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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辽国西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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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连耶律察割也不禁动容,耶律李胡叫道:“是什么!快拿来我看!”

    ……

    耶律朔古一惊,要说话,却被耶律屋质眼神止住。

    父子二人商议了半日,都觉得难有两全之策。

    “慢!”耶律察割道:“他报了姓名没?”

    李胡大剌剌走了进府,人报东北兵马大元帅耶律察割求见,耶律察割进门后,对假山边的死尸视而不见,只是来见李胡,嘴上恭喜道:“恭贺王爷,荣登摄政!”

    耶律朔古哼了一声,叫道:“太子在,群臣就有所归,忽然说要立长,这是取乱之道!”

    耶律察割眼看述律平要被说动,赶紧肘撞了李胡一下,李胡会意,说道:“母后,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说来说去,只是想阻儿臣登位!”

    辽阳府在紧张与平静之中,送走了耶律德光,尽管北派十分抵触汉化,最后还是用了汉人的传统,将这个已在发臭的皇帝送进了陵墓,庙号太宗。

    当初南北中三派为了政治斗争,调和派提出伐唐,南北两派紧跟着赞成,可以说这件大事变成了三派共同承认的国政,只是当时三派所有人都认定了这是一个幌子,谁知道耶律李胡竟然正儿八经地宣战,却叫整个辽阳府在诧异之余,却又无人反对。

    耶律察割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这几个,可不能全拔了。全拔了就没人帮我们收税管账了。”

    耶律朔古也颇为黯然,若按照过去三年辽国的建设与储蓄速度,要再积攒起这样的钱粮也就是两三年的事情,但政权既被耶律李胡所秉,往后辽南的政治环境与经济活力,只怕就不大可能像当初一般了。

    耶律朔古忽然大喝道:“站住!”

    耶律屋质便知道朝堂在述律平的掌控之下,走上两步叫道:“太后,今日杀了耶律朔古,不过一刀斩落罢了,但耶律朔古一死,是不是还要杀了边关的萧辖里?萧辖里一死,是否还要再杀莫白雀?课里虽然接掌了南方的兵权,但辽阳府发生了这样倒行逆施的事情,不怕寒了将士之心?不怕激起将士怒火?不怕引得辽南百万汉民与渤海人人自危?到时候烽烟处处,大辽就要分裂了啊!天策又虎视在外,一旦大辽内乱,岂能不趁乱东进?只怕张迈杨易,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立太子也罢,立三王爷也罢,都还是太后你的子孙。但如果辽东也被天策吞并,那时候别说三王爷,我契丹全族只怕都无噍类了!”

    “见!当然见!这是收服他们父子的大好机会!”

    契丹人舔了几年伤口之后也渐渐恢复了斗志,当初大败后的惊恐畏惧渐去,野蛮与征服的欲望渐长,颇欲东进向唐人报仇!因此李胡这一伐唐号召,倒是得到了契丹族内的大力支持。

    耶律李胡醒悟过来,哈哈大笑,忽然有亲信进门,耳语了几句后出去。

    耶律李胡道:“母后也一直在跟我保这个人。也罢,这个老奴既然还有用,就留他一条性命吧。但他是南派的人,留在后面,只怕会坏我们的事情。”

    耶律李胡哈哈大笑,像招呼狗一样招呼道:“来来来!哈哈,我都没想到,你们这些汉家奴才有时候倒也有趣。”

    韩德枢道:“但如果投了李胡……”

    她是太后,耶律安端乃是皇叔,自临潢府丧乱以来便是皇族最尊贵的两个人,两人意见达成一致后,朝堂上立李胡的气焰无形中便大涨!

    韩延徽道:“是啊,我因此不敢冒头啊。”

    他一个个地拔掉人名,一个个地安排事情,这哪里是在打仗,分明是以征战为名清除异己。

    群臣见状,齐齐上前道:“臣等亦愿奉三王爷为摄政王!”

