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这是谁在乱搞。”宋兴初放下望远镜,皱起了眉头。
宋兴初哼了一声,说道:“叫叔叔,十八怎么了,十八也是丫头,也得叫叔叔。”
针刚缝了一半,外面的枪炮声又响了起来,地下室的门没关,声音虽然减弱了不少,但也能听得清楚。
“没有关系,只是被弹片削掉块肉,养好了照样是男子汉。”黄瑞芳手上利索地上药包扎,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容,安慰着这个大腿根受伤,光着下身接受治疗的战士。
轰隆一声,楼房震动,头顶的泥灰簌簌直落,弥漫的烟尘还未散去,宋兴初的大嗓门便响了起来,“孙忠宏,你这个混小子,快给我把鬼子的火炮干掉。”
军政部大楼被占领,散布于城中的鬼子群龙无首,陷入了混乱,而各处似乎都有敌人,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而鬼子则发现,他们陷入了一个四处皆敌的战场,墙垛旁、树后、小巷口、房门……不时砍出菜刀、铁锹,或打出木棍,使日军前进艰难,落单的鬼子往往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黑暗中袭来的各式武器所击倒。
血污的衣服被剪开,一道足有三寸长的伤口出现在黄瑞芳眼前,肉向外翻着,象个小孩张着的嘴。她瞅了瞅宋兴初,这个家伙好象没有感觉,侧着脸,眼睛眨巴眨巴,很有趣地看着墙上的日本画。
“没事吧?”宋兴初有些局促地松开了手,拉开了距离。
“嘿,你这丫头。”宋兴初看到黄瑞芳,立刻瞪起了眼睛,“快回去,马上就要打仗了。”
宋兴初翻了翻眼睛,说道:“哪有个数儿?好了没有,好了你快回地下室,这里不是女娃呆的地方。”
黄瑞芳消毒完毕,拿出缝针,扎了下去。
“可以试试了,希望没被打坏。”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清了清嗓子,打开了面前的麦克风。
春风送暖的感觉,黄瑞芳给战士们的不光是治疗和包扎,还有那女性特有的细腻和关怀。
……
宋兴初瞪起了眼睛,很久没有人跟他这样说话了,还是个女的,黄瑞芳不示弱地与他对视。
黄瑞芳抿嘴偷笑,剪断线头,上药包扎,“宋哥哥,你身上好多伤疤,肯定打死了不少鬼子吧,有没有数儿?”
没有人呻|吟呼痛,即便受了最重的伤势,伤员也在咬牙苦忍。两个医护兵忙得手脚不停,好在地下室里储存了各种药品,好象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坤甸情报一组的黄瑞芳,她的掩护职业是护士,这个时候显示出了她的能力和精干。而房间里因为多了个女性,让这些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特种兵战士有些局促。
“嗯”宋兴初哼了一声,转过头看着,不乐意了,“不是说简单包一下就行吗?我还要去指挥战斗,你怎么动起针线来了?”
在枪炮声和喊杀声中,大喇叭发出了声音,先是拍击,后是咳嗽。过了一会儿,开始正式出声了。
“就剩两针了,我处理完就走。”黄瑞芳执拗地说着,不等宋兴初答应,已经伸出手来。
“嗨,就差两针了。这人……”黄瑞芳醒过神来,招呼了一声,见宋兴初已经跑得远了,不由得嗔怒地跺了跺脚,收拾了些应用物品,背上急救箱跑了出去。
“我十八了,不是小丫头。”黄瑞芳手上不停,和宋兴初斗起嘴来,“丫头这个词儿挺新鲜的,宋大哥,你是从大陆来的吧?”
人数上的劣势,迫使特种分队采取了这种依坚据守,消耗敌人的战术。利用鬼子急于解救生死不明的长官的心理,吸引鬼子进攻,将其集中大量地杀伤于军政部钢筋水泥的大楼前。
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令大地都在颤抖,鬼子的军火库被引爆了,象一声春雷,在坤甸市久久回荡。
鬼子上了刺刀,见人就刺,见人就杀。但来自黑暗中的袭击却始终不断,特种部队零散的、分布在四处的小据点,从暗中极准确,冷静的射击,不时有手榴弹从房顶、墙后扔进鬼子群里,将他们击倒。火烧了起来,各处都有,也分不清是鬼子烧的,还是在战斗中被引燃的。整个坤甸城中到处闪动着火光,飞溅着血肉。每条街,每条小巷都有人在喊,在打,在厮杀。
对面有亮光一闪,“火炮”宋兴初嘴里叫着,下意识地搂住了黄瑞芳,蹲下了身子。
“我是护士,能做和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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