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丧尸的权利

以为我们这个年纪的人不会知道这个。”

    “我还以为你是共产主义者。”卡洛斯摇了摇头。

    叶知秋打开手电，然后慢慢推开门，最先看到的仍然是那具已经残缺的尸体，但是它身边没有丧尸。叶知秋一惊，以为它已经离开了，但是很快他就在一堆杂物上发现了它。那只丧尸裹着一条破毯子，只露出脸和一只手，正躺在哪里。光线照射到它的脸上，似乎让它觉得很不舒服，身子翻动了一下。

    “也许它们只是饿坏了。”叶知秋摊手说道：“我们对它们了解得太少了，我觉得它们有生存的权利。”

    “你是说这些婴儿杀人只是因为生下来的时候个头太大了？”吉尔不服气的反问：“别忘记它们把人类当作食物。”

    叶知秋知道自己说露了嘴，同时对妮可的灵敏程度有了新的认识，支吾道：“你见过丧尸为了保暖穿衣服吗？”

    “你见过很多丧尸？”妮可一愣，转头看他。

    妮可想了一会，摇头道：“也许他说得对。”

    妮可觉得这样做对这只丧尸有些不公平，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研究生物行为的学者们有一句话：“永远不要用人类的思维去判断生物。”谁知道丧尸会怎么想？也许它们觉得在你的脖子上咬一口是对你最亲密的表达。

    “不。”叶知秋摇了摇头：“我是达尔文主义者。”他说道：“但是那不等于我会优先考虑杀戮。”

    “什么？”吉尔很吃惊：“你疯了？忘记我们曾经见到过那么多屠杀了吗？它们从不放过任何人。”

    叶知秋抽刀在手，低声道：“我不知道你还是化学家。”

    “我觉得是在睡觉。”妮可从他的身边看过去，她没有叶知秋的眼力，所以看得不太清楚，但是作为一个医生，她对这个姿势实在是太熟悉了。

    妮可把手里的水瓶递给吉尔，皱眉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们现在都知道丧尸以人类为食。”

    妮可走到叶知秋的身边，低声道：“带我去看她。”

    “那不奇怪。”妮可说道：“可见光总是伴随着紫外线，而且我们的手电筒是用的荧光管，就靠紫外线发光，只是强度很弱而已。”

    叶知秋仍然先进去查看了一下，才招手让妮可进去，两个人来到丧尸所在的房间，叶知秋侧耳听了听，那种令人心底生寒的咀嚼声已经消失了，也许它吃饱了，叶知秋想。他向妮可做了一个手势：“它不喜欢被光线照着，会感到不安。”

    “只要它们仍然是恒温动物，我就相信它们也怕冷。”妮可仔细观察着那只熟睡的丧尸，觉得看得很不清楚，就伸手接过叶知秋手上的电筒，从叶知秋的身侧挤了过去。

    “所以它们就用牙齿来表达？”吉尔想起那时的混乱，仍然觉得不寒而栗。

    吉尔也同意卡洛斯的意见，她问叶知秋：“你是绿色和平主义者？”

    叶知秋移开手电筒，让它停留在光线的阴影里，惊奇的低声道：“它在干嘛？”

    “你疯了。”吉尔给她下了定语，然后骂了一句，转过身去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