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被这一拳打了个跟斗,眼冒金星,头晕脑胀,好半天也爬不起来。
那个叫秀儿的大姑娘擦着手走了过来,紧张的神情中透出几分期待。
秀儿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
“可他是白家的管家,得罪了他,恐怕不好。”孟石头担心说道:“白坏水,白坏水,他是一肚子坏心眼儿,跑到白眼狼那里一告状,我怕——要不,今天咱就回去吧,改天再来卖。”
“那可不行。”张小锁摇头道:“黄大哥还等着这路费用呢!瞧你那兔子胆,我们都不怕,你怕什么?”
张小锁将筐上头的几张狼皮拿下来,露出了黄黑相间的虎皮,很生硬地说道:“看吧,这就是。”
“Fuck you!”黄历忍不住脱口而出骂了一句,左拳划着弧线击了出去,几乎是本能的反应,速度很快,角度很刁,不仅用左臂挡住了抽来的巴掌,拳头还重重击中了大汉的右腮。将一般习惯打法上的防守与反击合二为一,防守与反击同时进行,一气呵成,很漂亮的一招截拳道招法。
“钱呢,二爷家有的是。”瘦子刷地打开扇子,故作潇洒地扇了扇,说道:“你给二爷背家去,三百块大洋分文不少,再给你加十块赏钱。”
哼,黄历不屑地一甩胳膊,白二爷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捂着手呼痛不已。
张小锁翻了翻眼睛,没有说话。
“甭问没用的。”黄历很厌恶地摆了摆手,说道:“想买虎皮,就拿钱来,三百块大洋,不二价。没钱,就滚蛋,别在这费唾沫星子。”
再往前走,左边是买卖土布、估衣、脂粉花朵、梳子的地摊,右边则是卖陶土器皿、瓦罐水缸、木桶木凳、笊篱竹篓的。
“你的?”瘦子用扇子敲打着手心,上下打量着黄历。
“嘿,臭小子,不识抬举。”瘦子身后的一个大汉上前两步,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的样子。
“就你那猪样,倒是个当老虎粪的材料?”那个撸起胳膊的大汉指着黄历,好象看到了非常好笑的事情。
市集上还有不少走江湖的、卖狗皮膏药的、测字打卦的、耍猴变戏法的。这边卖草药的老汉兼给病人扎针拔牙,一帮人围着看热闹;那边一个说武老二的,袒露着半边身子,右手持着鸳鸯板,衣服在腰间系住,拉开架式,眉飞色舞,正说到打虎英雄武二郎醉打蒋门神,引起围观的人们不断喝彩。
一个穿着长袍,手拿折扇的瘦子从棚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汉子,他嘎嘎的假笑着,走到跟前,眼神贪婪地打量着虎皮。
张小锁冷冷地说道:“我要卖给哪个就卖给哪个,为什么要送到白家去。”
“没工夫。”黄历想也没想地拒绝了,他站起身,招呼小锁,“走,咱上集市碰碰运气,兴许能卖到四五百块钱呢!”
黄历的手象把钳子似的将白二爷的手连着扇子把握住了,还没怎么使劲,白二爷已经痛得叫唤起来。
“死胖子,你不认识白二爷吧?”那个讨厌的大汉上前一步,冲着瘦子一扬大拇指,说道:“在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白二爷的大名,别说你一张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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