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了点头,说:“这样好了,我替你去救瓦尔基里吧。”
道格拉斯摇头道:“你不必这样做,现在你还能够保持中立的立场。一旦你插手的话……”
他不准备在亚格拉迪斯方面多作解释,一语带过后,又道:“这么说,你已经感觉到它了?”
“那我只能站到你这边,投入我所有的力量,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推倒黑暗议会这座大山,结束人类的内战!”零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
“我和保罗陪你去。”卡里奥咧嘴笑道:“想想这么快就可以见到奥格那老东西,还真是让人愉快。”
“不,就我一个人去。你和保罗留下,阿斯加特还需要你们两个老家伙主持大局。”道格拉斯轻声笑道:“让你们两个跟在屁股后,我就算要开溜也不是那么方便。”
他很少抽烟,不过现在,在他前面的烟灰缸里却至少丢着十几个烟头。烟雾升腾,让眼前的事物有如虚幻。道格拉斯已经走神,哪怕正置身在阿斯加特司令部的会议室里。
如果让他成功,道格拉斯死在塞勒斯的话,那英灵殿和黑暗议会之间再无缓冲的可能。两大巨头必然拼个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看着零,道格拉斯没有说话。零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可是本,希望你可以相信我。很快,一场灭顶之灾就会到来。所以现在,我由衷地希望,你和黑暗议会的战争可以结束。我知道这很难,可不管如何,请务必尝试下。越早结束这场战争,我们的内耗就会越低,也会有更多的资源来面对接下来真正的战争。”
“你打算怎么做?”零看向眼前这个老人。
“呵呵,想要听那老家伙的想法,你可是随时会被他干掉的。”
道格拉斯低下头笑了笑,将还剩半根的香烟按灭:“还能怎么说。瓦尔基里是我的女儿,既然奥格洛克想见我,我自然得辛苦跑一趟。”
秘书显然也知道自己在违反一项规则,可她却硬着头皮来到道格拉斯的身边。秘书弯下腰,在道格拉斯的耳边迅速说道:“曙光城的零来了,他就在您的办公室里。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想找你商议。”
卡里奥奇怪地看向他,道格拉斯挤挤眉毛道:“零来了,这个小子可是消失了整整一年!”
“可是元帅,这是个陷阱。”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军官说道。
“没错,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想当回那时的佣兵。日子过得不容易,但这里却轻松得多。”零指着自己胸口道。
“说来话长。”零苦笑道:“那是一个老家伙告诉我的。”
“普罗休斯?为什么这样叫它?”现在轮到道格拉斯一脸震惊:“天,我是通过圣迹的研究,从种种迹象推断出来的结论。你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甚至还知道它的名字?”
“没错,它。我不知道其它人怎么称呼它,不过我自己管它称为原罪,因为它是导致第四纪元覆灭的元凶!”
道格拉斯老实不客气地坐到沙发上:“曙光城发展得不错,干嘛说得自己像是压力很大似的。你看我这一摊子,那才叫头痛。”
然后他才回过头,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许久不见,道格拉斯元帅。”
“不,零。”
“我知道后果。”零打断他的话,道:“但我去,总比你去强。何况,我想借这个机会听听奥格洛克的想法。”
“你说错了,是两位。”零竖起两根手指,又道:“不是阿斯摩那边的麻烦,事实上,那是比阿斯摩更大的麻烦。甚至是灾难,是我们所有人的灾难。”
依旧看着零,道格拉斯的双眼似乎要看透零的灵魂。零与之对视,毫不回避。良久,道格拉斯叹道:“你已经是十一阶了啊。这就难怪了,难怪你会感应到它。”
“我虽然老了点,但还不至于那么迟钝。这星球上突然出现那么强烈的能量反应,我就算想故意忽略过去也不行。力量层次到了我们这一阶段,感觉总会变得敏锐些。有时候,这还真是让人苦恼,毕竟无知的人总是幸福一些。”
就在他前面的长型议桌两侧,十几名阿斯加特的军部高官正在大声争论着。在道格拉斯的左右两侧坐着卡里奥和保罗,前者是军部司令,后者则是圣灵战士的教官,皆为道格拉斯的左右手。这三名在阿斯加特权力极高的人一言不发,反而是底下的人吵个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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