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封建思想,在大城市里的医院,都是女护士。”程盈秋说到这里,看见金秀的脸垮了下来,她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和我一样去扛枪打仗吧?”
黄历缓缓说道:“从元朝、清朝,再到现在,总是越有家产的人越首鼠两端,目的就是倚靠强者,保住自己的地位、家人和财产,在这个时候反倒是穷人牵挂较少,敢于反抗。你们如果找个汉奸问问,准保他们也有一长溜的理由,会倒出一大堆的苦水。他们也许把咱们这些人都看成傻瓜、蠢蛋,振振有词的说:你们这个也说日本,那个也说日本,好像跟了日本就跟女人偷了汉子一样日本人是那么好打的吗?早晚中国是人家日本人的天下跟了日本不光荣,将来都成了日本的臣民,看你们还说什么!”
“什么事情都成,要不你就不让他——”金秀欲言又止,脸腾地涨红了起来。
“阿秀,好了,我不吃了。”程盈秋伸手拉住金秀的手,说道:“以后自己不要上山啊,我夜里听到山上有狼叫,你没有枪,要是遇上了,是很危险的。”
黄历看了看一直含笑不语、静静倾听的政治指导员李子祥,他是天津抗团的成员,曾在自己手下受过训,给他的印象是比较灵活,说得不好听的话,就是圆滑。
“阿秀,是你呀”程盈秋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倚着枕头半坐起来,“我还以为是他呢,好了,快停手。”
哎哟,程盈秋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住处,终于躺到了炕上,腰酸背痛,手指都懒得再动一下。
程盈秋累得有些反应迟钝,没听说金秀话里的意思,只是随便点了点头。
金秀撇了撇嘴,说道:“俺去过了,他们要俺去当什么护士,伺候那些男人,还要端屎倒尿,俺干不了这个。”
“俺也会习惯的,真的。”金秀很认真地睁大眼睛。
又酸又甜,嗯,好吃,程盈秋吃了一个,眨了眨眼睛,赞不绝口,金秀便不停地喂,到最后,弄得程盈秋都不好意思了。
“不恼,不恼,只要你去说,俺就感谢,很感谢。俺再给你揉揉脚啊——”金秀喜出望外,又忙着讨好起来。
“嗯,是挺累的。”金秀点了点头,深有同感地说道:“没人的时候,俺也照着你们的样子试了试,还好,俺也能坚持一会儿呢!”
“俺不累。”金秀捏完胳膊,又给程盈秋捏腿,绕着圈子说道:“盈姐,俺去看过你们训练,哇,跑了那么远的路,还不让休息,端着枪在日头下晒,枪口还要绑砖头,真厉害。”
程盈秋呵呵笑着,伸手点了下金秀的脑门,“你这丫头,倒考起我来了。好,我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是有些害怕,后来,慢慢习惯了,也就不害怕了。”
“俺——”金秀犹豫了一下,反问道:“那盈姐你呢,你一开始害怕吗?”
“阿秀,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说?”程盈秋似笑非笑地问道:“别拐弯抹角的献殷勤,咱俩可是好姐妹,你用不着这样哦!”
“臭丫头,你懂什么?”程盈秋的脸也红了,嗔怪道:“好了,好了,让我试试吧,要是不成,你也不许恼。”
“盈姐,你哪儿疼,俺给你揉揉。”金秀殷勤地说着,伸手给程盈秋捏着胳膊。
赵维光想了想,说道:“那就先打出头鸟,找个铁杆汉奸收拾了,看看其他人的反应,再决定采取的策略。”
金秀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双手捻弄着衣角,半晌才幽幽地说道:“盈姐,你能让俺也加入游击队吗?俺能吃苦,也不怕累。”
门帘响了一下,程盈秋的眼睛都懒得睁,便腻声道:“都怪你啦,一张嘴就是五公里,十公里,都快累死人家了,快来给我揉揉,要不——”
总之,方方面面的原因可以说上一大箩筐,如果开始辩论,估计一夜不睡也争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黄兄说的有些道理。”白春国眨巴眨巴眼睛,“没做坏事的自然可以放过,就象日本鬼子进北平,那些挂上膏药旗欢迎日本人的大户人家不能都称做汉奸,一棒子打死吧?”
“俺就是想这样。”金秀的眼睛都发亮了,拉着程盈秋的胳膊说道:“有了枪,俺就谁也不怕了,还正好能和你做个伴儿。”
从蒙古人入中原建立元朝,再有女真人入关建立清朝,帮着这些异族人或者亲自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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