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心里真的感觉轻快多了,至少,多了几丝暧昧难言的东西:井池雪美今年二十一还是二十二了,身材……更迷人了呢;星弈湖畔,夜半无人私语时……
曲奇原本在前,后来就换川中宏在前开路;他的样子比较适合做恶人。
井池雪美找不到事做,狠狠地朝火塘里多添了几块碳。
“你……”叶儿似乎气急,捏住祝童的耳朵;“小气鬼,说句好话骗骗我,会死啊?”
“男子汉大丈夫,承受不起也要咬牙坚持。”
“原来是个小警官,片警吧。”女儿出了口气,这次总算没得罪什么大人物。
她与老公开了间外贸公司,前几年还挣了不少钱,这两年特别是去年,多半都又赔进去了。这次回来,有说服老两口把客栈抵押到银行救急的心思。
“别说永远,这两个字太重,我承受不起。”祝童凝视着这张略显苍白的绝美的面孔,道。
是啊,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索翁达活佛确是十分强大,可他也是个人,成名至今已超过十年。他不可能一直保持强大的状态,进一步更难。这三年,只怕他过很辛苦。最多比三年前厉害一点点而已。
“才不会呢。”女儿还自嘴硬。
祝童神情凝重,一步步走到母亲身边,低头喊了声妈,缓缓跪下。他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向母亲尽孝行礼的机会。
“她又叫什么?”
母亲祝红站在第一辆车前,空寂大师、羽玄真人分列左右。梅夜梅老先生,老骗子祝蓝、师伯祝黄、蓝宇先生立在第二排,再后面是江湖道各派掌门人。
街上随时响起鞭炮声,其中以来凤凰城过新年的游客们为多。似乎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无所顾忌地狂欢。浓郁的火药味无处不在,将满街满巷都灌地满满的。
川中宏至少推倒了五个人,被曲奇扶起来拉住的更多。
祝童回望泪光盈盈的叶儿,投去一个感激的微笑。叶儿用心良苦,有点不顾一切了。她想让自己对这个世界多些牵挂、多点留恋,哪怕只是多出一丝也好的。
“是这条腿。”陈大伯拍着右腿道:“这条腿好利索了,这两年都没犯过。”
“三天之后换上这块,以后就不会有事了。”
“你是想气死我啊。”井池雪美抬起脚,踢在祝童屁股上:“再敢气我,看我不踢死你!”
江小鱼带来了一幅画,一副三米长的、出自鹰佛之手的鹰击长空画卷。
走出房间,堂屋里站满了人,果然是陈大妈接着女儿一家回来了。
“你答应过,我有录音。”井池雪美得意地举起自己的手机;“嘻嘻,没想到吧。”
“老外也没什么,我们公司每天都会接待几批呢。”
陈阿妈的儿子还没来得及与叶儿说上话,显得有点遗憾,跟着陈阿妈两口把他们送出好远。
叶儿挽着祝童的右臂,她的右臂骨折还没有完全好利落,用不得力气。
叶儿眼里有活计,对客栈也比较熟悉,拿起陈大妈正在做的彩珠往线上穿。那是风铃的垂饰,每间客房窗口都挂着怎么一串。
曲奇远远的守在桥洞外,时刻注意着经过的每个人。因为他,行人们更不好在这里停留了。
却也难说,现在的老虎基本上都在人工饲养场里,白岛主就养了十几只,野生根本就没多少。学养虎,实在是比去野外猎杀容易多了。难点不在于杀,而在找到一只野生老虎。
“记得吗,我们可是有婚约的。你们结婚我没看到,不做数的。”
祝童与叶儿又与陈阿妈寒暄几句,拉着井池雪美就告辞离开了。
于理,中南常老是个很简单的老人,他一生醉心丹道,经历了很多坎坷,能坚持到现在颇为不易。道宗本就有丹道传承,宗内丹道藏书瀚若烟海,对常老安享晚年很有助益,或许,还能开发出几例更具功效的丹药。
可是这次,她碰壁了。陈阿妈板起脸,陈大伯也不理她。还是女婿有眼色,把刚十岁的女儿推到奶奶那边,自己打开皮箱分发礼物。
接下来,周围各人等分别与祝童道别。
陈大伯舒服地呲牙倒气,病腿发红发烫,片刻间,竟出了一身汗。
“那天在这里,我曾经在心里发过誓:终此一生,我祝童可以骗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就是不能骗叶儿。”祝童捧起叶儿的发烫的脸,正色道:“今天……我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我没有半点把握。叶儿,不要等我太久,最多一天一夜。”
是井池雪美,此时此刻,在凤凰城,也只有她敢怎么肆无忌惮地践踏祝童。
有了第三者,俩人也不好再亲热,只好继续在凤凰城漫步。
“两个名字,这样人倒也少见。不对啊,井池雪美小姐怎么会和一个片警走的那么近?”
叶儿很少与井池雪美就这样问题争执,今天也放开了,当即反唇相讥。最难受的,却是被挤在中间的祝童。
他们依偎在桥洞里说会儿傻话,不觉都有些动情,又抱在一起热吻。
所以,常老才会突然变得那么炙手可热。祝童有点为虎族担心,这帮江湖大佬疯狂起来,真的有把老虎给灭绝掉的可能。希望,他们能先学会养老虎,再去杀虎吧。
他们两个在客栈仔细算计,祝童之差一步就要登上虹桥,井池雪美忽然拉住他,低声道:“哥哥,你一定要记得回来啊。我和姐姐一起等,一直等,直到你回来。”
柳依兰身边多出了袅娜的身影,却是那舞者辛云。她瞪大清澈无辜的眼睛看着祝童,对这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们充满了好奇。
祝童忽然觉得,自己这几年还真的交了不少朋友,有些曾经是对手的,今天也来了。
外间响起一阵喧嚣声,祝童听出是陈阿妈带着家人回来了,才拿出两块狗皮膏药。一块贴在患处,一块交给陈大伯。
没有壮行酒、没有刀头肉,只有一句句打气壮行的话语。今夜,他们都将在凤凰城等着、候着,度过一个不眠之夜。或许明天凌晨,梵净山红云金顶就将传来一个能改变江湖道走向的惊人消息。
陈老伯也是记得这个身家不俗的女孩,笑道:“正好正好,暖和一些好。我正腿正有些酸,敢要落雪了呢。”
“他有个名字叫祝童。”
“可是,你也没说不答应啊。你怎么想我不管,反正我是当真了。哥哥你放心走吧,我和姐姐会一直等着你。如果你不回来了,我会替你照顾好姐姐的。”井池雪美拉住叶儿,一把将祝童推上虹桥。
“这个名字……倒是……倒是,你是说,她是那个女富豪?”女儿的脸色瞬间变了。
祝童定定神,躬身道:“让母亲担心,孩儿不孝,我一定回来。”
在这件事上,羽玄真人可谓扬眉吐气,很是压了一品金佛一头。
“我再给你治一下吧。”祝童把菜刀甩给井池雪美,厉声道:“快干活,不然晚上不许吃饭。”
腊月三十上午,祝童独自呆在天王后院的房间里,没人来打搅他,叶儿与祝红在隔壁房间守了一夜。
“那是你说的,我只是请你来演场戏,让他心里松快些。”
陈依颐立在三步外,没有说什么,只是脉脉含情地盯着他。
比较而言,金佛寺那边就单薄多了,空寂大师对这样结果也只能说声“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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