立即换了一种语气。

    七箭狠狠地击向阎摩罗奢，其中六箭深深透入六道世界中，分别袭向他的六个分身，还有一箭则是直接刺向了六道法轮。

    这时候，昶浩拎着李志国，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六道法轮中箭，发出一阵如同呻|吟一般的颤音，六个世界也一同震动起来。如果现在六道法轮的世界中还装载有其他生灵，那单单是这一箭，就不知道要被活活震死多少了。

    “轰隆！”生死二力相混的能量四下肆虐，没有灵魂之匣在阵眼处主持的封印世界终于支撑不住了，漆黑的天际上被生生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外界的光明隐隐的透了进来。

    “那你又在忙些什么呢？”翁闪华不解地问道。

    人还未到，金色巨斧就遥遥隔空一劈，挥出了一道金光斩向富单那。金光之中，五龙五兵显化，无不栩栩如生，更有十倍圣人之力，足以开天辟地！

    阎摩罗奢对于声音的攻击，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以六道法轮的强大，还不至于会被头娄摩的琴声直接震碎。但是对于这一缕缕粉红色，阎摩罗奢却是畏如蛇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和这些气息硬碰。

    接着，阎摩罗奢六个化身齐齐出招。虽然各自身处不同的世界，但借助六道法轮的神妙，能量竟然统合起来，达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能量强度。

    “真是悲哀啊。”头娄摩在不声不响中，堵住了那道可以离开的裂缝。

    “好胆！本座和你们拼了！”阎摩罗奢大吼之中，封印世界中剩下的所有妖鬼，全都突然爆成了一天血雾。接着六道法轮狂转，如长鲸吞水般将这些血雾全都吸入轮内，化作了浩如烟海的血光。

    “而且，对我本人来说，这并不是一桩苦差事，因为我的报酬很丰厚。”波旬似乎笑了笑，“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阎摩罗奢。”

    此轮形一现，立即就将六个世界中的爱染之息逼开。然后能量轮挟带着十倍圣人之力，穿出六道法轮，朝着头娄摩袭去！

    两鬼联手之势已破，昶浩一甩李志国所化的巨斧，让他自己去追杀富单那，而昶浩自己则是一脚踢下，压向孤零零的牟利提。

    “迦陵频伽，你们可曾听说过这名字？”

    “哈哈哈……”阎摩罗奢终于扳回了颓势，不由大笑起来，“头娄摩！这招‘六道轮转’，已经近乎内宇宙圣人的一击，本座就看看你要怎么挡！”

    随着那缕粉红色沾体，阎摩罗奢的六个化身的动作，都在同一时间里迟滞了起来，而且十二只眼睛里中，无不透出一股迷乱痴狂的神色。

    前所未有的能量狂澜霎那间席卷了整个封印世界，庞大的力量冲击着世界内的每一寸空间。在这样狂猛的能量冲击中，头娄摩依旧是一派闲庭信步的模样，可以瞬间摧毁一个世界的能量狂澜，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拂面清风。

    南中洲队和头娄摩此刻都没有妄动，一来听波旬的语气似乎不想与他们为敌，也不打算放阎摩罗奢离开；二来，就算波旬想对他们不利，早动手晚动手都是一个结果，现在他们面前的可是一个内宇宙圣人！所以还不如暂时按兵不动，看看波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随着又是一斧劈出，奈何桥再次倒挂天际，而富单那的黑洞也被生生撕碎，它自己则被雨点一般的金光利刃追得满世界乱跑。

    “阎摩罗奢啊，你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击败我。”头娄摩轻轻地摇摇头，不慌不忙。

    “托你的福，我现在得到六道法轮，实力大涨，就算是面对佛陀也不会落败！当我登临绝顶，取代无上主的时候，我会想念你的……顺便说一下，当你下辈子转世的时候，千万不要再投错牛胎……哦，对不起，我忘了你最后的命运，是要被铸在灵魂之匣里，连投牛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阎摩罗奢，你完全不明白爱情的真谛，怎么可能战胜我呢？”

    “哦？”头娄摩望向封烨，“既然阎摩罗奢说你是阿斯兰的传人，那和你们结个善缘也不是不可。如果我真的必须去请求阿斯兰，有你牵线搭桥也是好事。”

    虚空之中，六道法轮居然还在缓缓旋转，虽然阎摩罗奢的六个化身个个都是一副神情萎顿的样子，但这个鬼王到底还是在刚刚的能量冲击中活了下来！

    此话一出，铿锵有力，然后在一瞬间，头娄摩的声音化作了巨大的音波，猛地冲向了鬼道大军！霎那间，众妖鬼无不纷纷抱头痛嘶，实力低下者甚至当场爆头而亡！

    至此，十大鬼将全军覆没，一旦南中洲队将剩下的妖鬼也全部屠戮干净，那阎摩罗奢就要变成真正的“寡人”。

    “迦陵频伽是如此的美丽可爱，一旦出现在人们面前，就会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结果这份美丽也引来了厄运的窥觑。”

