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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怀疑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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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汐渃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男子的头垂得更低,不敢妄自猜测,只是如实禀报自己所知的事,“是的,陛下以前就常去天涯芳草,而且陛下与那主事者好像还颇有渊源。还有,不知何故,今日陛下也未上早朝。”

    夜已深沉,烛光映衬下,原来还算俊朗的脸,才一天,已经被丧女之痛折磨得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岁。一直服侍他的老仆实在看不下去,手中捧着热了又热的粥,劝道:“主子,您这样不吃不喝已经一天一夜了,如此下去,您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好歹吃一点吧。”

    舒清一路思索着,刚跨进寝宫大门,就听见殿内传来器皿落地的响声,舒清一惊,快步跑了进去。

    紫竹不明白怎么才过去一晚上,陛下就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从何问起,也不敢问,听见西烈月的命令,立刻点头朝殿外奔去。

    所谓好方法就是来觐见陛下的应该另有其人,而且还要选准时间。

    对视一眼,季悠苒有礼地轻轻拱手,笑道:“许将军。”看来惜抒和许炽擎商量好了,是想让她们一同前往。

    李缘立刻低头,抱拳回道:“臣不敢。”这个罪名她可担不起,毕竟印鉴确实在左相手上。

    再看了一眼寝宫,今日硬闯是不可能了,也没有意义。紧紧拉着许炽擎的衣袖,季惜抒神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回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季悠苒微笑着点头,“是。”

    李缘仍不为所动,微微弓着身,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掷地有声:“圣旨不可违!”

    看看满室的狼藉,舒清已经可以猜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想了想,舒清问道:“那就在她发作的时候,把她绑起来,这样最多只是一些皮外伤,总比点穴和乱冲乱撞来的好。”

    李缘抬头看了一眼季惜抒,又立刻低下头,回道:“是。”惜君果然是才貌兼备,他会这么问,估计是有了什么好方法了吧。

    舒清微笑道:“右相请。”

    刘云说的这些和她猜的八九不离十,她现在想听的不是这个,打断她的话,舒清问道:“好了,你不用说了,怎么治疗?”

    季悠苒显然已经在惜抒那里听闻了所谓口谕的事,所以也不直接进去,而是微笑着说道:“李将军免礼,我们有要事要觐见陛下,请代为通报。”

    “是。”

    “臣知道。”

    “请。”

    印鉴,那是陛下绝不离身的东西,效力几乎可以与玉玺媲美,难怪李缘不得不从,可是这就更奇怪了,陛下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左相?有什么事情让她不能亲自现身?难道……

    “是。”她知道她是出不去了,陛下这个样子,治好了,她见到了陛下最狼狈的一面,能不能活下去也不一定,若是治不好,她也是只能陪葬了。

    舒清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些,现在怪谁也没有用。

    李缘低着头,却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让步的迹象,“这是陛下的命令,恕臣斗胆,不能让您进去。”虽然她心中也有疑惑,但是既然她已经接了旨,这就是她的职责。

    李缘并没有亮兵器,只是轻轻抬手,旁边的大内侍卫立刻跑到她身后,站在寝宫门口一字排开,前后排了三行之多,这已经昭示着许炽擎如果想要进去,除非踏过她们的尸体。

    将西烈月绑好,舒清转身对着刘云说道:“刘御医,你就不要回去了,在这全心照看陛下。”虽然她没有什么用,但是能稍微缓解一下西烈月的痛苦也好,而且,她现在不能出去,尤其在她看过西烈月疯狂的样子之后。

    为她盖好被子,舒清起身,对一直默不作声看着窗外的安沁宣说道:“宣,你好好照看她,我出去一下。”

    舒清握着西烈月冰冷的手,问道:“你怎么样?”看她痛苦的样子,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让舒清觉得很挫败也很愧疚。

    西烈月一动不动地坐着,头发散乱,眼神涣散,舒清走到西烈月身边,问道:“怎么回事?”她才出去不到一个时辰而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季悠苒对于舒清的说辞颇为不信,只是面上依旧平静地回道:“为人臣子,自当尽力而为。不知陛下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不如我与左相一同前往探望。”

