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何塞

们在有所行动之前还不至于对我这样一个没用的老头子动手，倒是我的家人……还请殿下多多照顾！”老何塞叹了一口气，“另外，我怕那拉米雷斯不知深浅，会对殿下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所以劝殿下尽快回到军营去！”

    “咳咳，皇储殿下，在下听说您今天因为一些事情和拉米雷斯将军起了争执，不知……”

    “不知道首相大人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戴珍珠项链的金发女子坏笑着说到。

    车队在前方街口转了一个弯，开上了另一条石板路。这塞维利亚城区的道路基本由大块石板和碎石块铺成，主要街道平整而宽阔，只是现在繁华不再、行人寥寥，倒是方便了汽车形式，不到10分钟，车队便抵达了德国派驻西班牙的大使馆——这个大使馆原本设立在马德里，随着西班牙皇室和政府南迁，这大使馆也就随之迁到了塞维利亚。

    在和门口的哨兵进行了简单交涉之后，车队便驶进了这安全的德国大使馆内，这里的大使名叫奥斯卡·冯·瓦尔巴斯，也是个普鲁士贵族，安德雷斯此前见过他两次，但并没怎么交谈过。这次他原本想向这位大使好好打听一下西班牙高层的最新情况，奥斯卡却告诉他有个自称是他老朋友的人在楼上等他。

    何塞脸上显得十分平静，仿佛早已料定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似的。

    “不知首相大人有何指教？”

    弗里德里大笑，别看他现在的第一身份是不列颠王国的三王子，但他从头到脚却是个纯正的德国人。他的父亲，鲁普雷西特也即是不列颠国王罗伯特一世，入主不列颠只是一种政治上的安排，他们家族仍是巴伐利亚的实际统治者，而自小在巴伐利亚长大、接受德式教育并在德军中服役的弗里德里奇宁愿别人称呼他巴伐利亚公爵而不是不列颠王子，其国家归属感从中可见一斑。

    “姆克瓦中校，记住你是一名德国军官，更是一个德国公民，没有人可以侮辱你！”

    “将军，这里的警备任务就交给你了！阿道夫，我们一起过去！”

    “哈哈，伊萨贝尔还不是想见她那位情郎，啊？啊？”

    “殿下可能还不知道，目前西班牙的权力基本都掌握在这位拉米雷斯将军以及国王身旁那位宫廷大臣菲利普手中！国会只是象征性的存在！”说着说着，何塞的脸上满满浮现出一种无奈和悲哀。

    “就在里面，事先我们已经颇为冒昧的检查过何塞先生的随身物品！”

    “首先大人请坐！”安德雷斯请何塞先坐，但老首相却等到他们两人入座之后才坐下来。

    “将军，来杯咖啡吧！”

    对于女伴们去给那位德国军官通风报信的建议，名叫艾娜的贵族小姐是十二分的不赞同。

    阿约·姆克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或许，这十几年来他人生地位的变化实在太快了，从一个贫贱的德属东非男性成为德国非洲殖民军低等一分子，学习德语、学习使用武器和作战技术，再随部队一道前往遥远的东方作战，战斗、晋升、战斗、再晋升，一直到获得德国公民身份，随后成为整个德国非洲殖民军中第一位校官，受到德皇接见，再到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形，阿约·姆克瓦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但这的确是事实。

    “唉，我老了，早就该回乡安度晚年，可是我又不忍心看到这个美丽而富饶的王国落入那些心术不正者手里……”

    “宜走不宜留！”弗里德里奇紧接着分析道：“我怎么都觉得那个拉米雷斯是个心术不正的人，要是真的留下来参加晚宴，我还担心他会在菜肴里做什么手脚呢！”

    使馆区坐落在俯瞰瓜达尔基维尔河的一处小山坡上，主建筑是一栋三层楼的哥特式洋房，顶端一面鲜艳的黑白红三色旗正迎风飘扬。偌大的院子四周由两米多高、顶端带有铁刺的围墙护卫着，里面已经停了好些小汽车，角落里还有两辆上部装有一挺MG30式13毫米机枪的奔驰-G29装甲车。

    在一辆外观并不豪华但相当实用的封闭式防弹型奔驰-G29装甲越野车里，皮肤黑得发亮的阿约·姆克瓦中校显然还在为刚才那事感到内疚，可坐他对面的安德雷斯却没有丝毫责备他的意思。

    “首先大人言重了，我们这次本来就是以军职身份前来，未能前去拜会首先大人，是我们冒昧了！”耳濡目染之下，安德雷斯的客套话一点也不逊色。

    安德雷斯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而他此时心里也基本猜到了何塞到这里来的目的——阿方索十三世那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已经失去了所有价值，而他之所以要来找自己，就是因为自己在德国是个“份量十足”的人物。

    听完何塞的诉说，安德雷斯想了一会儿，然后说：

    弗里德里奇说着从一个保温壶里倒出一小杯热咖啡来，这奔驰-G29是德国陆军的制式侦察、联络车辆，采用四轮驱动，加宽轮胎皆是经过防弹处理的，内部空间足以容纳六至八名彪形大汉及他们的随身物品，因为装备了先进的电台，必要时也可以用来充当营连级的指挥车。

    “殿下，真是抱歉，早知道我就不伸出右手了！”

    安德雷斯咬着牙，如果说拉米雷斯先前不和姆克瓦中校握手还只是歧视黑人的话，那对自己起歹心可真是对德国和德国皇室的大不敬了！

    “首先大人，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您！”

    “这样吧！我会立即向我父皇报告这一情况，相信他很快就会做出妥善应对。至于您，我想您和您的家人可以住到我们的大使馆来，我们将保证您和家人的安全！如果您愿意的话，我还可以尽快安排你们到德国去！”

    “好了，这件事暂且到此为止吧！本来还以为可以在阿方索十三世的王宫里边开军事会议边喝下午茶，都怪那个可恶的拉米雷斯！”

    “说的太好了！殿下，来杯咖啡吧！”

    安德雷斯毫不含糊的说到，他记得父亲常常对他说，一个国家是否真正强大还要看它的公民在外国的受尊敬程度，而军人作为公民群体的特殊份子，在生活中更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尊重，作为一个国家的君主，不仅要让他的人民过上好日子，还要让他们在国际舞台上也能够昂首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