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背面

    “因为劫机的缘故，这架飞往华府的客机临时降落在奥尔巴尼，机场被当地警察以安全名义被封闭，所有乘客都被控制，据我们得知，调查局的人在一个小时内就迅速赶到，但彭铮此前已经失踪。”身后，年纪有点苍老，皮肤被太阳烤的有点深的老年男子缓慢的回答道。

    连串的爆炸在稍后响起，猛烈的爆炸此起彼伏，即便躲藏在院外好远的美国大兵们都感觉自己好像被煮沸了一般，身体内的血液都跟着燃烧起来。

    会议通常是一种凝结众人智慧的方式。将一个问题摆在眼前，通过不同视角和不同的思维方式来解决一个难题。而眼前，五角大楼就为了解决殷勇在中东造成的问题专门召开了一次会议。

    “我们耗费了几百个亿开发了针对伊拉克的地形打击技术。在这个系统运行前，我得到的保证告诉我，这将真正实现即发现即打击，在这样的系统下，任何游击战术都将失去生存的土壤。可实际上呢，我们并没有看到我们的胜利，实际上，我甚至可以说，我们并没有改变什么。”看着众人，召开会议的国防部长一脸淡然的说道。

    “队长，彭铮到底要干什么？”就在屈俊杰走到车门前时，身后有人忽然询问道。屈俊杰回头看去，发现提问的人是一直没开过口的那个后进生。

    “我们跟踪了对方的通讯网络，在彭铮离开后的三十分钟里，警局总部曾经三次呼叫运送彭铮的那辆警车，但都没有回应。而通过我们对乘客的了解，调查局的人员，曾经在到达现场之后密集调查过与彭铮有接触的乘客和空乘人员。我们通过对部分监控探头的入侵导致，在彭铮失踪后的三个小时，一些联邦调查局的人员曾经调查过带走彭铮的两名警察的家人和朋友，调查方向主要放在调查人员是否与彭铮或是其他亚洲籍人员有联系。这三点可以大概确定，美国人恐怕并没有的到彭铮。”听到屈俊杰的询问，老年人再次回答道。

    ※※※

    大厅里，此刻已经被警察拥满，乘客在警察的簇拥下，几乎是一对一的被被拉走，而彭铮也毫无例外的在两名警察的带领下走到一旁，在检查了一下证件之后，被两人礼貌的请上一辆警车。

    “关了吧，我想，我们恐怕没办法解决他们的难题。”同一时间，国防部长看着一脸焦躁的前线指挥官，疲惫的挥了挥手，大屏幕再次由亮转暗。

    “大概十个人，有两个翻译，所有人都在那边的大房子里，他们上次买了我一只羊，我看到的，我本想要美元，但他们给我的却是人民币，你知道我很喜欢美元，因为我喜欢美国，其实我也很喜欢欧洲，欧元当然更……”平民几乎将自己能想到的事都一股脑说出来，虽然他不清楚对方是谁，但却可以肯定，敢打中国人主意的，必然是美国人或者是欧洲人，不过对方根本不想听他蹩脚的恭维，原本已经离的很近的匕首在他的絮叨下再次贴近到眼皮上，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冰冷的锋利，准备脱口而出的话也一下子被打住。

    “彭铮到底是失踪了，还是被敌人抓了？我们能不能把这点落实，这决定我们的任务方向。”屈俊杰满意的点点头再次问道。

    ※※※

    “我们的发射点和目标地点是明确的，导弹的飞行轨迹也不具备隐藏性，这让敌人拥有足够的预测时间和规避时间。”有人回答道，指挥官转头张望，却没有找到说话的人。

    “把，把我们所有的羊都绑起来，我看我们真的要搬家了。”看着对方向自己之前说的位置摸过去，平民连忙嘱咐自己的同伴，两人狼狈的四下搜索着被驱散的羊群，带着干瘪的山羊从来路匆匆返回。

    “奥尔巴尼？”屈俊杰看着视频上的英文单词，拼出一个陌生的地名。

    “他们有多少人，在哪里？”第二个问题提出的同时，一柄明晃晃的匕首而已出现在他眼前，对方的意思太明显不过，任何让他们不满意的答案，都会得到这个的报复。

    “给我们搞些武器，我们可能需要些重家伙。”做出决定的同时，屈俊杰起身向前走去，那里停着他们早已经准备好的汽车，过几分钟，他们就要乘坐这辆车穿过加拿大边界进入美国，然后从一个私人机场起飞前往华盛顿。在那之前，屈俊杰觉得，有必要弄点让自己有安全感的东西。

