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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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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烈月好笑地摇摇头,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冷静?轩辕逸没能让你意乱情迷,变得笨一点儿吗?”

    一蓝一红两抹倩影飞快掠过竹林,慕容舒清拿起茶壶,起身走回身后不远处的竹屋。当脚下踩上那根细小的竹枝时,慕容舒清停顿了一下,虽然她不愿意看见西烈月为了皇位而姐妹相残,可是今日不杀她们,日后,是否会为西烈月带来致命的伤害呢?

    季悠苒思索了一会儿,回道:“有。几个月前昇王特意放行进入海域的女子,一直住在海边的竹林里,昇王几乎每半个月都要到她那儿一次。”

    “胡闹,瞎说什么!”月儿在处理国事上冷静沉稳,怎么到了其他事情上,就这样喜欢儿戏,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叹了一口气,齐峙说道:“我是让你给青桐找一个好人家。”

    西烈月平躺在竹林间的长竹榻上,看着头顶被日光照得闪闪发亮的竹叶,一脸苦恼地言道:“你说,我是让她们死还是让她们活呢?”死了一了百了,没人在背后给她放冷箭,制造麻烦;不死能给她增加很多乐趣,母皇也会比较开心。那到底是死还是不死呢?西烈月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想了十年还没有想清楚。”

    西烈月依言走到西烈倾华身边,西烈倾华将手中的画卷转向西烈月,问道:“你看这幅贺寿图画得怎么样?”

    确实够刺|激!西烈月显得有些兴奋地击掌笑道:“好主意。”既然她自己不想做决定,那就让老天爷来决定好了。

    芪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真为主子抱不平。虽然主子五年来还是一样的飞扬跋扈桀骜不驯,侍郎也为数不少,可是主子看他们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看他时的专注和爱怜。看来他是真的伤了主子的心了,即便是当时重伤之下,主子仍舍不得杀了他。

    西烈月回头,眼里满是兴致,“青桐也在。”

    肩上的力度让慕容舒清苦笑不已,“尽量……”登基可以说是西烈月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她又怎么会不知道,看来这次她是非去不可了。

    她有时候很是聪明,一点就通,有时候,又笨得要命!拍拍芪焰的脑袋,西烈月叹道:“舒清来海域半年,查她的人还少吗?登基在即,我怕她会受到牵连。”不说西烈凌和西烈倩,就是母皇,对她怕也是注意上了。

    西烈月握着手中微烫的酒,讪讪笑道:“罢了,反正也和她们玩了十来年,一下子要是没了,也甚是无趣。”

    “还有多久?”炎雨还是那身暗黑的劲装,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话中透着隐隐的焦急。

    西烈月进了书房,一个久立于窗前的高大身影立刻矮了下来,恭敬地跪下,低头抱拳说道:“主子。”

    睁开眼,西烈月笑着对芪焰说道:“焰,我似乎变得抢手起来了。”她就要继位,估计母皇和父君都担心她会对其他两个皇女痛下杀手,但要怪只能怪她们的小动作太频繁了。

    “是。”

    “是。”再行一个礼,木钰迅速出了书房。

    西烈月轻轻点头,踏出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拍着慕容舒清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别忘了下月十五,一定要到!”慕容舒清是她第一个引为知己的人,在她登基的时候,她希望她能到场。

    让她们活着,确实是她的心意,只是若以一国之君的立场,很多事,是需要取舍的。现在国家太平,她们的小把戏,她是不放在心上的,就怕时日一长,国家危难之时,她们再来作乱,她可能就无暇抵挡了。所以,她想过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只是现在看来,既然她还是顾念亲情的,就不妨再留她们几年吧。

    “主子……”芪焰哀声叫道。

    芪焰守在越央楼前,看见西烈月慢慢走过来,马上迎了上去,说道:“主子,木钰已经在书房等您了。”

    西烈倾华叹了口气,问道:“你下月就要即位了,后宫之主却还没有明确,你有什么打算?”这后位的选择,对于将来她执政,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环,以西烈月的聪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迟迟不定,是她另有打算?