    当天下午,耶律屋质又邀韩德枢过府一叙,一边说了自己的打算,一边安抚了韩德枢,希望他们父子继续坚持立场,韩德枢唯唯诺诺,告辞后将要回家,路上猛地听到一阵铃铛声响,铃铛声的节奏十分诡异,韩德枢脸色微微一变,想起了什么,回府后吩咐从人,掉转马头,到城中一家专卖丝路葡萄酒的酒馆去喝酒解闷。

    “恭喜个屁!”耶律李胡道:“今日好生恼恨!都怪朔古、敌辇,还有萧翰,令我功亏一篑!”

    耶律察割心道:“这都不用收服,这汉奴自己就凑上来了。”

    耶律朔古道:“但李胡一旦成了摄政王,你我又被架空,往后还不是任他们为所欲为!”

    耶律李胡见状暴跳如雷,述律平脸上阴晴不定,她知道群臣会反对,只是没想到会反对得这么厉害,这时如果用强,不说辽南内乱,这朝堂之上就先得血流成河!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政变一旦发动,怎么可能收回来?

    李胡哈哈一笑,踏上一步,环顾群臣,韩延徽不敢说话,韩德枢也不敢说话。

    但耶律屋质却十分痛心,私下对耶律朔古道:“这场仗不管打得成打不成,我大辽最重要的一笔积蓄都铁定要打水漂了!”

    耶律察割道:“那你认为,谁做皇帝对大辽有利?”

    韩德枢道:“等李胡成了摄政王,我们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这话说得太过直白了,耶律安端都忍不住脸上变色,耶律察割仰头哈哈一笑,说:“敌辇!你为了阻止大元帅即位,可真的无所不用其极!竟然就在众人面前对太后挑拨离间了!”

    紧跟着耶律李胡开始调兵遣将,混同江骑兵南下,辽南步兵北上,由耶律李胡亲自领兵,以降将杜重威为先锋,课里为左将军,撒割为右将军,总共发起了胡汉步骑二十万人,又发动了二十五万民夫押运粮草。兵马汇聚后向辽西走廊方向出发,粮草也在锦州大量囤聚。经过数年的休养生息,辽东钱粮丰足,所以这场战争从后勤补给来说完全支应得起。

    他说着往大殿的中央一跪,南派的群臣知道这时不能再犹豫了,除了少部分墙头草与胆子太小的人外,大部分都跟着跪在了殿中央。

    述律平眼看群意如此,便喝道:“也罢,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述律平道:“听你这么说,倒好像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个汉奴,向来柔顺,只要最后是我们得势,他不敢乱来的。”耶律察割道:“只是朔古和敌辇一日未死,他也就有可能投过去,这却……”

    ……

    如果现在张迈人在燕京,那契丹要打就来打呗!怕个什么!鹰扬汗血、龙骧铁铠、陌刀战斧,哪一支不是无敌劲旅?要步战能步战,要骑战能骑战,攻城守城可以,野战更没问题!

    耶律察割拔掉了一个人名,说:“这家伙,可派他去朝鲜征牛皮牛角,限期不至,军法从事杀了!”又点了点另外一个人名:“这家伙,可以派去辽津再征一笔税,我已经打听到辽津有几个作死的渤海富商已经买了凶,到时候我们让护送的人露出点破绽,这人必被富商买通的杀手刺死。我们却等他死后,再将事情闹出来,顺便将那几个渤海富商一锅端了,补贴军费。”

    侍卫首脑还是目视述律平,要看她如何决断。

    这时又有宫人来报,说枢密副使耶律屋质求见,述律平便将耶律李胡轰了出去。

    韩延徽的名字旁边,还有韩德枢等人,不过这些不是他的儿子,就是他的门生,再不就是他的故旧,如果要动韩延徽,耶律察割等就得面临财政无人经理的困境。

    这边李胡不能得逞登基,怒气冲冲,跑到后宫来叫道:“母后!你怎么忽然变卦,答应他们立什么摄政王!”