    一切仅仅只过了几分钟，搜索人员就一个个打出完成的手势再次冲出院子，然后在交替掩护下撤出城镇，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这是一种即便电脑可以清楚分析，但仍需要指挥官有精确指挥技巧的作战方式。乍一看整个伊拉克境内所有的基地都遭到敌人或多或少的攻击，但是如果计算一下，就可以在凌乱中找到很多蛛丝马迹。

    之后，是简单的加减法。

    “一个一师就让美国人上吐下泻？那我们要打出后两张牌，他们怎么办？”殷勇依旧眯缝着眼睛，但他的表情与挺直的脊背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协调。

    这处破旧的城镇因为处于两个高地的中间，已经因为这个重要的位置成为几次争夺战的战场，原本就有点凌乱的建筑更是在战火的舔食下变得千疮百孔，不少房子的屋顶已经消失不见，只遗留下被战火烧的焦黑的墙头。山间的冷风肆意的在建筑物之间穿梭着，呼号的怪叫为这凝固的战火平添了一丝冰冷。

    “搜们可以把皮球踢给中国人，让我们的部队进入伊朗，采取游击战，偷袭中国人的驻兵，我想，中国人如果足够聪明的话，会明白我们的意思。”年轻人仿佛受到鼓励一般，迫不及待的说道。

    “中国人，在这里吗？”被拖倒的平民忽然听到耳边传来有点生硬的询问声，他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让思维能力重新回到身上之后，才忙不迭的点点头。听到他的话，身后的人并没有想要放开他的意思，相反勒着他的胳膊却再次收紧。

    不过，几十个手榴弹显然不是什么压轴戏，而是一个开场白，在爆炸刚刚完成，硝烟还未落下的时候，士兵们已经有素的冲到门口，冲进房间内。

    “联络欧盟，让他们支援。”指挥官思索了好一会，终于命令道。在他看来，此刻能增加兵力的唯一办法，就是欧盟，如果欧盟答应增援，那么敌人的攻势至少会被遏制。但是，这个决定权却不在自己手里，而在欧盟人手里。

    “又是一次围点打援，……该死……上帝，……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我们的战斗机，……”断断续续的喊声不断从扬声器里传来，虽然指挥中心仍然一片沉静，并没有因此陷入混乱，但是所有人都清楚，他们此刻已经无法控制战局。主动权掌握在敌人手里，他们只你能被动的接招。

    “闭嘴，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们谁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指挥官看着周围众人，完全不在意，此刻他的一举一动忠实的反应到五角大楼总部。

    ※※※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希望你清楚，这个家伙肯定会做出一些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事。”屈俊杰想了想，回答了一句，随后一头钻进车内。

    殷勇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过，这一次，他并非在指挥车内，而是在指挥车外的空地上，看着从伪装物的缝隙中透出的光芒，微闭着双眼享受着眼前难得的闲暇。

    “立刻联络殷军长，敌人已经开始行动。”一串电文别加密后迅速发出，伊拉克境内，殷勇在接到报告的同时，眉头一下子锁了起来。

    “我们真的没有对策吗？”看着与会众人，国防部长语气中首次带有一丝无力感，同时目光求助般的在众人面孔上一一扫过，但得到的除了低头和左顾右盼的目光之外，一无所获。

    “阁下，我想我有办法。”就在国防部长感到失望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响起，众人迅速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名军官已经迎着目光站起身。

    中国人仿佛抓住了美国人的七寸，虽然毒蛇仍然有毒牙，却始终无法威胁到他们。在作战大屏幕上，原本零星点燃的战火，此刻已经遍布在地图上的每个角落。敌人在一处发动的战斗规模都不能用大来形容，可是当一切整合在一起之后，却得到了一个令人咋舌的结果。

    “这架飞机是飞往华盛顿的，也就是说，彭铮的目标是华盛顿，我了解他，他一定会达到目的，所以，与其跟着他走，不如直接到华盛顿等他。”屈俊杰看着周围众人，说出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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