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郑芝龙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水月楼起火了?”
“是!”郑芝豹大声应了,不敢怠慢,匆匆离开。
“贾大人千万不可大意。”丁云毅在一边劝道:“福建不是京城,这里情况复杂。郑家拥有三千战船,庞大兵力,而且他是海盗出身,一旦把他逼急了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郑芝龙稍显烦躁的朝自己儿子看了一眼:“今日公堂之上所有的证据都对郑宏不利,看来有人是故意针对他的那不过说来奇怪。倒是丁云毅为咱们郑家说了几句好话”
为了对付一个郑宏何必费那么大的力气?
“大爷,您瞧我今天在公堂上演得还好吗?”
“我们已经把他们秘密送去了台湾。”
贾校尉面色大变。
对付郑芝龙,对付郑家,一切都必须小心谨慎。
计划已经一步步的开始执行了,尽管进行到现在一切顺利,但这不过是开始而已,下面的每一步都将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
郑宏现在还被关在牢里,谁有这样的本事请到这样的杀手。其实这三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只是谁也没有立刻挑明。
见丁云毅点了点头,张肯堂面露忧色:“我已经派仵作去了,里面一共有八具尸体,都被烧得惨不忍睹,已经完全无法分辨,只有两具尸体可以辨认出。一具是水月楼老鸨蔡翠儿的,她尸体上还残留着一些没有烧完的布片,经过辨认就是昨日上堂时她穿的还有一具尸体。是霞姐儿的”
宋宝财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动手吧。”
贾校尉冷笑一声说道:“既然知道是他做的,那还需要什么证据?我东厂抓人难道还要左右请示不成吗?”
“你糊涂!”郑芝龙恨恨的瞪了弟弟一眼:“现在到处在找那个叫公孙岳的人,人还没有找到,证人却已经死了,别人不怀疑是我们做的难道还会去怀疑别人?这下只怕非但郑宏性命难保,就连我们郑家。也要被完全牵连进去了”
“明俨,什么事不好?”
从巡抚衙门回来,丁云毅并没有轻松的表情。
张肯堂这时缓缓站了起来:“我想我们该做一些准备了吧”
他烦躁的来回走动着,事情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了。
“有,一个叫邢三的装死人活了下来。”
“我倒知道一个莽爷”丁云毅缓缓地道,好像他也有所顾虑一般:“郑副镇的五弟郑芝豹,小字莽二,郑家人都习惯叫他一声‘莽爷’”
“水月楼”里,霞姐儿一连媚笑的看着面前的宋宝财问道。
过了会,还是贾校尉忍不住先说了出来:“我看咱们也不用再绕圈圈打哑谜了郑宏是郑芝龙的侄子,郑芝龙为了救他办出什么事来谁也说不准他没来福州什么事都没有,可他一来。便发生如此惨案,这事不是他做的,难道还是丁总镇做的不成?”
邢三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声音颤抖地道:“那些人全部蒙着面,而且一个个武艺高强,见人就杀,兄弟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那我一看事情不妙,赶紧抹了一把血涂在脸上,装成死人,我听到他们说听到他们说说什么莽爷有命,救出郑宏之后,一个活口不留。可郑宏并没有关押在我们那里,他们没有找到之后,那个带头的又说,日秒年找不到宏爷,那无论如何都要把管哲和欧决救出来,用来要挟什么贾校尉”
但张肯堂、贾校尉在乎的却不是这些。
“证据,证据!”张肯堂叹息一声:“虽然我们都认定是郑芝龙做的,但可叹的。却是手里没有任何证据那!”
“不好!”郑森大声叫了出来。
“杀人灭口!”张肯堂也很肯定地说道:“昨日刚刚上堂作证,当夜那些证人便全都死了。若说其中没有牵连,打死我也不肯相信而且,根据仵作检验,霞姐儿和水月楼里的那些人并不是被烧死的,他们每个人的尸体上,都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刀伤,而且,不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杀手,是绝对刺不出这样刀伤的”
在宋宝财身边坐了下来,一双手搭到了宋宝财的身上,正想说些什么,她的笑容却一下子在脸上僵住了
邢三被带上来的时候,还是心有余悸,在那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丁云毅好言安慰了几句,这才问道:“邢三,你装死人的时候可曾听到了一些什么?”
这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所有的人便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把这事和自己牵连起哪怕一丝一毫的关系来
“水月楼”的一场大火,再次震惊福州。
“是。”谢天点了点头,接着漫不经心地道:“我刚还接到了一份来自南京的密报,总镇有个结拜兄长叫洪调元的吧?”
贾校尉冷哼一声,但丁云毅的话却不是没有道理,这也让他大是忌惮
正在那里说着,张肯堂的手下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昨夜有人冲进福州大牢,狱卒几乎都被杀光了”
话音未落,随他一起来到福州的郑芝豹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大哥,水月楼起火了。”
“说!”贾校尉瞪着眼睛厉声道。
“听听到了但小人实在不敢说那”
“父亲,事情如何了?”
“哦?”丁云毅一惊之下问道:“具体发生什么事情摸清楚了吗?”
见丁云毅“恩”了一声,谢天若无其事地道:“听说南京锦衣卫最近起了一些变化,还死了一个镇抚使,洪调元也被牵连到了其中。”
谢天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进行得非常隐蔽,我们还在继续调查之中!”
贾校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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