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呃,唐?”
刀芒纵横间,红衣人手中的长刀破碎,身形被反震上了高空。
任凭干瘦盗匪如何叫唤,这红衣人都毫无反应。
红衣人抬头,血红双眼迷离恐怖。
那护卫果断的将这便宜行事执行为杀戮,盗匪嘛,难道还能过去客气的请别人到一边观看吗?
蹭、蹭、蹭……
“行了、行了,都他妈给我闭嘴。”那中年壮汉一瞪眼:“妈的,专心打劫。这人看起来有点邪门,大家一起上。”
“呃……”
“老大、老大,有人来了!”山顶处一盗匪暗呼道。
“你这是找死!”中年壮汉不客气的道:“现在竞争这么激烈,哪个好地方没人占着?再说就我们这实力,过去了肯定会被黑吃黑的嘛。”
“哟,说来还就来了”干瘦男子欣喜若狂。
红衣人动了,一反刚才缓慢之势,身如鬼魅般闪烁而至。长刀正怪异的被他反握在手中,斜拖出一条长长的红线。
夜雨,北方某山间平地。
这时,战场的外围,山间的东南方,一个身穿红衣的人正缓缓走过来。
微探出头,远眺之下,果然山路上缓缓走来一个身穿红衣服的路人。
盗贼首领脸色阴沉,一拍马背,纵身跃起迎向红衣人。
上次有这种感觉是碰到一个单身的黑袍女人,当时他愣是按捺住了打劫的冲动,让那黑袍女人就这么走了过去。后来传来的消息是,在经过他这里没多久,一伙盗贼就对这女人下手,结果瞬间就全军覆没。原来那黑袍女人竟是个魔法师。
斩马刀带着一溜水线,写意的斩向红衣人的脖子。
上升的红衣人双臂一展,仰首张口,任雨水冲刷而下。
一群人懒洋洋的躺在山背斜坡上晒着冬日阳光,从面相衣着以及身旁的厚背砍刀、短柄斧、大铁锤等物事不难看出,这些人应该都是做无本买卖的主。
“胡扯,你他妈穿过红衣服?”
护卫身体一僵,随即只觉手腕疼痛,长刀被夺。接着一线水迹滑过脖子,视线旋转抖动,渐渐转为黑暗。
这时,红衣人缓缓的抬起苍白手掌,慢慢向他脖子伸来。
喊杀声、惨叫声、刀剑撞击声……雨幕之下,两方人马激烈的厮杀在一起。
“呼……”长吐一口浊气,摇了摇头:“干,好不容易拉的队伍。妈的,该死的老二叫他不上、不上,害死我了。”
等那盗贼首领转头时,红衣人提着长刀已经快到眼前。而他的护卫正矗立在后方的雨地中,呃,是一部分护卫,因为头颅已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简单的一扭,咔擦!
众盗匪听得命令,下意识地向前冲去。没人注意到他们的老大,此时正慢慢后退。
“哈哈,好,不枉老子等了这么长时间。”
众盗匪面面相觑,最后那干瘦男子站了出来,不耐烦的道:“小子,大爷是劫道的,把钱交出来。”
就见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正静静的站在他身后,似乎站了好久的样子。他身上的红衣颜色愈加鲜艳,一股血腥味直冲鼻端。
战马长鸣,巨大的身躯蓦然摔倒出去,溅起四散水花。
“只有一个,穿着红衣服,好像是女的。”
“有点耐心!再说我们能换到哪里?”
咝……倒抽一口凉气,眼前这红衣人的双眼竟是一片赤红。尽管现在是大白天,阳光正暖。但干瘦盗匪仍是感觉如坠冰窖,全身一片冰凉。
铛、铛、崩!
“嗯?什么味道……”中年壮汉蓦地顿住,僵硬转头。
盗贼首领诧异回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红衣人。这明显不是来偷袭斩首的佣兵,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慢慢悠悠。
“嗯?”后面的中年壮汉蓦然抽了抽鼻子,皱眉骂道:“妈的什么味,这么腥臭!”
红衣人缓缓的伸出了手……
盗贼首领的意思没说杀,也没说不杀,他有大事要操心,这种小事当然无需处理。所以他挥手的意思是:交给你了,便宜行事。
哗……一个身影旋转着从血幕中破开冲出,越过护卫的头顶,落向后面的盗贼首领。
在平地的最中央,多辆马车围城一个圈状。在圈子里面,堆积着大箱大箱的货物,另外还有一些神情紧张做商人打扮的人。
“妈的,听到没有?惹大爷不爽,连你命也收了……喂、喂,给我停下!”
看了几眼后,盗贼首领失去了兴趣,转过头来,向刚才的护卫随意的挥了挥手。
噼啪——闪电惊鸿而过。
“呃。”那干瘦盗匪一愣,随即就见那红衣人抬头。
可以说这护卫的马上功夫还是不错的,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中高速运行,迅猛挥刀还能保持准确度,这实在是不容易。
那中年壮汉瞳孔放大,第一个回过神来,踏前一步挥手大吼:“兄弟们上,砍死他为老二报仇。”
其间,那红衣人竟是恍若未闻,仍是低着头慢慢的向前走。这个状况,让不停的发出喊杀声以壮声势的盗匪纳闷了。往常这个情况,被劫的路人哪个不是惊慌失措,四处乱蹿啊。
看着那红衣人接着向前走去,护卫咬咬牙大吼一声:“首领小心。”接着飞身上前,当头斩下。
那中年壮汉跑到第一个弯道向后看了眼,就见一道道血浪蓦地冲天而起,惨叫声不绝于耳。中年壮汉一个激灵,再也不敢多看,闷头向前跑去。
“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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