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宝可真够惨的了,一枪被吴铭打了个大血洞,棺材盖又被吴铭踹开,一救火,灌了半棺材水,现在整个成了浮尸。
“两个保险柜都被打开,佘爱珍身上的钥匙失踪。”万里浪拿着一份卷宗,逐条汇报道。
“主任高见。”万里浪吹捧道。
韩寒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先下手为强,佘爱珍肯定会找他的,这个老混蛋估计也会帮忙。”
“被窃的财物佘爱珍无法提供准确数字,但她提供了几件名贵首饰的特点,我已经让弟兄们与当铺、金行打了招呼,一旦发现,马上报告。”
“对,对,把他千刀万剐才解恨。”李士群敷衍道:“弟妹这两天过于劳累,又受了惊吓,不如先到我家里休息休息,让你嫂子陪你。”说着,对旁边的人使着眼色,马上便有几个家伙凑上来,陪着笑脸好说歹劝把佘爱珍扶上了汽车。
火光,浓烟突然从小洋楼冒了出来,外面的护院保镖很快便发现了异样,呜嗷乱喊着拥了过来,小洋楼内的侍女仆人也惊叫着四处逃窜。
“别,别,我戴上不合适。”韩寒连忙摇头,“这东西您要送给谁呀?”
“这个挨千刀的。”佘爱珍紧紧拉住李士群的胳膊不放,“竟敢打我这个寡妇的主意,他不得好死啊,抓住他,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士群心里泛起一股寒意,狠狠盯着几个吓得目瞪口呆的护院保镖。
灵堂又冒起了火光,什么纸人纸马、布幔条幡,这些可都是易燃之物,火势一下子烧得很大。
“你怎么知道不多?”吴铭白了他一眼,“实在拿不了啊,只能先捡值钱的东西。”
“哦,啊!”胡兰成明显有些反应迟钝,瞅着李士群发愣。
吴家公馆,火已经被扑灭,破坏得也并不严重,不过,那烧焦的气味和熏黑的痕迹却显得非常狼狈。
李士群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万里浪继续说下去。
吴铭抬头看了看韩寒,突然伸手打了他一下。
“想要的话可以分你一半。”吴铭打开了破布包,一只惨白的胖手露了出来。
韩寒将地上的大洋捡起来,“大哥,不如把那三轮车买下来,老去租,很麻烦的。”
穿大街过小巷,两个人很快便跑回了家。吴铭开了门,也没惊动张嫂和秋香,将车子往天井里一扔,两个人上了楼。
李士群捏着鼻子四处看了看,对吴家的护院保镖不悦地斥骂道:“你们是吃干饭的吗?让人偷偷溜进来放火都不知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棺材里的水倒掉,给世宝重新换套衣服。”
“瞧你那样子,真没见过大世面。”吴铭笑骂道,走过来,将珠翠宝钻粗粗地分了两堆,又将金条按数平均分好,“那个戒指算你的,剩下的你挑哪堆?”
“一个糟老头子,还是大汉奸。”吴铭摸着下巴思索着说道:“要不,把他给干掉。”
眼见得小洋楼火起,在外面准备接应的韩寒立刻将三轮车驶远,躲在街角,焦灼不安地等着吴铭。不大工夫,另一边又烧了起来,吴家公馆里人喊马嘶,乱成了一锅粥。连周围的住户都惊动了不少,不过,吴家凶名在外,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幸灾乐祸的在旁观,很少有人冲上去帮忙救火。
“那个车,多少钱,我买。”吴铭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
“主任,你看。”一个小特务突然惊惧地指着搬出来的尸体说道。
“财不露白。”吴铭郑重地叮嘱道:“而且这些珠宝没准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被人认出来,所以你点清之后,暂时存放在我这里,怎么样,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吧?”
“本来想砍脑袋的,可是那猪头太大了,不好拿。”吴铭从床下拿过一个盒子,将断手连破布一起扔了进去,又拿过一个石灰包,将石灰都洒了上去,“可惜了上面的戒指,要不是怕人认不出来,我很想摘下来送给你的。”
几个护院保镖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个家伙咧了咧嘴,站了出来,“李先生,我们,我们本来是在灵堂看着的,可后来胡次长闯了进来,让我们去救火,后来……后来这里便着火了。”
扑通,几个护院保镖吓得跪倒在地,赌咒发誓。
“她干爹是季云卿,一个大流氓头子,大汉奸。”韩寒说道:“手下有不少地痞无赖,而且还是李士群的老头子,吴四宝听说也是靠着他发家的,而且也是由他介绍进的76号。”
“此人应该是专为盗窃而来,擅长攀登,身手敏捷,而且留下的痕迹很少,是个盗中高手。”万里浪顿了顿,“可是他为什么又跑到灵堂,剁了吴世宝的手,属下实在是猜不透。”
佘爱珍后面是被人搀扶的鼻青脸肿的胡兰成,身上穿着不合体的拷绸衣服,目光有些呆滞,边走边用手揉着脑袋,让人不禁怀疑这位大才子有可能被打成了傻子。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们眼拙。”另一个家伙赶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倒霉蛋,几个人急忙跑出去救火。
“哇!”韩寒不禁发出了惊叹,金条、珠翠、宝钻在昏暗的灯光下发出美丽的光芒。
“先下手为强呀!”吴铭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估计你要打我,所以我先下手啊!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一个老汉奸,杀他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弟妹呀!”李士群赶忙迎了上去,“不要着急,我已经联系了租界的巡捕房,而且76号的兄弟们也全部出动,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跑不了的。”
“瞧大哥您说的。”韩寒压下兴奋的心情,拿过茶壶,对着壶嘴,干下去半壶,“这都是托您的福,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这不是寒碜小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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