    迎着舒清坦荡的视线,李缘犹豫了,封闭陛下寝宫,事关重大,想了想,李缘回道:“听明白了。只是臣需亲见陛下,才可听命行事。”

    “请。”

    两人谦让着来到寝宫门口,李缘看见她们立刻跪下行礼道:“见过右相,大将军。”她算是许将军一手提拔上来的将领,而且对右相一向很是敬佩,今日见她们来,心里也是十分欢喜,但是又怕她二人也是要进入寝宫,她职责在身,到时不免……

    紧紧咬着牙根,斐汐渃掩下一阵阵的心痛,说道:“说下去。”

    “你……”她真的以为他不敢出手杀她?

    季惜抒也上前一步,问道:“谁传的口谕,陛下亲自传的?”如果不是陛下亲传,李缘也不可能如此糊涂,但是若是陛下亲传,那陛下是想干什么呢?多日不上朝,朝堂内外早就议论纷纷了。

    耿直,刚毅,忠心……舒清头痛得直摇头,“换句话说,就是死脑筋,认死理,难以沟通?”她不应该抱希望的,御林军统领这样的位置,似乎都是这样的人担任。真是有利有弊。

    他的出现,终于引起斐汐渃的注意。只见他盯着地下的男子,问道:“查到什么?”他不相信倩儿就这样死了,虽然多年来,倩儿的身体一直不好,但是经过细心调养,只是比较孱弱,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样病重。怎么可能就这样去了,一定是有人想要至倩儿于死地。

    “有劳。”希望今天可以见到陛下,若是不行,她也应该和左相好好谈谈了。

    季惜抒却一把拉住了许炽擎的手臂,如果说来之前他怀疑左相意图不轨,今天走这一着,他却不这样想了,如果左相真的是想要软禁陛下,大可以关在其他地方,不需选在寝宫。还费事的让对陛下忠心耿耿的御林军阻挡外人进入。再说,那口谕就更好笑了,她根本懒得编造怎么说辞,可见封闭寝宫的时候一定不会很长。而她在朝上也没有任何动作,她所做的一切明显就是在拖时间。

    男子微微抬头,只见斐汐渃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赶快低下头,想了想,才继续说道:“有可能是那个伶人对熙王下了毒,只是现在御医查不出下了何种毒药,还有,天涯芳草已经人去楼空,昨晚陛下去了一趟之后,主事者也死了。”

    “那么一起吧。”也好,她们一同前往,今日必要见到陛下。

    安沁宣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西烈月绑在了床上。舒清跪在床边,对着西烈月小声说道:“月,你忍一忍,必须熬过去,你不会就这样被打倒的,对不对?!”

    “免礼。”舒清抬手,将西烈月的印鉴放在手心,伸到李缘面前,直截了当地说道:“李大人,接旨。”没有时间和李缘再来语重心长,对付她这样的人,舒清觉得开门见山最为有效。

    “闭嘴,要吵滚远点吵。”就在许炽擎亮出袖间的短剑,一场打斗似乎避无可避的时候,一声绵长深厚地低吟却悠悠传来,震撼了所以人的心神。声音不大,轻轻的,却仿佛每一个字都直咂人心。

    舒清轻声问道:“现在御林军首领是谁?性格如何?”

    许淮素只是背着手一言不发地立在那里,今日她非要见到陛下不可,国不可一日无君,就算陛下要治她个抗旨之罪,她也要进着寝宫,面圣!

    安沁宣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他竟然不忍心看她痛苦的样子,那极力压抑的低吟,比撕心裂肺的呐喊更扯痛他的心。疼了大哭大喊就是了,她逞什么能!女人就应该是乖乖的接受疼爱和照顾,这些苦难都应该交给男人来承受,他原来还觉得这海域的体制很有趣,现在他却极度厌恶这样的颠倒。

    季悠苒绝对是个奇才,如果与她坦诚合作,必能解决这次的难题,若是想要瞒过她,几乎是不可能,很快她就会发现不对劲。但是若是开诚布公的和她谈,她如果不是全心支持西烈月,那就会为月带来一场更为严峻的危机。她的担心不是没有原因的,季悠苒身上仿佛有着很大的谜团,没有揭开之前,她不敢信任她。

    群臣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多言,舒清也不容她们发问,直接宣布道:“退朝!”