    她自然是知道慕容小姐厉害之处的,可是整天就是在竹林里煮茶、练字,真的很无聊啊。

    说起这个女子,季悠苒也显出颇为感兴趣的样子,笑道:“只知道叫舒清,臣曾经派人观察过她,她几乎足不出户,也不与人来往,与她同住的,只有一名男子。”她还亲自到竹林看过,确实是一处清幽雅致的所在。

    慕容舒清可不打算回答她这个无聊的问题,有人证明过爱情会降低人的智商吗?

    齐风闲虚的布置,花费了齐峙很多心思,也足见女皇对他的宠爱。海域各地的珊瑚,或红或黄,或蓝或绿,都是千金难求、难得一见的珍品。但在这里,却应有尽有,可以大饱眼福。整个宫殿仿佛海底世界一般景色奇幻。每次进来,西烈月都忍不住要驻足观赏一会儿。虽然这其中有很多珊瑚是她找回来的,但是在父亲的巧手摆设下,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跟着慕容舒清,有这么难以接受吗?看她一副晴天霹雳的样子,西烈月忍不住还要逗逗她,故意认真地说道:“能跟在她身边,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你若用心,必能有所精进。”她说的也是实话。慕容舒清待人处事、思维想法,都独树一帜,别出心裁,她若是能领会并学习到十分之一,那就很不错了。

    希望,她今天的决定是对的。

    西烈月在木椅上坐下,喝着新泡的绿茶,淡淡地说道:“说。”

    一艘巨大的海船,此刻正乘风破浪。甲板上,站着三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即使海风大得将他们的衣物吹得啪啪作响,仿佛就要撕裂一般,三人还是站得笔直而坚定。

    西烈月在一旁的侧椅上坐下,言之凿凿地回道:“当然。”她只说会儿孙满堂,可不一定是哪个儿孙哦。

    对于西烈月的无病呻|吟,慕容舒清也回答得漫不经心,笑道:“你都已经想了十年,还需要问我吗?”身在帝王之家,她算是幸运的了,只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有资格和她争皇位,若是换在其他国家,只怕就不止两个,二十个都有可能。再说,她还有机会思考十年,可见那两个人连对手也算不上,她这不是无病呻|吟是什么?

    西烈倾华心里甚是骄傲地看着这个越发意气风发的女儿。海域在历代女皇的苦心经营下,也算是百姓安居,太平无事。当年,她选择齐峙,也是希望能孕育一个温厚平和、勤政爱民的女皇人选,不需要她有什么大作为,只要能守住这个国家就可以了。谁知道,齐峙性格温和,这女儿却是强势霸气。虽然与当初的设想大相径庭,但她还是为有这么一个才华出众、卓越不凡的女儿而感到骄傲。

    “不行!”西烈月的回答彻底熄灭了慕容舒清的“奢望”。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处清幽雅致的竹林,又绕着一株已有手臂粗细的竹子走了一圈,才对着慕容舒清散漫地说道:“你不来,我就把大典搬到你这海边竹楼来举行,你说是不是会很有趣?”

    “是。”奴仆行礼之后,才悄然起身,缓缓向后退去。这宫里谁都知道,昇王一向随心所欲,有时可以不讲究规矩,有时却可以只因为看人不顺眼,就将人逐出宫去,甚至连命都有可能丢了。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恭敬一点保险。再说,昇王很快就会是一国之君了,更是懈怠不得。

    慕容舒清笑而不答,起身回到小炭炉前,慢慢搅着她的茶。

    西烈月收回手,不再说什么,她懂她,她说这样的话就表示一定会去的。

    青桐忍无可忍,甩开西烈月的手,脸上面无表情,声音也冰冷之极,“青桐的事情,不敢劳烦齐君、昇王费心。家中还有事,告辞了。”

    安沁宣靠着甲板上的围栏,观察了两人的神情,不解地问道:“慕容舒清有什么好,值得你们这样费心费力?”

