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上位者的一点点恩惠,就要下位者粉身以报?
子柏风俯身帮两只锦鲤系好绑带,两只锦鲤在子柏风的一声叱呵之下,奋力游动起来,落千山的绳子被子柏风系到了船后的舵架上,直接被拽在后面。
落千山上过战场,剿过悍匪,杀人无数,但是他却从没想过,面对这种两难的境地,子柏风竟然比他还坚决,还冷血!
“想死的是你!”子柏风瞪着眼,束月剑已经跃跃欲试。
白鸽歪着脑袋,叫了两声,迈步走了进来。
“你要去救府君?好啊,你游着回去吧!”束月剑在空中盘旋着,子柏风到底还没有忍心直接下手。
所以,什么妇人之仁,什么怜悯之心,什么愧疚之意,子柏风都顾不上了。
其他的什么,都只能向后排。
子柏风突然心中一紧,他连忙伸手按在眉心,不用仔细去看,就能够看到一个赤红如血的红点,就在他家的房子里。
“去我家!”子柏风跳了起来,现在老爹、婶儿和小石头都有危险?我管他天下,管它蒙城,管它府君,管它苍生!
落千山对府君的感情,和子柏风对自己的父亲是一样的,什么忠义,都只是借口罢了,归根结底,还是感情。
府君差点丢乌纱帽的大危机,是谁帮他搞定的?不是我吗?府君就给了我点银子而已。
“不会真的不会游泳吧。”子柏风皱起眉头,不过他又想到当初刺杀非间子时,落千山假装求饶,伺机偷袭,顿时又提防起来。
“喂,你不会这样子拖着我吧,会死人的,啊啊啊……”被绑住手脚在水中扭动,是非常消耗体力的,落千山之前又灌了那么多水,眼看着咕嘟咕嘟沉下去了。
落千山伸手取下了白鸽腿上的信筒,白鸽就跳到了子柏风的肩头,对他挨挨擦擦。
子柏风拿起了船尾的一卷绳子,伸手在上面虚虚写了几个字,然后随手一丢,那绳子宛若灵蛇一般,自动把落千山绑成了一个粽子。
子柏风可不觉得府君对自己恩重如山……
那一瞬间,落千山脑袋里还闪过了这个念头,眼下的境况有些荒谬,竟然一瞬间,就变成了眼下的境况,只能说是命运弄人了。
落千山不会让子柏风害死府君,但是子柏风也绝对不会让落千山害死老爹。他没有说出来,他已经用行动来表示了。
“轰!”落千山直接被从云舟里轰了出去,噗通一声,落在了水里。
他一挥手,束月剑已经化作一道流光,飞射落千山面门。
“快拽我上去……”落千山有气无力道,他抓紧了袖中的匕首,这匕首绑在他的小臂上,轻易不会动用。
当初曾经递给落千山的小剥皮刀,短小的剥皮刀遽然出鞘,直射落千山的面门,落千山下意识地双手握住了手中的钢刀,把钢刀挡在面前。
那凄厉的声音,简直像是受到了侵犯一般。
“我绝对不会让你害死府君。”落千山的眼渐渐红了,那不是悲伤,而是杀意。
亮出了自己的两大护身依仗,子柏风冷冷盯着落千山。
两个人曾经把酒言欢,曾经抵足而眠,曾经并肩作战,但此时此刻,却遽然之间,陷入了你死我活的境地。
子柏风的袖中,青蛇蜿蜒而出,一双金黄色的蛇眼紧紧盯着落千山,亮出了见血封侯的獠牙。
“我真的不会游泳啊!”落千山凄厉惨叫着,再次落到了水里去了。
这白鸽正是当初曾经帮子柏风等人送信的那只,子柏风为了感谢它的辛劳,专门用养妖诀滋润了一番,这也使得这只白鸽灵异非常。白鸽本应该把信息送到下燕村,谁想到它竟然自己寻到了数百里之外来了。
话声刚落,两个人对望一眼,都呆住了。
他两手笼在袖中,手指在袖子下颤动着,谁都不知道他的袖子下面还有什么。
“不忠不义?你若是有义气,就不会让我爹也陷入困境!再说了,府君对我恩重如山?”子柏风冷哼道:“我们到底谁对谁有恩?”
子柏风和落千山两个人坐在船舱里,相对无言,久久不语。
他赌对了,他向后一躲,飞剑的运行轨迹顿时受到了限制,硬生生扭转了方向,速度遽然慢了一线,一道流光就贴着他的面颊擦了过去,而他已经一刀直劈子柏风的面门。
“拉我上去……我真的快没力气了……”落千山赔笑。
这家伙真的要杀了我!
子柏风接过信笺一看,顿时也变了脸色。
子柏风才不信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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