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她面前开玩笑。
“不知来此行在目的?”
当下也未细想,来到东门曹家胡同,看了看没有尾巴便钻了进去,来到里弄第三间,敲了个三长二短,听到里面喊来:
“敢问道长是哪位师兄座下?”
“曹家二爷的亲戚!”
就在王五率众密谋策划刺杀袁世凯的院落不远处,杨柳胡同基督救世福音堂。张虎恩陪着汉娜走了进去,福音堂神父是个叫米歇尔·王哥尼尔的日耳曼老男人,长久以来一直虔诚并坚定地信奉着神爱世人这一准则。
“嘎吱!”
“谁啊!”
曹家倒也不会薄待了这些豪杰,摆来二十八张桌子,添置上水果糕点茶水,有烟把子的还给供上尚好的大烟土,众豪杰见正主终于到了,忙起身回礼,连道不敢。
年轻人刚转身要走,又想起了什么便对王五道:
三人出的酒肆,看着一队队匆匆跑向城门的差役,皆拿出草帽盖住头脸,往东门而去。路过杨柳胡同时,王五顿了一下,刘鹗见他望着空荡荡的胡同,忙问可有什么异常,王五摇了摇头道没事,心中却在想那人装束怎生奇特,既然有穿着戏服上街的?
“王大哥相邀诛贼,那是看得起我们巴中三杰,我们兄弟三人还巴望着名流青史呢。”
“兄弟……哎!”
“公孙千华。”
“骑士……”
刘鹗点了点头,冲年轻人道:
“愿上帝的光芒永远照耀着你!我的骑士。”
“不知兄弟哪一门?”
张虎恩无言以对,只得砸吧砸吧了嘴巴,心想这种本着国际主义精神前来支援大清朝建设的人还真是罕见啊。米歇尔将他送到门口,汉娜从里面追了出来,可怜兮兮地望着张虎恩。
一进屋内,王五和刘鹗便在曹家管家曹牟的带领下快步走过三间院子,一直到最里间的深宅,进门便朝院中歇息的各路好汉施了个礼:
刘鹗上前答道:
“师兄原是死士,众兄弟敬佩!”
“姓什么叫什么打哪儿来的?”
“五万大军压境,特来行刺。”
“乌鸦嘴,呸呸呸!本座福大命大,京城再回啦!”
出门没走多远就倒拐的张虎恩一闪身进了一个药铺,药铺伙计见他的样子,刚想说“此处不施斋饭。”就见他扔过来一个木牌牌,伙计一看木牌,立刻说少待,进了屋子,不一会儿一个带着瓜皮帽的老板走出来,拱手道:
这一开就是十五个年头了,诚实善良的洋和尚在德州有了不小的名气,甚至隐隐盖过城外雨燕山寺庙主持的威望,许多善良的德州人来到这里成为虔诚的教众,每个礼拜都会自发地向米歇尔神父捐赠数量不等的银钱,衣物或者日用品。
一种拳民立刻肃然起敬,纷纷拱手道:
“飞鸿见过老哥哥!”
旁有小二递过茶碗,内放一杆烟枪,张虎恩取了茶碗,推开烟枪,那首领笑道:
说完从宽大的衣袖里抽出来一个物事,王五一看,是一把锯短枪管的后装连发曼利夏骑枪,枪柄出还打着钢印,明显是军品。见来往的人流繁杂,王五连忙捂住骑枪,叫刘鹗收好,莫再拿出来。
“我可以离开,但教众们是没办法一起离开的,我在这里传教十五年了,已经融入了德州的生活,每天我都要读一个小时的圣经坚定自己的信仰,然后去集市与那些斤斤计较的农夫们砍价买菜,中午我会与教友们分享主赐给我们的午餐,下午我还回去茶馆喝茶听博士先生讲《三国演义》、《水浒传》,晚上我还要为孩子们祈祷,我过的很充实,我已经习惯了茶和米饭的生活,我已经学会了拿筷子,我已经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木门拉开一条缝,开门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了看站在门外的王刘二人,王五掏出一块铜牌递于汉子手中,汉子接过交与门后,只听见门后之人嗯了一声,那汉子才将铜牌双手奉上还于王五。并让在一边,待他们通过后,将门关上。
“大哥,为国杀贼,死得其所,莫做小女儿姿态啊!”
“请上帝宽恕这些迷途的羔羊吧!”
这时蹭蹭蹭上来一干瘦年轻人,看见王五便微笑着靠过来,一个小跳轻轻地蹲在凳子上,抓起一把花生米就往嘴里塞,口齿含糊道:
王五也只能连拍老者的肩膀,旁边一位儒雅的中年人也走上前来向他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