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坚持

那样会使守军的意志崩溃。所以和你一样，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必死的了。于是有人准备另立新帝，建立新都城，以不再支援长安守军和承认现有疆域为代价，和敌军和谈。”

    “切，上回也不知道是谁以为我要死了，哭得哗啦啦的。”

    “对啊，炉子上面再烤上红薯，那就是极品人生了。”

    “我让你带的茶叶呢！”

    “是啊……你知道吗？很可能洛阳会被定为新的都城，并且……会推举新的皇帝，和敌军合谈。”

    过了许久，卓自遥看着被闪电光芒照亮的雪白大陆，轻轻叹着：“不论这里有多荒凉，我心里还是总觉得这里是一个家，在外头久了，就会很心慌，一回到这里，就觉得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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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突然都不说话了。

    “他说斯巴达克思必胜，但历史上斯巴达克思最后还是失败了。被俘的反抗的奴隶被钉在通向罗马道路两边的十字架上，成千上万。”

    卓自遥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在这里，我至少有一艘战舰，还有……”

    “为什么是这里？而不是地球？”

    “下去回地球的时候带给你。”

    “所以，也许……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

    “我很后悔。”顾晗说，“我当时应该和你一起去。”

    两人又不再说话了，远方的地平线正慢慢亮起来，很快就要上演十个太阳同时升起的奇观。巨大的雪雾从远方扬起，那是聚变卫星的光热汽化了固态氢，掀起环绕整个星球的风暴，从高空看去，就像一个巨大的银环在围绕大地滚动。这撕碎一切的风暴，从远方看来，却像是横贯天际推开来的倾流云瀑，在地球诞生之时，也未必有过如此壮景。

    “哦，在目前星球上，只有一个。”卓自遥急忙分辩。

    “拥有这样一个家，也算是不错了吧。”顾晗轻轻说。

    “这么不肯定的语气……”顾晗笑起来，“哭不出来可千万别装，我可不希望你在我墓前挤眼泪那么痛苦。”

    “还有你死了会为你掉眼泪的人。”顾晗望着远方，仿佛漫不经心的说。

    “甚至是最伟大的统帅也不可能预估战争的时间表。”顾晗笑着，“想想长安，原来敌人打算三十天内攻占它，但现在九十天过去了，它们才进展到距地表六百公里处。”

    顾晗有些惊讶地望着他。

    “他们把粮食分发给了其他奴隶星球，这样一来，在这三个月里，他们又只有供给军队的粮食了，不知有多少人会饿死。”卓自遥心情沉重。

    卓自遥想了很久：“因为我在地球上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很渺小。我明知道它随时可能被毁灭，却也什么也不能做，我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会来，来了我又能做什么，总是在恐慌之中。但在这里，我觉得我是主人，我能够保护这里，或是这里会保护我。在这里的时候，我的恐惧感就会消失很多。”

    “不，不是一直当成，是你本来就是。”

    “不，我不这样想。”卓自遥说。

    “可是你要是去了，就可能一块死。你说得没错，必须有人留在这里，照顾家事。”

    卓自遥愣在那里，想了半天：“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