    安沁宣将她抱上床,西烈月立刻蜷着身子,不住地颤抖着,但是紧咬的嘴唇,就是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她的骄傲不允许她求饶。

    一行人坐着西烈月代表帝王身份的流金马车,一路上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顺利地回到了寝宫。西烈月身上裹着厚实的披风,在这样的盛夏,她的额头还是布满了汗珠,脸色也由原来的苍白变成了灰青。

    西烈月虽然不能动,但是仍然可以说话,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倔强地回到:“别那么多废话,要绑就快绑。”她不知道自己能控制多久,她现在身体里每一个部分都在叫嚣着。

    “是。”男子行礼之后立刻退了出去。

    通报?这……

    舒清朗声说道:“命你调御前侍卫,加强巡视,严密把守,除左相外,不容许任何人进入寝宫。”舒清明显感觉到李缘的身形一僵,她知道自己下的这道命令意味着什么,但她别无选择。西烈月的身体状况和这座寝宫里发生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盯着李缘的眼睛,舒清问道:“李大人可听明白了?”

    李缘立刻起身,后退数步,拦在了寝宫入口,抱拳说道:“后主,您,不能进去。”

    男子始终低着头,将今天查到的如实回禀:“通过查证,熙王是迷上了天涯芳草里的一个伶人,将这个伶人接到府上几日,熙王就……”

    舒清将印鉴拿在手上把玩着,依然舒缓的声音里,却隐含着不容抗拒的气势:“既然知道,大人只需记住,这是陛下的命令,你执行就可以。”

    安沁宣轻轻地抚摸着西烈月憔悴的脸,三天了,她几乎都没有睡过,犹如万蚁蚀身的疼痛,让她用力抓着床沿的手指甲都渗出血来,更别说她用力挣扎让布条深深地陷入皮肉之间,伤痕累累。半夜里压抑不住的低泣哭闹,都像是要撕裂人心一般。

    季悠苒迟疑了一会,还是转过身,微微拱手。舒清走到她面前,也躬身回礼,才谦虚地说道:“熙王殁,陛下龙体抱恙,只怕有些时日不能上朝,朝廷之事就有劳右相了。”如果她预料的没错,从明天开始,就会不断有官员抱病在家,到时作为吏部之首的季悠苒怕是真的要操劳了。

    心中纵使有千般的不解,但是规矩不可废,李缘回答得有些艰难,但还是应道:“臣,遵旨!”

    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都该为倩儿陪葬!谁也别想躲!

    御林军就是一个最大的问题,她们直属于女皇,也只听女皇的命令,她们是保护西烈月不受人打扰最有力的工具,但是要动用她们,却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握紧手中的印鉴,她要好好利用它。

    李缘小声说道:“左相派来服侍陛下的。”能有这样深厚的内力来传言的人,除了那个白衣男子,她也想不出还有谁,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男子的功力竟然如此醇厚绵长,看来她想再夜探寝宫,就更是不易了。

    紫竹明白舒清的意思,她是想调用御林军。仔细想了想,紫竹回道:“御林军首领叫李缘,也是大内侍卫总管,为人耿直,刚毅,忠心。”

    这时,门外进来一人,走至床前,半跪着行礼之后,便不再说话。

    “是。”左相归纳得还真是深刻,但是她也不能否认,李缘确实是这样的人。

    “平身吧。”许炽擎略过她,就要向寝宫走去。

    “你快说。”斐汐渃将粥往嘴里送,吃的是什么他一点都不在意,他只想知道倩儿到底是什么死的。

    现在只能先这样了,舒清疲惫地揉揉眉心,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不能再待在宫里。你们好好照顾她,明天一早我就会过来。”

    季惜抒和许炽擎同时急道:“说!”

    紫竹抱着一堆丝缎进来,寝室里也打扫得差不多了,除了床和两张凳子,寝室里的东西已经被搬空了。

    李缘仔细看了舒清手中之物,确实是陛下的随身印鉴,也不罗嗦单膝跪下,准备接旨。

    舒清冷冷得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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