    头娄摩大步向前，毫不迟疑，阎摩罗奢六身合一发动的死亡规则，此刻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竟然完全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阎摩罗奢的六个分身再度出拳，经过百鬼夜行图和奈何桥的增幅后，再借六道法轮凝聚统合，化作一个巨大的轮形，竟然让人生出了两个法轮同时纵横天际的错觉！

    “是谁！？是哪一位内宇宙圣人，竟在这个时候阻挠本座！？”阎摩罗奢失去了逃跑的黄金时机，不由气急败坏地叫起来。但是看那片清光，堵住裂缝的分明是无上主的力量，而现在无上主已不在位，出手的只可能是某一位内宇宙圣人，所以阎摩罗奢也不敢骂得太放肆。

    不过，阎摩罗奢眼中的迷乱仅仅只存在了一瞬间，然后在下一刻又再度恢复了清明。

    所以同时掌握爱染和声音两种规则的头娄摩，是圣人之中的佼佼者，即使是佛陀都赞不绝口。虽然同时掌握数种规则的圣人也不是没有，但能同时发动两种规则之力的，却只有头娄摩一个。

    六道游蛇一般的拳劲，一撞上那圈圈波纹，沾上了爱染之息，其中隐含的意志就立即被消去，竟不比遇上外道慢多少。失去意志的拳劲，就好似撞上了蜘蛛网的虫子，当场动弹不得，然后再被那一圈圈纹波生生震碎。

    南中洲队的其他人纷纷退开，转去屠杀剩下的妖鬼，将这里交给了昶李二人。连阎摩罗奢全力发动规则都杀不死昶浩，对付两鬼还不是轻而易举？

    五毒，贪嗔痴慢疑。五宝，贪婪之钩，嗔怒之剑，痴恋之镜，傲慢之冠，疑问之珠。

    “叛徒！不要欺人太甚！”

    头娄摩边说边谈，虽然那琴声缓慢，也不甚连贯，但其中透出一股难以言尽的情意，令闻者无不心神颤动，迷醉在那遥远的爱情故事中。不管是南中洲队还是鬼道大军，此刻都安安静静地竖起耳朵，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音节。就连原本喊打喊杀的阎摩罗奢，这一刻也都停止了全部动作，露出一副全神倾听的模样，完全把南中洲队丢到了另一边。

    另外，天琴座的主星，正是织女星，与另一边的牛郎星遥遥相对，又是另一个生离死别的故事。这仅仅只是个巧合，还是出于另一种不为人知的原因？

    昶浩冷冷一笑，脚下加力，狠狠踩在石球上。

    昶浩看到那五宝的时候，不昧因果突然自行发动，生出强烈的警兆。

    “我之前，和昆仑的传人打赌，结果赌输了。”波旬吓住了阎摩罗奢后，语气恢复了一贯的调侃味道。

    在这一瞬间，原本泾渭分明的音波之环和爱染之息，竟然在那柔和的音调中合而为一，化作了一种红粉之音。

    他化自在天天主，魔王波旬，印度神系中除了梵天外的另一位内宇宙圣人。当年，昶浩初次召请准提佛母的时候，曾意外地和波旬的意识连接上，相互之间扯了一会儿皮。想不到，今日居然再见魔王，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还是来帮助南中洲队的。

    这一刻，头娄摩就是天下无敌的，即使是内宇宙圣人亲来，只要阻挡了他的道路，也一样格杀勿论！

    大笑声中，清光中突然飞出一只巨手，一把抓在六道法轮之上！

    “所以嘛，愿赌服输，我就来这里帮某些人擦擦屁股了。”

    “轰！”金光终于崩散，但却没有湮灭，而是化作了无数锐利的能量利刃，继续袭向两鬼。既然能量中的意志犹在，明眼人都知道，奈何桥在刚刚的一记硬拼中，彻底败退了。

    虽然头娄摩之前曾说过，不会和南中洲队为敌，但是现在双方棋子尽出，灵魂之匣、六道法轮，还有其它什么强横至极的法宝也都一股脑的全部展现了出来，如果头娄摩一时兴起，要夺了这些法宝去复活他的情人，那这种可能性不得不提防。

    这时候，阎摩罗奢的六个化身，已经被爱染之息逼到了各个世界的边缘。眼看避无可避，阎摩罗奢终于爆发了。

    “我已经决定了，将与这支小队同舟共济！如果我们不得不兵刃相向的话，那就对不起了！”

