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中王子?”洛克蒂尼伸出手,从他手中接过花。
“洛克蒂尼王子殿下在四处找你。”
比如说好色——
画面一转,又变成伊斯菲尔愤怒地踢翻桌子,满地打老婆。
地狱这么多罪,伊斯菲尔怎么就偏偏摊上个冷漠呢?
“呃……”
“其实,这是个误会。”石飞侠趁着他把无形火焰变成实体火焰之前,连忙灭火道,“花语都是人自行想象的,和花的本身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看这粉君,绽放得多么美丽,多么灿烂。说它是分手之花,实在太暴殄天物了。我觉得它应该是花中王子,既气质高贵,又优雅温柔。我完全是因为觉得它的外形符合您的气质和身份,所以才将它送给您啊,殿下。”说到最后,他都考虑要不要盯着亮一点的地方来挤出一两滴眼泪博取同情了。
“……”石飞侠精神顿时萎靡,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懒洋洋道,“告诉他,我昨天晚上不小心睡觉睡死了。让他别惦记我,让我安心的去吧。”
由于洛克蒂尼昨晚是负气而去,所以石飞侠特地从仓库里找了一束花来缓和气氛。
“呃……”和伊斯菲尔同居这件事情虽然是诺亚方舟皆知的秘密,但实在没什么必要流传到精灵界去。石飞侠敷衍道,“就是出去串了串门。”
石飞侠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自从上次见识过他的监控和抽楼的手段之后,他对他的能力已经没有任何好奇和怀疑了。
伊斯菲尔走进浴室。
这些好像也不太好。
石飞侠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头,让他抽出胳膊,“这么早起啊?”
石飞侠突然直起身,扑到床尾,冲着浴室的方向道:“我最近睡地板睡得腰很酸呢。”
“嗯。”伊斯菲尔在头顶淡淡回答。
“别睡啊,我们聊聊天吧。”石飞侠将上半身趴到床上。
“它的花语是——没有爱的交往,希望分手。它被称为分手之花。”
伊斯菲尔默默记下。
“Yes,sir!”石飞侠猛地从床上站起,敬礼。
“雷顿。”伊斯菲尔直接给答案。
雷顿摔了进来,睡眼惺忪地左右张望着,“你们怎么在我房间里?”
再比如说愤怒——
黑白色调的房间在昏黄的灯光下透露出丝丝的暖意。
如果不是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石飞侠大概还能继续沉睡下去。
“呃,我们要不要出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万一逆九会又找上门就不好了。”上次的恐怖袭击事件让他现在在心里头还藏着阴影。
石飞侠第一次发现原来伊斯菲尔也可以有这么可爱纯真的一面。
水声停止。
“哈?”石飞侠错愕地抬起头。
石飞侠头轻轻动了动,像是在确认枕在头下的的的确确是伊斯菲尔的手臂。
伊斯菲尔不动。
斯马尔的作风比狄亚要散漫得多。以前有客人预订,狄亚都会事先召开会议,大体通报一下来的是什么客人,有什么背景,有什么要求。但是斯马尔完全就是自助式服务。把客人迎进酒店,安排好房间,其他就是自生自灭,一直到离开为止。
“那个……”看不到人,反而让他更容易把话说出口,“反正你的床那么大,你一个人也睡不了全部。能不能分一点给我啊?一点点就可以,我最近减肥很成功。”他等了等,又怕伊斯菲尔觉得他得寸进尺,要把他赶回自己的房间,急忙接着道,“如果不可以就算了,呵呵,我也不强求的。毕竟比起我原来房间的那张床,这里的地板要安全多了,至少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第二天凌晨五点多,石飞侠心里头就好像兜着什么事似的睡不着。在翻来覆去将近一个小时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坐起身,悄悄打开床头小灯。
洛克蒂尼突然转过身,目光在接触到他时,身上无形的火焰瞬间串起五六米高!
……
石飞侠装可怜道:“不可以吗?”
“呃,”因为时间匆忙,所以石飞侠只是冲进仓库随手摘了一束,别说名字,连形状都是现在才看清楚的。“我并不知道花的名字,我只是看到这花的外形与您是如此的相称,所以忍不住采摘来送给您。”
“为什么没声音了?”难道伊斯菲尔也有起床气,所以一时生气把外面的给灭口了?不过诺亚方舟上总共这么几个人,是谁这么倒霉?
房间又恢复了静谧的两人世界。
当他走到洛克蒂尼所在楼层,看到那抹满身火药味的背影时,他觉得这束花是相当必要的。
洛克蒂尼瞄了眼花,冷声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伊斯菲尔正仰面睡着。长长的睫毛覆着下眼睑,神情天真而柔和。
洛克蒂尼不自在地撇开脸道:“我晚上睡不着,但是你不在房间。”
好色、愤怒、贪婪、懒惰……
伊斯菲尔抬头望了眼挂钟上的时间,然后转回头,闭上眼睛继续睡。
“我怕见他?”石飞侠迅速爬起身,叉腰冷笑道,“哈哈,你们见过怕猫的老鼠吗?”
他睁开眼睛,房间依然一片黑暗,门铃的回音留在梦境里,四周一片宁静。
灯忽地熄灭。
又比如说贪婪——
房间重新回归黑暗。
他刚刚艰难地作出决定,伊斯菲尔就准备起床。
伊斯菲尔伸手打开门。
“我用结界隔阻了声音。”他说着,门铃声再次疯狂地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