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用害怕。”丁云毅的声音低沉:“我方才曾说过,我这次进村,若是常平村真可杀,我一个不留。若常平村是无辜的,我也不会放任这样惨剧发生。”
“老纪!”
阳光完全的照射到了常平村。
他一口一个“武烈伯”,叫的非常客气恭谨。
丁云毅也是一声暴喝,一刀迎着而上。
“大哥,放他们一条生路吧。”丁云毅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是啊,大人,你是武烈伯,求你救救我们吧。”又有村民叫了起来。
丁云毅又笑了笑,然后缓缓的拔出了龙牙:“洪调元,我是大明的武烈伯,福建总兵,骠骑将军,上护军!你若敢硬冲,朝廷要不了你的脑袋,难道我数万虎贲将士还杀不得你?”
他才让开,洪调元忽然厉吼一声,举刀便朝丁云毅冲来,冲到面前,一刀砍下,杀法凌厉!
丁云毅又缓缓地说道:“洪指挥,你去请圣旨吧。圣旨一到,我丁云毅让开道路。圣旨不到,锦衣卫擅自屠村,既然本镇在此,绝不放一人一骑过去!”
“我当然敢杀你!”丁云毅演戏般的叫了声,随即低声说道:“我把姚慕湖交给你,月梅肚子里已经有了。还有,常平村我会一把火烧了,他们再不会出现在这里,他们都已经死在了火里”
常平村村民的心情,从山峰一下落到谷底,接着又从谷底一下被人拖上了山峰。
这时候,阳光下,一个人缓缓的从常平村走了出来:
丁云毅其实心里想到也正是如此。要想救常平村,只能牺牲姚慕湖一个人。
那些锦衣卫,都离他很远,洪调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就觉得应该这么做而已。隐隐的,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丁云毅接住了“龙牙”,轻轻抚摸,爱不释手,然后微微笑道:“我去了,也看到常平村的人了。”
杀气腾腾的话,让洪调元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锦衣卫八虎之首——猛虎出山,洪水滔天——洪三峰!
丁云毅!
“我等多谢大人活命之恩!”
“三弟!”洪调元的声音一下便提高了:“我记得在澎湖的时候,你杀伐果断,敌人便是再多,你也从来没有怕过,怎么现在反而心慈手软了?”
丁云毅也是冷笑道:“老纪,我是大明的武烈伯,今日武烈伯要杀人了,让开!”
黑夜散去,太阳挂上了天空。
“可万一锦衣卫的人不肯放过我们怎么办?”
“那我们该去哪里?”村民纷纷嚷了起来。
后面的那些锦衣卫,看到这两人居然拔刀怒目相向,都大是惊诧,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整条常平村的人,都向着丁云毅跪了下来
后面锦衣卫大惊,正想上来帮忙,丁云毅的刀已经对准了洪调元,大吼一声:“谁敢上来!”
“无辜百姓?”洪调元冷笑一声:“他们杀了我十一个手下!我锦衣卫的便是死一个人,也定要他们血债血偿,何况”
自己这个武烈伯和福王之间的地位,相差得实在是太远了。福王只要动一动嘴,自己恐怕立刻就会人头落地。
月梅也在微笑着。可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出来:“夫君,等孩子长大后,我一定告诉他,他有一个多么了不起的父亲。”
“覆工,不能去啊,去了哪里还有活命可能!”焦勖一下就急了。村长也在一边说道:“小三子,我们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们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
“好,好!”洪调元放声大笑:“我就知道三弟出马,必定不会有任何闪失,这番必定杀得他们鸡犬不留。三弟,我们这就进攻!”
洪调元笑了,他没有猜错,丁云毅是不会死的,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没有人可以杀得死他,没有!
他说着握住了妻子的手。一脸幸福:“更何况,我和月梅已经商量过此事了,就算今天武烈伯不来,我也准备这么做了。月梅的肚子里有了,我便不在乎什么了,只求叔叔婶子们将来能好好疼爱你们的这个侄子”
丁云毅慢慢的收起了“龙牙”。
丁云毅懂他的意思,他淡淡的笑了笑:“洪指挥,我知道,锦衣卫要做什么事情,我这个武烈伯是无论如何阻挡不了的。但请看在你我兄弟情分上,放他们一次吧,就当我这个三弟求你了!”
丁云毅沉默了下:“我是武烈伯,但我是福建总兵,我管不到这里的事,我更加无法去管得了锦衣卫的事情”
丁云毅冷哼一声,在洪调元的身边蹲了下来,低声道:“大哥,怎么办?”
朝廷要不了你的脑袋,难道我数万虎贲将士还杀不得你?
从职位上来说,丁云毅是他的上司,洪调元远不如其,但锦衣卫办事,却不受丁云毅这样官员调遣,不用听任何官员的话,甚至地位远在这些官员之上。但洪调元如此恭谨的称呼丁云毅,已经算是给足了他面子,换一个人洪调元绝不可能允许。
“把他们都带到你的台湾去,这里我尽量拖着,千万千万不可露出任何马脚,一旦泄露,我全家人的性命就完了。”洪调元说完,声音又猛的一下抬高:“丁云毅,你如此嚣张跋扈,现在放了我尚有一条活路!”
说着,他有意无意的朝姚慕湖看了眼。
当村子里的人知道,这个从锦衣卫那“逃”出来的人,竟然是武烈伯、福建总兵丁云毅后,那份震惊是难以言表的。
姚慕湖何等聪明,一见如此,便立刻明白了丁云毅的心思,当下站出来笑道:“武烈伯,其实那日我便说了我和锦衣卫去福王那自首。若以我一人之命,活全村之命,我愿意去!”
龙牙如同闪电一般,接连三刀砍下,洪调元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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