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张五,这是怎么了?”两个特务见张五领着一个满脸是灰的同伴跑过来,急忙上前询问。
“啪、啪、啪……”急速射出的子弹打得鬼子连滚带爬,“呜”一声高昂的汽笛象雄狮发出的怒吼,火车冲出了车站,向远方飞奔而去。
“前面出了巷子左边三十米就是。”张五微微有些气喘地说道。
“有人当街刺杀太君。”张五故意喘着粗气,眼角看到吴铭绕了过去。
接连出现重大的恶性治安事件,终于引起了华北派遣军总部的严重不满,这位井口佐夫便是来接替秋水龟次郎位置的,交接完毕后,秋水龟次郎就要被降职送上前线了。
车门被一脚踹开,身上着火的秋水龟次郎跳了出来,返身去拉车内的井口佐夫。
“井口阁下客气了。”秋水龟次郎侧了侧身,逐次地给井口介绍着几个一起来迎接新上司的日本军官。
吴铭微笑着瞅了瞅两个人,“走了,你们有自己的路,我也要去干我的事情,都别哭啊,我不喜欢男人的眼泪。”
“狂马啊,因为帮我,你把车站的耳目都用了,我真觉得欠你个人情。”吴铭搂着狂马的肩膀,缓缓地走在山路上。
“砰,砰,砰……。”吴铭在短短的几秒钟内连发数枪,迅速地收枪,坐起,将身子隐在小阁楼的窗后,双手飞快地拆卸着枪支。将分解后的枪支向背包里一扔,他一手抓着背包,一手抓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绳子,只两个起落,便跳到了地面。
火车在慢慢地加速,吴铭看着外面的鬼子,冷笑着抬起了手枪。
两辆卡车开道,上面满是荷枪持弹的鬼子,中间是辆小汽车,再后面则又是两辆鬼子军车,缓缓地向县城里面开去。
通往月台的栅栏内外站满了鬼子,没来得及上车的旅客都蹲在月台上被看押着,两、三辆待发的机车在铁轨上缓缓吐着白雾。
吴铭“嘎”的一声将摩托车停住,跳下座位,冲着迎上来要询问的鬼子军官亮了下证件,抢先简短而又威严地说道:“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后背有紫色胎记,请阁下派人配合搜查,由这个人指认。”说着用手指了一下挎斗内满脸是血的特务。
秋水龟次郎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井口君,我知道你不想重蹈我的覆辙,等到了司令部我会详细地把情况讲述清楚的,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没问题。”狂马拍了拍胸脯,“能跟您干的,都是好汉子,我喜欢。”
井口带着平易近人的微笑,频频点着头。
火车缓缓地启动了,吃力地喷出一股股白雾,吴铭和张五一边一个,抽出手枪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吴铭抽出手枪,左手拎着包,领着张五大大方方地穿过栅栏,进入了月台,用冰冷的目光审视着月台上蹲着的老百姓,抬起头,扫了一眼冒着白雾的机车,微微点了点头,对跟在身后的几个鬼子命令道:“你们搜查车厢,我去车头。”
左边把手上有白漆,应该就是这辆了,吴铭稍微放松了一下,面如寒霜地走了过去。
“知道了。”张五暗暗摇了摇头,心说,这个姑爷都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看他不慌不忙的样子,这可是在鬼子窝里呀。
“您来了。”秋水龟次郎收起了失落的心情,笑容满面谦卑地说道:“一路辛苦。”
“有劳了。”井口矜持地一笑,“秋水阁下与我在路上随便聊聊吧,我很希望能得到您的指点。”走完便迈步向前走去。
一群鬼子围成了严密的人墙,保护着死伤不知的秋水龟次郎和井口佐夫,矢村正太用力推开挡在身前的鬼子兵,等到亲眼看到秋水龟次郎的时候,他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秋水龟次郎的后背中了两颗子弹,威力巨大的杀伤弹将他的内脏搅得一塌糊涂,早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井口佐夫比较幸运,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大腿,虽然大火把他烧得够呛,可还勉强活着。
三分钟,三分钟内打完子弹,收拾好枪支,撤到后院小门。吴铭左右活动了一下脖颈,将唯一的一颗红色弹头的特种子弹塞入枪膛,也不知道自己退步了没有,他的嘴角浮起了淡淡的冷笑。
“轰”,小汽车突然弹了一下,冒出大团火焰,大火迅速包裹了整个汽车。
负责警戒的鬼子愣了一下,立刻惊叫着冲上前抢救。
“啪”的一声,矢村正太将手中的电话听筒摔了个粉碎,象垂死的狼一样对天发出了一声悲愤的嚎叫。
“全城戒严,抓住凶手。”伤势已经痊愈的矢村正太愤怒地嚎叫着,指挥鬼子和特务沿着大街小巷向四面散开,搜索着一切可疑的人。当然,枪声响起的方向投入了大批的人员。
“那就拜托了。”井口佐夫谦虚地低了低头。
两个鬼子兵犹豫了一下,还没说话,吴铭便瞪起了眼睛,喝道:“快去,误了事,枪毙了你们。”
在张五的指点下,吴铭驾驶着摩托车穿大街越小巷,伪装成抓捕凶手的日本特务,熟练的日语再加上如假包换的特务证,比较顺利地来到了火车站。
“想都别想。”吴铭一把推开狂马,“我是肯定要走的,人情债烂不了,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