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意外

p;  几个护院不明所以，只好跟着。走了一段，眼见山路越来越不好走，一个护院硬着头皮问道：“白爷，咱这是上哪去呀？”

    “白爷，咱们走吧！”一个护院将大车赶过来，对望着珍娘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白坏水说道。

    黄历这才看到地上还有一副简易的担架，孟石头和青年抬起担架，急忙走进了屋里。

    “于尔根神父很想拉你入教，为你洗礼。”沃格带着一丝莫名的笑容，晃着脑袋说道：“上帝会赐福于你，而我的罪愆是无法洗掉了。”

    张渊和张小五回县里办事，黄历便闲下来，在这镇子里也没什么朋友，便被沃格拉了来一起喝酒。

    白坏水掀开车篷，望了望四周的环境，阴笑道：“就在这里吧，咱等着那小媳妇。”

    借着屋内的灯光，黄历看到了担架上面色苍白如纸的张老锁，身上包扎的布上渗出了缕缕鲜血。

    “安静。”沃格很严肃地训斥了一句，走到一旁，收拾着器械，进行手术前的准备。

    “妞妞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孟老头轻轻拍了拍已经睡着的孩子，对孟石头和另一个青年催促道：“快，快把老锁抬进去。”

    门一开，果然是黄历的熟人，孟老头和儿子孟石头，还有两个不知名的小伙子。

    沃格又喝下一杯酒，向前探了探身子，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们中国有个传说，一个老头儿，用绳子绑住男人和女人的脚，他们无论是天南海北，相距千里，最终也会结成情侣。这叫，这叫——”

    “是啊，他很忙，忙得忘了我。”沃格很惆怅地又倒上了酒，说道：“何况，我是个外国人，月亮下的老头儿怎么会管我。”

    “张老伯这是怎么了？”黄历焦急地询问着，又伸手拉起沃格，“快来看看，这是我的救命恩人。”

    “半死？”沃格摇头笑道：“胡老四可不是半死。”

    黄历将孟石头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小锁也死了？”

    敲门声停了下来，一个声音哀求道：“洋先生，洋大夫，请您行行好，人命关天，请您开门看看吧！”

    ……

    沃格刚要再次呵斥，却被黄历伸手制止，他仄着耳朵，觉得这声音挺耳熟。

    “洋先生，您快给治治啊，抬张伯来的路上，他还能说话呢？”孟石头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哀求道：“珍娘被抢走了，小锁也死了，张伯再治不好，这可怎么办哪？”

    “黄兄弟，你，你在这里？”孟老头一见黄历，立时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乃是医者本分，怎能以休息推托？”又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

    沃格虽然喝了酒，但远没有达到喝醉的程度，挺利索地打开了染血的布条，不由皱起了眉头，低沉地说道：“枪伤，是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