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畅将叶家的家丑摊出来,一时之间,众人都是瞠目结舌。刘贵更是脸色大变,虽然刘氏一向针对叶畅,可是她心中的算盘也只在少数亲信面前透露过,叶畅是怎么知道的?
也就是说,他一开口,就要得罪叶刘两家有力人物,而只是帮了一个少年罢了。
他却不知,刘贵名义上是叶畅的家仆,实际上却是听命于刘氏,叶畅根本得不到他的忠心,更别提让他出面来为自己吹捧。
刘贵愣了,他虽有急智,思虑终究不全面,忘了这一茬。他心中也不禁犹豫起来,难道说叶畅真是前些日子遇了仙,才知道这里有泉,而不是早就明白?
众人顿时愣了。
将大伙性命这顶大帽子都搬了出来,叶畅心念转了一下,看到众人的目光有些不善,他心中一动,事情虽然超出了控制,但刘贵指出的那人是没有本事真正引来水,到那时他出面善后,也是一样的结果,因此,他闭嘴不语。
“十一郎,管管你这家奴!”有人对叶畅叫道。
十方寺里已经安静了许多年,像现在这般吵吵嚷嚷的情形,不知多长时间没出现了。
这一句话,众人便纷纷点头:“正是,我们岂会如此糊涂,冤枉十一郎这样的好人!”
“正是,正是!”
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刘贵又大声道:“各位,十一郎一向谦逊,必然是不肯承认的,大伙何不一起求他?”
“那日我为扫帚星所击,仿佛大梦一场,见着一个背着药篓子的道人……”
刘贵也是一时激愤,故为此举,说来说去,还是这两天被叶畅气坏了。到了这个时候,他是骑虎难下,就算他此时撤回诬指,叶畅也明显不会放过他。
叶畅仰头大笑起来,刘贵原以为他会暴怒,却没有想到他反笑,刘贵顿时就结巴了。
大笑打断了刘贵,叶畅扫视众人一眼,心中微微有些紧张。
纯信原本庄严的脸上,顿时像是生嚼了一把胡椒般,露出苦瓜模样来。
此前和刘氏起冲突的那一次,只是在院子里,身边也没有别人,这一次不同,这是他第一次在如此多的人面前起了冲突。叶畅心中明白,此事关系到他能否在这个时代立足,能否真正让关心他的和他珍惜的人过上喜乐的生活,他只能胜而不能败!
这位叶家的十一郎报复来得可真快!
旁边的老和尚纯信见他二人神情,心中不由暗叹:影帝水准!
“正是正是,十一郎就行行好,想想办法吧!”
叶畅心中一喜,眼睛里也闪闪发光,他一拍自己的脑袋:“正是,正是,我真糊涂了,那位仙人与药王观里的孙仙人确实有几分相像!”
这样翻来覆去的变化,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更何况,刘贵名义上如今是叶畅的家仆,以仆诬主,可是大罪!
抛出这件家丑,叶畅森然看着刘贵:“刘贵,你随我才一日,就这样诬我,依大唐律,家仆诬主,当受重罚,你可知罪?”
叶畅越是要阻止他,他就越是要说,这一日来,在叶畅手中受的气,如今全部要发作出来。
“其实大伙都知晓,那星宿降世之人,自然是我家十一郎君了。”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刘贵得意洋洋地开口。
“大师,这厮得了失心疯,休要理他,还是告诉我们谁是有福缘之人!”有人对纯信道。
所谓神棍,便是如此养成,有一个带头的,众人总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加上百姓见神拜神见佛拜佛,也不在乎多拜一个叶畅,一个个当真向叶畅拜请起来。
他有几分急智,站在水中便拼命想着如何逆转,但别人却不可能一直等着他,有人便道:“十一郎,你是遇仙了!”
“郎君便是不欲救乡亲,也要救咱家自己啊!”
只是老和尚也略略知道叶家的情形,叶家族长出自长房,三房各支,唯有长支在宗族里有些力量,若是帮叶畅说话,就要得罪叶家长支,而长支的那位刘氏夫人又是小刘村刘家的小姐,父亲正是刘氏宗族的族长,地位甚高。
“现在将这星宿下凡的事情套到小畜牲头上,他哪有本事给村子引来水,到头来少不得一个招摇撞骗的名声。然后再寻机下手,叶氏族中有谁会替一个骗子出头?”
“呵呵!”
“都静一静,且听刘贵说,谁是星宿下凡!”
更让刘贵担忧的是,若事情传回到长支刘氏的耳中去……他岂会有好果子吃?
叶畅顿时愣住了,而首座纯信心中却跳了一下:这个少年郎果然也准备有后手,竟然让自己的家仆接了过去!
“昨日你才从我们叶家三房长支被送到了我这三支来,今日就诬我包藏祸心。我早知晓长支伯母瞧着我不顺眼,想要将赶出家门,好让三支的产业落到长支手中……却不曾想,你奉命而来,心却这样急!”
他轻轻巧巧地一句话,将众人的注意力从刘贵的指控又转到那位指点他的“仙人”身上,这话说出来之后,老和尚纯信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再次后悔:方才自己怎么就没有出面给这少年撑腰!
为何叶畅不再全力推托,反而有种顺水推舟的感觉?
刘贵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想到这,纯信只是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就避开了叶畅的目光。
虽然没有带锄头铲锹,可人多力量大,一会儿功夫,整个水脉就被挖开,挣脱束缚的泉水哗哗而出,不算太大,但也不小,它们分成三股,聚在低处,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小水塘,叶畅估计,勉强够灌溉所用了。众人顿时欢呼,看着叶畅的目光也不一般,叶畅只是一指,便找到了水!
却不知刘氏这点心思,瞒瞒过去的叶畅还可以,对现在的叶畅来说,早就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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