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与大祭司对敌,她没有驾驶机甲的话,那她会有多远跑多远,有多快就逃多快。
铁箍一桶庄家占大便宜,因为只有摇骰的人,才可能有超级敏锐的触觉,感觉到骰子的点数。当然,前提是你要有那个本事举起这个沉重的不下三百斤的骰盅,不仅举得起来,还要摇的动。最后才谈得上能不能通过双手的触觉,感觉到骰子的点数。
啊呸!
五红一个绿,表示五个四点一个三点,二十三点,大。
许久之后,连云山终于收回了目光,将面前的筹码随意扔出一些,不多不少,与大祭司推出去的筹码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大祭司压得是豹子,连云山压的是却是大。
欲擒故纵这样的把戏,在赌场上并不少见。今日在座的皆是豪客,其中更有欧家大姑奶奶这个传说中的冤大头在,他根本不愁会赔本。
这是九指兽的赌术,没有花招,没有幻术,更没有故弄玄虚的花样,有的只是实力。这种赌术,有个名字,叫做:大巧不工。
此话过后,两人都闭上了嘴,场中气氛莫名的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似乎不敢随意打扰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
这个问题还有两个人感到奇怪,一个是摇筛的中年荷官,一个是秋词。她不禁暗想,难道自己猜错了?那这位荷官还有汪清仁那一瞬间的讶异表情又作何解?
这还是秋词第一次知道居然还有人类能与大祭司平分秋色,她不由再次看向那位头发杂乱花白,面色古铜的老人。老人五官棱角分明,脸上的线条似是刀刻般坚硬。面相上说,这类人都是固执到骨子里的人,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只要选定了一条路,哪怕是跪着,也会执着的走一辈子。
刀郎心中委屈的碎碎念,嘴里却十分爽快的答道:“好的,我再催一催。”
刀郎恍恍惚惚的举了举手中的木盘,秋词眼角一瞄,不满的说道:“就那么一点?去多换一点儿来,这点塞牙缝都不够。”
汪清仁也有些发愣,他和秋词的想法一样,以为这盅骰是豹子,已经做好了这一局赔钱的打算。千输万输,赌场不输,这是一条定律。偶尔一局赌场输了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赌客还愿意赌,最终赢回去的只会连本带利吐出来。
两人这边说过几句话,那边中年荷官身边的两名助手已经将桌上的筹码该赔的赔该收的收。
见所有人都下了注,汪清仁坐直身子,眼神朝中年荷官示意,让他打开骰盅。
刀郎心里破口大骂,忍不住差点骂出了声,好险才把到嘴的三个字生生的咽下去了。他僵硬着笑脸,轻声道:“我已经叫人去拿钱了,您先省着点玩,一会儿有钱了您再继续。这样,您看可好?”
在众人目光灼灼的盯视下,托盘上露出三颗碧绿莹润的刚玉骰子。
这个结果一出,荷官愣住了。
桌上的铁箍一桶突然动了一下,接着奇怪的自行移动起来,不是直线,而是如波浪线一般曲曲折折。上好的红木桌与铁箍一桶发出阵阵刺耳的摩擦声,众人纷纷皱起了眉头,却没人说话。
本只想在东家面前露个脸,此刻显眼不成,反倒成了丢人,他预感到自己的前途就此终结了。
桌上的骰盅摇摆不定,明显就是两人争夺的结果,他们竟抢着要做这个庄。
众人要么摇头,要么不说话。
中年荷官脸色有些发白,忍不住又朝秋词看了看,双手无奈的放在骰盅上。他那双镇定无比的手此刻有些颤抖,这一盅打开,会直接导致赌场损失二十亿,以他做荷官的收入,就算几辈子也赚不回来。
刀郎欲哭无泪,从来不知道后悔的他此刻真心后悔了。尼玛呀,他知道今天是一场豪赌,为了达成目的,所以他咬牙挤出了一亿的联盟币,为此还欠了组织一大笔钱。本来以为一亿联盟币怎么也够秋词输个一晚,没准儿运气好还能赚,谁知道她上来就输光了。
不就是利用了一下她的身份吗?至于让他倾家荡产吗?记仇的小女子,真讨厌!
“大祭司,你怎么说?”他缓缓开口,声音粗硬洪亮,犹如暮鼓晨钟。
可揭盖的结果却有些出乎他的预料,怎么不是豹子?
输光了也就输光了,她居然连一点心痛的表情也没有,别说心痛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输的不是她的钱。
“你说呢?”大祭司淡淡的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