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门口干什么……让开,我……呕……”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和我们是一伙的。”
三人来到八楼,发现这里不是一般的破旧,医院自然有医院自己的维护开支,八楼由于楼层高,暖气、空调的供应都不算好,所以病人都不愿意住到八楼来,自然这里就留给那些收入低,不愿意住高档病房的穷人。
张虎恩朝着苍蝇走过去,苍蝇不断后退着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直到三人走到811房间的门口时,苍蝇才从下面的门缝钻了进去,看到这一幕,张虎恩不由想起苍蝇钻入4楼ICU病房的情景,于是他并没有去推门,反而冲两人说:
老头子沙哑的嗓子就像刮刀刮着水泥地一样难听,张虎恩走上前去,看着形如枯槁的老头,问:
两个女人一齐朝上看去,却根本没有发现苍蝇的踪迹,张虎恩迈步朝着楼上走去,何文玉说:
“也对,有枪的和没枪的,差别还是非常大的。”
“你可以这样理解,但是我们的长官却不是这样认为的。”
说着说着,老头的嘴里突然涌出一团黑压压的苍蝇冲着张虎恩扑面而来,张虎恩连忙退出病房反手把门一关,那些苍蝇开始钻出门缝朝着走廊尽头展翅而去。
范梦琪傻乎乎地问,经历了这么多,她对张虎恩的表现可以说是无条件信任,所以当张虎恩驻足不前的时候,她也没有动,只是看着张虎恩看向的地方,希望能够发现他所观察的事物到底有什么不同。
“也许,我们可以和那些警察联合起来。”
老头突然从床上飘起来,一双浑浊的眼珠子中央透着两点红光。
“……一个你一眼看上去和这个世界就显得格格不入的人。”
“我辈修道者,岂可与蝼蚁同论,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贫道不惜才了。”
“难道你们就这样认命了?”
“你到底是谁?我想你绝对不是什么行将就木的普通人吧?”
“那只苍蝇,就是那只把我带出你病房的苍蝇,刚才,朝着楼顶上飞去了。”
周浩洋抓住了一名头戴防毒面具的警察,对方被他拦下来后,防毒面具下的脸根本看不出喜怒哀乐,在他们的心目中也许已经把周浩洋划入了死人同一类的东西当中了吧。周浩洋见对方连扯下面罩的意图都没有,气的伸手去抓那人的面罩,那人慌忙的躲闪,却无奈事出突然,竟然真被周浩洋一把揪下了面罩,一张年轻的面孔出现在周浩洋的面前,那个年轻的警察被揪下面罩后先是一惊,然后才慌忙地把面罩重新戴上,手中的自动步枪枪托正准备冲着周浩洋砸去,一旁的木乃伊病人舒重则开口道:
三人又蹭蹭蹭地下到四楼,由于军事管制的原因,医院的电梯已经全部禁用,上下都只能靠徒步,张虎恩走到ICU病房前,伸手去敲了敲门,然而这一敲门,却发现门压根就没有关,他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兀自一人走了进去。
防毒面具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透过防毒面具瓮声瓮气地说:
“我觉得不太可能,你想想,在这样绝望的环境中,一批人有枪,一批人手无寸铁,最后会发生什么?”
“经历了这么多,我学会了一条,就是别去质疑他,因为到时候,事实总会证明,他才是对的。”
“如果你不想让我们大喊一声,你摘下了面罩,感染了病毒,就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过来。”
“不好意思,有人在吗?”
范梦琪跟在张虎恩身后,回头说:
“切,有没有说的这么邪啊,见鬼,等等我!”
看着范梦琪难受的表情,张虎恩摇着头让她留下,并嘱咐她跟紧了何文玉,他独自爬上了八楼,来到811房间门口,推门走进去,一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睁开了浑浊的眼睛,那只苍蝇趴在他的枕头边上一动不动。
“我……我跟你去……”
张虎恩喊了一句废话,走到了ICU病室的门内门边上,他轻轻地推开房门,一股难闻的恶臭立刻钻入他的鼻子里,他冲着里面一睹,发现一团烂肉正躺在玻璃屋的病床上,无数苍蝇趴在这团烂肉上,由于玻璃屋强大的隔音效果,才没有听见那片很可能能让人脑袋炸掉的嗡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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