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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马尔耸肩道:“有效果就行。事实就是兰卡并没有发现我们的行踪。”
“谢谢。”兰卡转身朝上走。
斯马尔和雷顿面面相觑。
兰卡出门,正好看到休斯和金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兰卡怔怔地望着他半晌,最终叹笑道:“如果我当初让休斯过了成长期再来诺亚方舟就好了。”
兰卡故作惊讶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需要你的信任?事实上,休斯已经答应我了。我来这里,只是为了通知你。省得有些人又吃醋吃得把休斯关在门外。”
石飞侠深吸了口气,然后慈眉善目地问:“请问,我们为什么要隐蔽?”
金的眼皮上上下下翻了好几遍才道:“参加你的婚礼?”
金恨声道:“如果不是某个不开眼的人没事跑来串门,我会吃醋?”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没用的家伙吗?”
伊斯菲尔置若罔闻地低头看书。
紧闭的门突然敞开,金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口,望向兰卡的双眸充满敌意。
“那如果休斯遇到危险,一定要你牺牲自己才能救他呢?”
金低头看着休斯倔强的小脸,不满的情绪越来越高涨。
从这个角度看,刚好能看到长长的亚麻色额发将整个额头遮住,发尾扫到睫毛,他忍不住抬手拨开。撩起的额发被细汗粘住,乱糟糟地翘起。
石飞侠不知道自己期待什么,但是心脏就像自杀似的拼命地撞着胸腔。
“不过就算我骗他回去,以他对你的那种……生不如死的感情,应该不会随随便便被我强迫就范的吧?”
斯马尔:“……”
“这样自信?”
石飞侠呆呆地转移视线。
正说着,兰卡从楼上折返,站在阶梯上对着他们喊道:“金的房间在哪里?”
“兰卡邀请休斯回去参加婚礼?”
兰卡望着一脸忧虑的休斯,微微一笑,“放心。我们只是聊聊天。”
金的房间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只做工考究的棺材。不规则的六边形,好像被拉长的钻石。
“休斯已经答应了。”
金在房间冷哼道:“我房间门口到我房间的路很远吗?要不要给你帐篷和干粮?”
兰卡摸摸他的头,“下次吧。”
“……”石飞侠大约迟钝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不由低声抱怨道,“早知道这里有监视器类的高科技,我就不用蹲点蹲得这么辛苦了。”
金从善如流,“可以。踏过我的尸体。”
石飞侠愣了下,“关金什么事?”
兰卡道:“哥哥看弟弟应该算探亲的范畴。”
金搂在休斯肩膀上的手松了松,又猛然抓紧。出现在脸上的已经不是敌意,而是浓浓的杀意。“你觉得你可以?”
伊斯菲尔伸出手,慢慢地朝他的胸口探去。
石飞侠微笑道:“休斯左边那间。”
“只要和休斯有关,就是我的主题。”
“哼!”金对他的不满又飙升好几个台阶。他居然有这张脸皮来承认!
休斯停住走向兰卡的脚步,不知所措地两人中间。
休斯道:“那我可不可以一起聊?”
斯马尔突然一把把他拉到装饰的大花瓶后面。
“如果你想用放低姿态来博取我的同情,那就免了。”金手指叩在扶手上,“事实上听到你说要牺牲自己,我高兴得不得了,就怕你牺牲得不够利索。”
石飞侠微笑道:“我就知道,你内心深处其实还是想知道的。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从哪里说起好呢?”
伊斯菲尔靠着沙发,朝他勾了勾手指。
“呃。可以告诉我,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这只花瓶后面吗?”石飞侠挣脱开斯马尔的手。
“等我。”兰卡放下手,慢慢走进房间,关上门。
兰卡道:“你让休斯也睡棺材吗?”
雷顿看了看,深以为然。
兰卡转头看着他,“对你来说,爱情是什么?”
半晌。斯马尔终于找到答案,“大概还没从偷窥的心情中转换出来——心虚。”
过了会儿,兰卡也慢吞吞地从会议室出来,朝楼上走去。
兰卡在休斯一步远处停下,迎上金的视线,淡淡道:“我有话和你说。”
金的瞳孔缓缓收缩,然后放下搂着休斯的手,迅速闪回房间。
金仰起头,傲然地盯着他,“爱情?它的定义就是……休斯只有和我在一起才会幸福,也只有我能够给他幸福!”
石飞侠转头望着斯马尔,“有效果?嗯?没有发现?嗯?”
只见胸针上,那块闪烁着金银的黑宝石突然亮起一道金银交织的光芒。光芒中,缩小版的会议室栩栩如生。
“所以我才问你为什么躲这只花瓶后面!”石飞侠没好气地拨了拨花瓶里稀稀朗朗的枯枝,“我实在看不出,这能够隐蔽住什么?”
但休斯拼命将两只脚定在地上,不肯移动。
“可是兰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