    耶律屋质说道:“当年武王伐纣之后,天下初定,武王便忽然暴病而亡,当时也是君幼国疑,因此有武王之弟周公摄政,以此度过了危机,并开周室八百年天下。如今我大辽形势与周相近,臣请太后立太子为帝,以三王爷为摄政王,如此则既顺了天意民心,也能解决我大辽国危主疑之患。”

    述律平心中一震!

    耶律李胡怒道:“等述律(耶律璟小名)死,我得等到八十岁!”

    韩延徽摇头晃脑道:“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耶律屋质见述律平难以下台,为防恼羞成怒,跪上前两步说:“太后刚才说,国家危亡,所以议立长君,这个想法也是对的。如今国危主幼,的确会社稷不稳,只是若立三王爷,又违反天意人心。”

    耶律察割哈哈一笑说:“太后!你看!他说了这么多,不惜中伤我们父子,为的还是要阻三王爷继位!”

    进了厢房,掌柜后脚出门,便有个中年人走进来说了一句:“今夜,法华寺。”

    “这事不急。”耶律察割道:“当前的大事,是先抽空朔古、敌辇的兵权,架空韩延徽,至于小皇帝的性命,一两年后再取不迟——等我们大权在握之后,便是太后也拦不住我们了。”

    韩德枢道:“现在辽阳府龙椅上那个小万岁是假的,奴才眼前的万岁,才是真的!”

    耶律察割低声道:“他一个小娃娃,生死还不在你我股掌之中。”

    耶律安端叫道:“太后圣明!”

    ……

    韩德枢大喜,跪下又是磕头,又道:“此外,奴才还有一份大礼!”

    耶律察割道:“必须有个大由头,然后才能真正地掌握兵权,同时弹压国内不服的人。”

    李胡一惊,叫道:“母后!”

    耶律李胡骂道:“夜里求见,鬼鬼祟祟的,拖出去喂狗!”

    可问题是现在元帅人不在啊!而且各系军队又被带去了西域,这个时候契丹忽然来攻,可就让人大犯嘀咕了。

    韩德枢便摸出一把簿子来,耶律李胡不识汉字,略微不悦:“什么东西!”韩德枢道:“是一些人受贿的数目和证据,里头有耶律朔古、萧翰、萧辖里、萧缅思……”

    耶律屋质道:“若不如此,太后怎么下台?刚才你没看到察割的暴戾神色,他已经准备拔刀了!太后下不来台,察割再加推动,那时候辽阳府就要尸山血海、不可收拾了!”

    述律平也不管他,转问耶律安端说:“王爷以为如何?”

    “不行,不行!”韩延徽道:“这人不是明主,甚至……甚至不是个正常人!是一头没有理智的老虎!现在投他们,他们或许会很高兴,因为他们此刻也需要我们。但等局势稳定下来之后,那我们就真的像跟一头老虎关在一起了!”

    耶律屋质在酒馆中喝了一会酒,出来后忽对童仆道:“最近运道不好,走,去法华寺上香祈福去,也为家母还一下愿。”他到了法华寺,上香还愿之后,又呆了半个多时辰,这才回家。

    韩延徽和韩德枢回到家里后,父子两人都是一阵后怕。韩延徽坐在密室的靠椅上,喘着气说:“今日你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一场剑拔弩张的政变终于算是有惊无险地收场。

    他向述律平一行礼说:“太后,臣都已经交出兵权了,对大元帅的一颗忠心天日可表!倒是敌辇那边,你可问问他,支不支持大元帅即位——如果他不支持,那所说的所有话就都是别有用心!”

    述律平心中一凛,自李胡悄悄回来,她心中十分欢喜,李胡又整天在她耳边说话,让她立意要立李胡,只是要立李胡,阻力太大,这时候李胡忽然告诉她察割愿意交出兵权以示效忠,述律平一开始也是不信,但之后将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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