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了,听到您要来,高兴的一晚上没睡觉呢。”
洛桑没有像别的文艺圈里的年轻人一样,被这个响亮的名字镇住,只是握握手,说:“学生我是洛桑。”
洛桑好容易摆脱女人们的骚扰,别的骚扰又来了。
光头给自己找了个好大个无趣,半天下不了台。他哪里知道洛桑是这么傲慢的一个人,在他的思想里,只要是文艺界的人,都是他调侃的对象,凭借着自身的实力和父辈的影响,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发火又觉得有失体面,只好等别人给自己个台阶下来,要不然真要叫洛桑爷爷了。
要是他父亲,一个令人尊敬的老艺术家依然健在,非把他的光头变成酱缸不可,因为他为自己又认了个爹。
在小客厅,洛桑终于见到了可能解开自己迷团的人。
王思韵已经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机,她是个乖巧的人,知道洛桑要求的时间不合适,借请大家看赛马,化解了尴尬;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黑格尔该出场了。
准确的说起来,文艺界和体育界有很多共同点,但是最相似的一点就是,这些人都是天才,天才的意思就是不需要学习或只需要很少的学习就能成材。这些红男绿女们,真正好好上过学的没几个,所以平时被光头这个世家子弟戏耍也没办法,他们也不想得罪这个有很深背景的家伙。
后来的史学家也只从刚刚解封的资料中找到这个“小红袍”的名字,中年光头是最近才在个研究清史的学者嘴里偶然听到的,他不相信这个藏族人能知道这些。
王思韵也是个搞怪的高手,把气氛又推上了高潮;因为这段时间京城正流行一句话:有本事你去法院告我!
黑格尔和勒莎旺今天在九号闸,他们夹杂在十二匹参赛马匹中间,并不出色,大家的注意力还是放在那从澳大利亚引进的名驹身上。
“乾隆四十九年,我随兆惠将军出关,讨伐霍集占部落的反叛。”洛桑说的是实话,可是大家都当笑话来看,看着洛桑严肃的表情,都开始佩服起他来:这个洛桑有本事,说瞎话跟喝开水一样,脸上的表情能那么正经,怪不得把王思韵迷的晕乎乎的。
王思韵的面子真够大的,一下子请来了五、六十号人。田小姐和陈律师跟在洛桑后面,看到满眼耀眼的星星,他们呼吸急促;听着星星们放肆的语言,他们怎敢相信这些话不是从街边的飞哥飞姐们嘴里、而是从这些偶像们口中飞出?
比登的十二号别墅,光头已经恢复了正常,脸皮比较厚的他开始评论洛桑和乔影和黑格尔辨证关系了,大家都鄙视的看着他,没人敢在王思韵面前评论洛桑,光头却为找到攻击的突破口而得意着;王思韵恼怒起来,冲自己的助理使个颜色,助理一会儿就从门外找了一个穴头(演出经纪人)进来,借口谈工作把光头请出了十二号别墅。
“这位是《乾隆皇帝和他的一百次艳遇》的导演,他最有发言权了,来让他做裁判,看您老到底有多大了?是不是个骗子?如果能回答我三个问题,我今后就管您老叫爷。”光头有点急了,他一向凭着嘴皮子利索,把别人耍的溜溜转,今天碰上洛桑这个二百五,他丢不起这人。
那远光头有点不痛快,不闲不淡的说:“那么你们开始吧。”他想,这个小子怎么这么没礼貌,谁见我不是先矮一头啊。
洛桑也说:“早想向您请教了,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指导一下?”
“小红袍叫曹玉琅,正白旗人,原江南织造曹寅后代;领一百精骑联络海兰察将军,冲破叛军七道阻截,在黑水河畔遇沙暴失踪,时为兆惠将军中军参领。”洛桑想起从前的刀光血影,对于面前的这个人,感到十分厌恶,“当时军中还有一督粮官,因为见敌来袭,弃营出走,被小红袍当众劈斩,他也是个秃子。”说完,洛桑径直往左边小客厅走去,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他唯一指定王思韵请的客人——围棋国手吴国仁。
看到他们这些人的做派,洛桑知道比登为什么把在这里开酒会的价格订的那么高了。
一百多平米的一楼的客厅里坐着十多位,以女星为住,间或有几个男星加在中间;站在客厅吧台前互相恭维的是二十多个男士,左边的小会客室里,有三五个年龄稍大些的正在攀谈,右边的房间里却已经摆开了两桌麻将,十多个人已经垒起了长城;二楼的一间屋子里,那套进口音响被开的大大的,不知道是哪几个女孩子在唱歌,她们还真勤奋;门外的草坪上,七、八个衣冠楚楚着在晒太阳,他们是一些比较正常的商人,凭借明星们赚钱的商人。
洛桑为了揭开自己心中的谜团,已经把那局残局摆了多遍,看到洛桑这么痴迷于围棋,王思韵说自己认识当今中国棋坛第一人,国手吴国仁,那是个和棋圣聂老齐名的人物。
合约签定后,钱老板得到了黑格尔和勒莎旺三成的收益权,虽然和以前的和约相比互相的位置颠倒了,但是比登的名气将随黑格尔位列世界著名马廊之间,这无形收益是金钱买不到的。况且钱老板还有别的赚钱手段,没有黑格尔的参加是不行的。
从他话里,洛桑也听出他对王思韵有些意思,尤其是他看王思韵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的衣服剥光;洛桑有点讨厌他这种做派,又不好发作。“刚二百五十岁,上个月过的生日。”洛桑老老实实的回答。
但是洛桑就是那个“小红袍”,对于自己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
“扑通”光头装作摔倒了,客厅里的红男绿女们也笑成一片,一个个在沙发上滚做一团,少女组合也不再亭亭玉立了,都为洛桑而折腰。
墙既然倒了,众人都开始撂砖头了,“叽哩呱啦”一吨猛打落水狗,把中年光头的地位又抬高了不少,想要今天下来,不可能了。
他问的这个人是后来被兆惠将军血书保功的,因为失去了他,兆惠将军把叛军五千降卒一举沙埋,成了一件清史公案;朝廷后来追封“小红袍”为勇将军,曹门也获准回京居住。
中年光头开始问了:“您要是二百五十岁的话,应该是乾隆几年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