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偏房。
陈恭澍很无奈,但曾澈是华北区书记,毛万里又有强势后台,只好陪着笑脸答应下来,并向毛万里表示感谢。
“好,那我就知无不言了。”毛万里将身子轻轻向后靠,郑重地说道:“恭澍兄预备采取的‘突袭’这一招,我觉得想法是好的,但却有些不切实际,依我看来,那就是勇气十足,过分天真。”
毛万里仔细听完,沉吟了半晌,有些为难的挠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曾兄要到潭柘寺,就顺便把这东西也带走吧!”毛万里从桌下拎起个箱子,推到曾澈面前,似笑非笑地调侃道:“曾兄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哦,这以后可是要还的。”
毛万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既然戴先生都做了指示,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曾澈不愧是戴先生器重的人物,这种超出蓝衣社规矩的做法都没有受到责罚,可见他在戴先生心目中的地位。
毛万里点了点头,斟酌了一下言辞,缓缓说道:“恭澍兄既然如此说,我就不客气了,说到底,我也是为恭澍兄考虑,言语不当之处,还请恭澍兄包涵。”
“万里兄,凭你我的交情,有话请直说。”陈恭澍也是个聪明人,索性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笑道:“我信得过你,你也该信得过我呀!”
“我看这样吧!”曾澈放下茶杯,打着圆场,“恭澍兄可再多作些考虑,最好是亲自跑一趟殷汝耕的老巢通州,考察一下,将计划力争完善。万里兄,就麻烦你给恭澍兄准备车辆,再派人熟悉地理的帮手。”
曾澈笑了笑,将箱子合好,坐在椅子上,伸手拍了拍箱子,说道:“一把锋利的双刃剑总比没用处的钝刀强,他的表现难道不是很突出?”
陈恭澍努力做到面不改色,还有些谦逊地请教道:“愿闻其详。”
“对了,曾兄搞的那个以青年学生为主的外围组织怎么样了?”毛万里岔开了话题,笑着问道:“北平这里大、中院校也是不少,我是真希望得到曾兄的指点呢!”
曾澈打开箱子,里面是空的,他微微一笑,伸手在箱底扣了一下,掀开夹层,里面赫然是一支被分解的三八式骑步枪。枪托,枪身,枪管,枪栓,四样东西摆放在箱底的凹槽里,两排黄澄澄的子弹摆放其中,枪身有些怪,上面安装着一支单筒望远镜。
陈恭澍心中颇不服气,但毛万里所说也不无道理,一时反驳不得,屋子里沉静下来,略有些尴尬。
毛万里欣然点头,很痛快地说道:“完全没有问题,我让王文陪恭澍兄跑一趟如何?”
“说指点可是言重了。”曾澈谦逊地摆了摆手,“万里兄不说,我这次来也是要请万里兄大力帮助的。明年开春,有一些被发展进外围组织的天津中学生就要进入北平的大学学习了,为了不中断对他们的控制,我有个设想,就是把这个外围组织进行扩大,在平津两地统一调度。介时,万里兄还要派人帮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