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冲杀而出

    雨点不停地砸在黄历的头上，身上，以刚才下得更大了。直的雨道，扯天扯地的垂落，看不清一条条的，只是那么一片，一阵。四面八方全乱，全响，分不清是风声、雨声、雷声、嘈杂声、喊叫声，混在一起。

    黄历想到这里，走到护院的尸体旁，摘下两支驳壳枪，推弹上膛，打开了保险。训练张小五这段时间，他已经熟悉了这枪，还在操场试射过，感觉除了枪口上跳得厉害以外，这枪的弹容量和威力还是不错的。而凭他的腕力，操作此枪，并不困难。

    “可以喂他点水，但也不能多喝。”沃格坐在椅子上，慢慢喝着酒。

    黄历将坏锁一扭，扔到一旁，又抽出拴门的铁链，咣的一脚，将后门踢开，回身向着影影绰绰的人影横扫了一梭子，扛着珍娘一头扎进了院外的风雨之中。

    “走不了路？”黄历微微皱了皱眉，关心地询问道，珍娘的红脸，他当成了疼痛，根本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女人，让男人看到身子，又被摸脚意味着什么。

    当的一声轻响，一颗血污的子弹掉进了盘子里，沃格额头上满是汗珠，缝合上药，难得的准确快速。不一会儿，他终于完成了手术，直起腰，长出了一口气。

    呯，呯，黄历对着前面突然闪现出的两个黑影开枪射击，脚下毫不停留，冲过影壁，来到了后门。他冲着亮起灯光的门房猛射几枪，调转枪口，向着后门上的大铁锁连开数枪。

    黄历伸手就脱下珍娘的鞋袜，仔细捏摸着，检查着，珍娘脚踝肿得很厉害，但脸红得更加厉害。

    黄历不悦地斥道：“张老伯还在医院抢救，妞妞也在等着你，都什么时候了，还墨墨叽叽的。”

    “我，我能——”珍娘喏喏的想提出自己的建议，却被黄历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上帝？上帝是谁？”孟老头不解地问道。

    沃格突然放下了酒杯，侧耳听了听，风声、雨声、雷声混合在一起，乱哄哄的，他刚才明明似乎听见了几声枪响，但现在又听不到了。幻听？他摇了摇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轰隆，一个炸雷过后，暴雨哗哗地下了起来。这不是雨，而是乱响的、叫人站不住脚的倾泻下来的水，是狂暴的充满的旋卷的黑暗的水旋风，从四面八方倾泻下来。

    珍娘闭上了嘴，提起孩子，那才是她最关心的，黄历可谓是切中要害。

    ……

    终于还是被发觉了，黄历二话不说，抬手就射，子弹准确地射向几个巡更的护院，射击的亮光显得很耀眼，发热的弹壳掉在地上，溅起泥水，枪声混杂着四周乱哄哄的杂声，却并不太刺耳。

    黄历哈腰将珍娘扛起来，左手正好能把住珍娘的小腿弯，虽然这个姿势让珍娘比较难受，但黄历行动起来却方便一些。吹熄了蜡烛，黄历刚要推门而出，突然想起个主意。他将蒙脸布摘下，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张塑胶面具戴上，推门走了出去。

    ……

    孟老头按着沃格的吩咐，缓缓将水喂进张老锁的嘴里。过了一会儿，张老锁的气喘得粗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