    南中洲队可没有头娄摩那份悠闲和轻松，一旦被这能量狂澜刮中，就算是大巫也不得不借助形态转换才能保命，更勿论其他肉身脆弱的成员。

    “看起来，胜负应该很快就见分晓了。”头娄摩在虚空中缓缓站直身体，双手负在身后，饶有兴趣地望着双方人马。

    “好了，老牛，你就好好享受一下最后的狂欢吧。”波旬的声音渐渐远去，堵在裂缝处的清光也逐分黯淡。

    “你这家伙，还真是冥顽……”阎摩罗奢还想继续劝说，却被昶浩打断了后面的话。

    波旬的笑声渐渐远去，阎摩罗奢倒是被他最后的调侃，生生激出一口鲜血来。

    主意打定，阎摩罗奢立即朝着裂缝冲去。刚刚的能量冲击，就以他所在的地方最为激烈，所以裂缝的位置离他极近，几乎是一个纵身就能跨出这个世界！

    “轰隆！”六道法轮剧烈的一震，终于易主。阎摩罗奢的六个化身被生生挤出法轮，合而为一，重新变化作原本的牛妖形像，由“他”变回了“它”。

    头娄摩终于毫无保留地弹奏起怀中的七弦琴，久负盛名的琴声，这一刻开始回响在六道法轮显化出来的六个世界里。一道道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音波，随着琴弦的波动，疯狂地撞击着整个六道法轮。

    “你会错意了，阎摩罗奢。”头娄摩首先拒绝了阎摩罗奢的二度邀请，“我的意思是，只要一旦分出胜负，我就可以脱离封印了。现在我已经完全不把希望放在这一战的结果上了，所以你们不管谁输谁赢都与我无关。”

    头娄摩忽地一拨琴弦，七音响起，虚空中音波震动，霎那间化作七支音箭。接着那七箭挟带着一股迷离痴缠的红粉气息，狠狠地朝着阎摩罗奢击去！

    “不错，妙音。”头娄摩脸上浮现出缅怀的神色。

    “不可能！”阎摩罗奢在这一刻大叫起来。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寻找一切可以让迦陵频伽复活的可能！不管是多么渺茫的希望，我都不会放过任一丝机会！”头娄摩的眼中，透出一丝狂热。

    “波旬！本座与你不共戴天！！！”阎摩罗奢本命法宝被夺，要说多恨心中就有多恨。

    一时之间，黎萍和宋逸风倒是拿两鬼没办法，就算加上了托鲁斯基和翁闪华，也不过是僵持之局。

    “我所认识的圣人当中，对于生死之理解悟得最透彻的，莫过于同族的阎摩罗奢。”说着，头娄摩望向了阎摩罗奢，“所以我的第一步，就是找上了阎摩罗奢，请它帮我实现这个愿望。而相对的，阎摩罗奢以六道法轮尚需圆满为由，邀我共同进攻女娲遗族的圣殿，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有了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后，几乎所有的能量，都在霎那间通过这个裂缝涌到了外界，整个封印世界很快地再度安静了下来。

    稍稍酝酿了一下后，头娄摩再望向南中洲队。

    二宝重新落入阎摩罗奢手中，再次增幅其力量，竟使能量强度再度暴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十二倍程度！

    “六道法轮可是一件重宝啊，你能炼成，实属不易。”一道道清光，顺着波旬幻化出的巨手，不断涌入六道法轮中，逐分夺取起此宝的控制权。

    “佛经所说的妙音鸟，自然听过。”封烨点点头。

    “龙子的下场，自然不用我去关心。”伴着幽幽的琴声，头娄摩继续说下去，“此事轰动一时，文殊师利菩萨甚至亲自出手镇压了龙子，菩萨的真身乃是上古龙族老祖，也只有他的身份能对龙子予以惩戒。而且，佛陀也赐给了我一个祝福：无论经历了多少时间与轮回，迦陵频伽最终都能回到我身边，再度伴随着我的琴声高歌。”

    另一边，李志国五兵之力尽出，当场破开黑洞，撕开百鬼夜行图，一探手直接插入富单那的胸膛中，来了一个黑虎掏心。富单那绝望地吼叫起来，但是随着李志国捏碎它的心脏，用入微的能量破坏了它的所有生机后，吼声也嘎然而止了。

    眼看两鬼伏诛，阎摩罗奢不由目眦欲裂。但他现在被头娄摩缠死，无力从南中洲队手中抢回灵魂，只得退而求次，分出两个化身伸手一招，将百鬼夜行图和奈何桥收回，不使它们落入南中洲队手中。

    “天下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时候，封烨已经用灵魂把灵魂之匣喂到饱饱的。此刻，那个正六面体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绿色光华，悬在天空中如同一颗方形的太阳。

    众人听完这个故事，不由一时无语。为了复活心爱的人，前去请求冥府之主，这个故事，简直就是希腊神话中天琴座的传说！

    “哎呀呀，我们来迟了一步。”清光之中，一股精神力波动透了进来，“昆仑王女，如果我们早点合力撕裂这个封印，那就能在战况最激烈的时候帮上一把，让这支小队对我们感激不尽了……什么？你说要让他们自己击败阎摩罗奢？那好吧，我现在已经堵住了老牛的退路，他们马上就能够完成任务，我可以收受说好的报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