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到了极致,便是平静。
将波尔多杀死在他的府邸中,这是最没有头脑的一种行为,因为随之而来的将是数不尽的麻烦——也许是许多太过严谨,对于不使用狙击枪来刺杀目标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毁灭掉所有的证据。
望了望那随从们走入的树林,许多猛地开始了奔跑,斗篷扬起的圆弧带起一阵轻风,随即他的身形骤然消失在了空气中,留下一片淡淡的黑雾。
“人在愤怒的一瞬间智商为零。”
一股尿意袭来,他迈步走到了一棵树前,解开裤腰带便要小解,刚要吹口哨解解闷,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嘴被一只有力的手狠狠捂住!
这是一片隐秘的树林,离这里最近的大路也要走好几里地,许多早已进入了潜行的状态跟在后面,此刻见马车停下,他迅速的躲在了一棵树后。
斗篷轻轻扬起,许多左手微微一抬,碗腕下的剑刃“咔”的收回,一滴血珠无声的滴落在地。
这句话一出来,似乎是点燃了周围民众积怨已久的不满之心,纷纷骂了起来。
“你没听说?”
劣质的棺椁草草的摆放在一辆像是驴拉的破旧马车上,随队的人们均是一副穷苦的平民样子,他们大声哀嚎着,声势浩大的跟随着队伍前行,而走在最前面的两人更是哭的眼睛红肿,双目无神的木然的向着城门外走着。
“妈的,真不是东西!贵族犯法就不受处罚,咱们这些草民死了都是白死!太可气了!”
让许多有些意外的是,穿过了这片林地后竟然凭空出现了一片空地,而在这一片不大的空地上,竟然密密麻麻的立着不少坟头!
“啊?又是他!波尔多那个牲口不如的混账!他早晚会遭报应的!”
“嘘——小点儿声,你不想活了?”
想到波尔多的累累恶行,许多捏着车夫嘴巴的右手在不知觉间陡然加大了力度!“咔吧”一声竟然直接捏碎了他的下巴!
马车继续行进着,许多不紧不慢的跟随在了它的后面,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最终在驶出城堡外大概十五公里路程后的一段根本称不上有“路”的树林旁停了下来。
果不其然,马车停下后,车上跳下了那几名随从,车夫一句话不说的在马车旁望风,而另外四个人则抬出了已经无力挣扎的女人和那女孩的尸体,互相聊着天的向着树林深处走去。
“嘭”的一声,他的胸口陡然间被击出了一个硕大的血窟窿,身体被这非人的力量带起,飞落在地的时候的五脏六腑竟然呈喷射状的带着的血浆撒了一地!
跟在后面的许多定睛一看,却发现这是一支奔丧的队伍。
“那是谁啊?”
许多本来并没有去注意这个丧葬队伍,但是身旁的路人们在目送这个棺椁缓缓离去时的讨论声却传入了许多的耳朵。
许多带着兜帽缓缓地跟在马车后面,却也是十分谨慎的注意着自己的距离,杜绝了对方发现自己的可能。
“当然还是头儿了!那还用说?”旁边一个一脸谄媚的家伙立刻回道:“兄弟们可就等着您先上了!”
守在马车旁的车夫看了看四周,虽然现在刚过正午,但是这片树林幽静的很。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脸猥琐面容的车夫望着那四人进入的树林,突然一个激灵,浑身打了个哆嗦,随即目光游移着躲开了。
只不过西博尔堡内的街道并不宽敞,又因为清晨路边的售卖早点和蔬菜的摊贩导致道路拥挤不堪,马车的行进速度十分缓慢。
穿过不算茂密的树林,许多很快寻找到了那四个家伙。
“听说什么东西?死的是谁啊?”
说罢他还指了指地上的女人,“这妞儿水灵,头儿,用帮忙么?上次那几个到这的时候都没快气儿了,这个看起来还活泛的很呢!”
许多双唇紧抿着,猛的一甩手,车夫的身体如同破败的玩偶般被瞬时甩出了好几米远,落在地上骨碌了几下,没了声息。
“这次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