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夫是莫如深安排的,她自然知道裴忆卿的身份,自然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有多金贵。
但是,那孩子金贵,她也金贵啊!
这两个都是金贵人儿,谁知道会突然就生了这样的变故呢?
女大夫觉得自己无论怎么选,都是死路一条,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裴忆卿见她们迟迟不动,目光锐利又坚决,“你们若是不马上照做,我立马就咬舌自尽,我说到做到!”
血蓝等人又是一声齐齐惊呼。
三人脸上都是簌簌泪花,最后,只能咬牙答应。
大夫去准备汤药,裴忆卿则是让她们把自己扶了起来,她,要给莫如深留下最后一封信。
这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去,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她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完好地出现在他面前,既然如此,那,就,给他留封信吧,让他不要怪罪她们,这一切,也许都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
也许,自己终于到了要把这具身体还回去的时候了。
裴忆卿这封信洋洋洒洒,写了很多,很多。
她脑子一片混乱,凭着本能在写,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打湿了那一张张信纸。
直到大夫来了,裴忆卿才终于放下了笔,亲手把那封信封好,交给了血蓝。
裴忆卿喝下了大夫准备的催产要,事先找好的稳婆也都来了,她们都不知道为什么生产日期会突然提前,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说要生产了,怎么现在里面一点点动静都没有,她们也还没被允许进去。
她们都只希望这一切都是虚惊一场,但是显然,先是并非如此。
很快,她们就被请进了内间,然后,她们就经历了毕生以来最艰难,最慌乱无措的一次接生。
“不好了,这胎儿胎位不正啊,怕是要难产了!”
“得先把孩子的胎位正过来,不然,孩子怕是要被自己的脐带勒死啊!”
裴忆卿只觉得浑身一阵阵剧痛,整个人都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她耳边听着稳婆那些话,手不仅狠狠抓住她们的手臂,声音嘶哑,“救我的孩子,一定要救我的孩子!”
稳婆自然也知道要救孩子,她们也正在想办法啊!
这个胎相,简直是她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她们心里也慌作一团啊!
女大夫不停在旁边施针,额上的汗不停地往下掉。
血蓝三人都恨不得生孩子的人是她们,恨不得全都由她们来代替她承受这一切,可是她们除了在旁边干看着,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裴忆卿的力气一点点消磨殆尽,她嘴里含上了森片吊气,但她却是连尖叫都已经喊不出了。
稳婆急红了眼,“不行,我,我不行了,这个胎位,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除非是把这肚子给剖开,不然,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另一个稳婆也是慌张忙乱,束手无策。
血忧恶狠狠的,“给我想办法!若是我们家小姐和小主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我首先就要你们两人陪葬!”
两个稳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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