    娴静?想到未来一个月的生活,她是想不娴静都不行了,“是……”

    再次将书桌上的贺寿图展开,西烈倾华一边看着,一边幽幽叹道:“悠苒,今天皇儿很不一样。”以往只要她提及以后如何对待两个皇女的问题,月儿总是会微微皱眉,百般推托,不愿详谈,今日却是显得豁达大度,看来她是有了决定了。

    她有气无力、百般无奈的样子,惹得西烈月哈哈大笑起来。

    西烈月微微闭了下双眼,她不想再想起那些让人痛心的过去,既然是过去的事,那就让它过去吧。他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伤害她了。

    芪焰点头,灵动的眼睛里,满是俏皮。她嫣然笑道:“是啊,只怕主子还要烦不少时候。”

    西烈月不以为意地收回手,看她这个终日高雅的父君变脸,是她来齐风闲虚的乐趣之一。

    西烈月好笑地将手中的茶杯塞到芪焰手里,笑道:“你当然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到竹林住上一两个月吧。”

    “舒清……”西烈倾华低喃着,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出现在海域,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且,显然她似乎或多或少地能够左右月儿的决定。西烈倾华神情肃然地说道:“既然她不是海域人,就派人去查,一定要知道她是什么人。”

    看着齐青桐带着怒气匆匆离去的背影,西烈月开怀大笑起来,这么多年来,他还是这个脾气,还是这么可爱,她又怎么舍得他受西烈凌的摧残呢?

    “近日,京城中出现了一家伶人馆,叫‘天涯芳草’,与朝中政要似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幕后主导者行事低调,神秘莫测,至今还未查出是何人。”这家伶人馆仿佛一夜之间拔地而起,基本查不到什么消息。

    看他小心翼翼,退了几步就像见了鬼一般赶快逃走的样子,西烈月觉得有些好笑,看来五年前的那件事,让他们留下的心理阴影还真是不小。当年若不是皇姐派人接近她,在她对他宠爱之极时出卖她,让她差点没命,她也不会一气之下,将他容颜尽毁,逐出京城。结果这件事以讹传讹,衍变成她因为侍郎做错了一些小事,就将他毁容逐府。不过她从不屑于解释这些,他们把她看作无情之人,那是再好不过了。

    不出她所料,听了她的话,慕容舒清的背脊一僵,有气无力地问道:“不能打个商量?”难道她这一辈子都难逃这些霸道之人的纠缠?轩辕逸是这样,西烈月也是这样,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慕容舒清点点头,笑道:“这里有两根细竹枝,你要是抽中长的,她们就死;你要是抽中短的,她们就活。这样够刺|激了吧?”

    是吗?那就让她们多担心一段时日吧。西烈月浅浅地勾起唇角,对芪焰说道:“待会儿我去见母皇,你传木钰到王府等我。”她只说不杀她们,可没说不给她们一点儿教训,不然让她们有空破坏她的登基大典就不好玩了。

    这次,他不等两人的反应,立刻起身快步走出了齐风闲虚。

    慕容舒清都已经“死了”快半年了,他们却执意要找她。其实,慕容舒清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给自己自由,也给他们自由,这两人又何必如此执着呢?还是,慕容舒清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他们若是能为她所用,必能让她如虎添翼。

    “是不是真的无忧还不一定。”西烈倾华脸上未见喜色,月儿确实是有了决定,但是这个决定是什么,还未能明确,以月儿的性格,一切都未可知。西烈倾华想了想,问道:“月儿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吗?或者结识了什么人?”

    “轩辕逸武功再高,到底只是一个人,舒清的侍卫都未能在她身边保护她,若是稍有闪失……”虽然对轩辕逸有诸多不满,但是对于舒清,她还是不容许有任何纰漏的。

    西烈倾华看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将画卷平放在书桌之上,问道:“好在哪里?”

    收了笑意,西烈月看了看青桐,对着齐峙问道:“您找我所为何事?”

    西烈倩多年来,一直被病痛纠缠,虽未如太医所言,命不久矣,却是名副其实的药罐子。她为后主所出,身后可依凭的势力也很大。此人心思缜密,才情出众,更是工于心计。若不是她的身体不好,倒是她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所以,这十八天,她若是聪明人,就不会有什么大动作的。至于西烈凌,却是性情暴躁、极端冲动之人,极有可能会想要破釜沉舟地搏上一搏。对于她,她是不得不防,现在唯有先用古秋意的案子烦着她,古家是她的左膀右臂,她不会不管的。

    “朕也是这么觉得。”西烈倾华说完,轻推画卷的一端,画卷慢慢合上。西烈倾华在龙椅上坐下,一双隐含精光的眼始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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