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只怕大唐是否还存在,都是一个问题了!
“不是?那是你爷爷的爹爹?”
张迈一呆,停了下来:“宣读圣旨?”
“四镇的最后一任节度使、镇守使,是你们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那岂不是有四五代人了?”
张迈听得呆了:“你说什么?你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
他原本还以为现在这个时代离开郭昕不远,哪里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嗯,我在看圣旨……对了,小汴,现在是建中几年了?还是说换年号了?”
“那……那我们安西都护府和长安隔绝多久了呢?”
“那么,郭昕公去世多久了你总知道吧?对了,郭昕公是你爷爷吧?”
张迈也笑道:“我本来不敢,只是不动手的话,又怕被人说我胆小。”看看怀中的可人儿红唇欲滴,这时哪里还管什么光天化日?便低下头去,郭汾却忽然抖起了手中的鞭子,啪一声响亮地甩在石头上。张迈微微吃了一惊:“干什么?你不会是喜欢……”
第六代……那是多少年啊!
“正事当然有啊,我在保护我姐姐啊,免得她吃亏,这还不是正事?”
“是啊。”旁边杨涿插口说:“当时安西四镇,除了驻扎在龟兹的郭昕公是四镇节度使之外,还有三个镇守使,疏勒镇守使鲁阳公,于阗镇守使郑据公,还有就是我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焉耆镇守使杨日佑公了。”
郭汾呵呵笑着,骂道:“光天化日的,你敢调戏良家少女!”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老爹记得。”
便觉得郭汾轻轻推开自己,翻身上马,走过郭汴时伸手重重扭了一下他的嘴巴,郭汴哎哟哎哟大声叫痛,马蹄声响,不片刻已转过一处山坳,消失于视野之外。
“是啊。外头侦骑回来,回纥人好像都退走了,爹爹说我们得想想以后该怎么办了,所以要会聚军民,开大都护军帐会议,请迈哥你去商议。”
“你干什么?”郭汾眨了眨大眼睛,躲也不躲,就问。
可是,这两个少年的话却叫张迈心里涌起了疑虑与不安,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出了大岔子!
一抬头,窗户里露出张鬼头鬼脑的脸来,是郭汴,这小子见张迈没追自己算账,反跟过来了。跟着他身边又冒出另外一个少年,则是杨易的弟弟杨涿。
郭汾哧一声笑了:“胆小鬼!”
“这个是手表,能看时间。有了这个,就不用滴漏了。来,咱们下马,我教你怎么看。”
这天早上又和郭汾出去遛马,这时张迈已经能在骏马奔驰时也稳稳坐在鞍上了,说到马上控弦这样的神技则还办不到,但郭汾已连赞他进步神速了,张迈笑道:“那是师父教得好。”勒马靠近了,拿出一个手表说:“汾儿师父,这个送给你,算是谢您教我骑马。”
郭汴呲牙咧嘴的,对张迈的假正经一脸鄙视的样子:“我不是荒废光阴,只是找不到个良家少女来教我骑马。”
“和长安隔绝多久,我们不知道啊。”杨涿摇了摇头,问郭汴:“你知道不?”
“不是四五代,从郭昕公算起的话,到爹爹这里是第六代。”
说起来,来了这个时代都两个月了,还没弄清楚是什么年代。安史之乱是过去了,则现在到底是中唐,还是晚唐?
这种情形下听见这种话,如果还不动,那就不是男人了,是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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