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得挺顺利,三个人拿着这架手摇发电机回到了沃格的诊所,黄历很心急,想马上就试试。于是,沃格难得地在今天没有喝醉,并且和张渊进行了一场身体锻炼。
“可能吧?”黄历不是很确定,他抱歉地说道:“我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但对于上帝和教堂,有种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
沃格有些语塞,挠着蓬乱的头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
于尔根神父瞪大了眼睛,惊讶万分地望着黄历,他实在想不到这个穿着普通的中国人会说出如此有哲理的,充满宗教意味的话来。
黄历眼珠一轮,慢慢转过头,望着于尔根神父,突然走上两步,恭敬地说道:“尊敬的神父,慈悲的火焰会净化一切,一个遗忘了过去的迷途之人,正等待着上帝的指引。您的仁慈的帮助,会使将来天使把您的灵魂交还给上帝的时候,还是和您生下来时一样纯洁。”
那时的手摇发电机最大也就能输出一百伏左右的电压,与其说是电击,倒不如说是电刑更为合适。
“好的,我一定经常来祈祷。”沃格明显是敷衍的说道,他伸手指了指黄历,对于尔根神父说道:“这是我的病人,他得了失忆症,我希望能用电击疗法使他康复。教堂的手摇发电机,是不是能借我用用?”
“也许是时间不够长。”张渊试探着说道:“要不,明天我将保安队的人都叫来,咱摇上一天?”
“电压不够大。”沃格下了结论,伸出酸痛的手臂去拿桌上的酒。
黄历一直在看着那祭台上燃烧的很多蜡烛,光影摇动,一种馥郁的香气从圣堂门内喷出,好似海潮的旋涡,使他有种似曾相识的入梦的感觉。
我什么也没说呀,也没想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黄历眨眨眼睛,很是无辜。
“吃住我全包了,而且还有薪水,一个月三百块大洋。”张渊期盼地望着黄历,继续开出优厚的条件。
“上帝?上帝已经抛弃了我!”沃格摇头苦笑道。
电击疗法,或者也可以称为电刑,当然是需要用电的。可在峰流镇,要找到发电机,只有一个地方,教堂。那是作为庚子年义和团抗击洋人失败的报偿,而在峰流镇上建立的一座德国教堂。
“是的,上帝会创造奇迹。”黄历附和道:“也许上帝创造奇迹的工具就是那个发电机,在治疗时,我会非常非常虔诚的祈祷。”
唔,唔,唔。黄历慌忙摇头,开什么玩笑,这是治病还是逼供啊,别失忆没治好,倒弄出个抽疯病。
“是的,上帝的仆人应该是慈悲的。”于尔根神父用温和的口气说道:“我只是担心电击会使你的身体受伤。你在教?”
于尔根神父对黄历的说法很满意,对他来说,当然一切事情都应该是上帝的安排。他不仅很痛快地让教堂执事将手摇发电机借给了沃格,还很热情地邀请黄历来参加礼拜。
教堂的大门是一列宽大的拱廊,四边有花环,饰以小像,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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