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横田,过来吃饭了。”一个瘦弱的中年日本人嘴里说着日语,走了过来。
陈嫂低下了头,暗自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您还有别的事情吗?”
“那可不一定。”吴铭微笑着说道:“你和我说一说,让我帮你想个办法,总比你死在这里,还救不了你娘好吧!”
横田贺山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抓着自己的算盘倒了下去。
吴铭伸手扶住这个冒失的家伙,看了看,是一个衣裳破旧的少年,淡淡地笑了笑,转身便要离开。
“小兄弟。”吴铭皱着眉头说道:“日本人可是不讲道理的,你有什么事不如先和我说说,我没准能有办法呢?”
吴铭伸手比量着,“就这么长,这么宽的袋子,上面有口,能把很多细长的东西插|进去,再在两边缝上带子,能背在身上,或系在腰上的。再做一个稍小一点的,系在腿上。”
横田贺山“噼噼啪啪”地打着算盘,眼睛不时瞅瞅旁边的收银箱,三角眼透着贪婪和狠毒。
门无风自开,应该是来催自己吃饭的吧,横田贺山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孔呈现在他的面前,“就剩你一个了。”吴铭一扬手,带着血的钢针又飞快的投掷了出去,横田贺山的喉咙里就像塞了团沙子,“呃呃”沙哑难听的声音让吴铭摇了摇头。
一个日本浪人打扮的家伙走了出来,嘴里骂道:“还不快滚,敢再来捣乱,就打死你。”
将尸体轻放在地上,吴铭将店门关好落锁,轻手轻脚地向穿过柜台,向后宅走去。
吴铭掏出兜里的几块大洋,递了过去,“这是给你娘治病的,不是可怜你那窝囊样,快走吧,换个药店去买药吧!”
吴铭在旁边看着,抬头望了望店铺的招牌,“金都丸药店”,原来是日本人开的药店。
“嘿嘿。”吴铭回头冷笑着望了望药店的招牌,转身消失在大街上。
吴铭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十五公分长的钢针,狭长而锋锐,吴铭在自己租的小破屋里,将刚从铁匠铺取回来的这些杀人利器仔细地插在针囊里,收拾了下衣服,转身走了出去。
“不错,做得真的不错。”吴铭拿着针囊在自己身上比划着,对站在一旁忐忑不安、生怕自己不满意的陈嫂夸奖道。
“掌柜的,我明天来取。”吴铭走出小铁匠铺,回头说道。
“先生放心,肯定准时交货。”一个戴着皮围裙,光着膀子的铁匠殷勤地送了出来。
房门一响,吴铭赶紧闪身躲入了暗角,一身灰色衣服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
吴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快去吧!别耽误了你娘的病!”
金都丸药店要关门了,那个日本伙计走了出来,伸手要关门。
在支那真是好啊,有皇军在后面撑腰,自己无论多么蛮横无理、心黑手毒,也不会有哪个支那人敢说声不字。瞧这箱子里的金银器物,再干两年,自己可就要变成大富翁了。想着想着,横田贺山露出了狡诈的微笑。
“你们不能这么黑良心啊!”少年跪了下来,哭着道:“那可是俺娘救命的钱,求求你们了。”
“好的,沙先生。”陈嫂接过皮子,答道。
少年费力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店门走去,一只大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夜幕已经垂下,西方天空的红色晚霞逐渐变紫,变灰,变黑,终于完全遁去。商店、大宅的电灯先后放光。
吴铭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拿几张纸,画下来,或者叠个样子,你就明白了。”
吴铭慢慢地跟着雅子向前店走去,一进屋,雅子便发现了父亲倒卧在地的尸体,顿时张大了嘴巴。一只大手死死地捂住的她的嘴巴,脖子一痛,意识渐渐模糊。
少年感觉像在做梦,看着吴铭已经转身离去,急忙跑了两步,跪下来给吴铭磕了一个头,然后飞快的撒丫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