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精神病院

    大孟追问到：“为什么缺阴德就该扒皮。这是谁说的？”

    我摇了摇头：“我看这个女人当时背负的压力就很大。现在又有很深的负罪感。要想知道他的情况，就不能直接问。需要讲求技巧才行，要不然很容易她的病情会反复。一会儿再进去。我把我的事情问问她。别一会儿不让问了。”

    我笑了笑：“补点碘和钙有什么不好。”

    大孟叹了口气：“好吧，不过你什么事情啊？”

    罗芳嘿嘿的笑着，语无伦次的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再看。不是不报，时候没到。时候一到。马上就报。人不收你，天收你。天谴啊，天谴啊。报应啊，报应。”

    大孟嘿嘿的笑着：“你就贫吧！”

    大孟叼着烟，看了看观后镜，哼了一声：“这两个丫头片子，真是的。怎么还跟上我们了。”

    我也叹了口气，看来这一次真的没什么收获了。突然大笑的罗芳停了下来，叫道：“有罪，就要有罚。有罪，就要有罚。谁也逃不脱的。”

    大孟点了点头：“好啊，正好我今天也放假，知道不出案子就可以休息了。哎！卢龙，这好像不是去你家的路啊？”

    我点了点头：“请你们吃海鲜。没问题。”

    大孟说道：“不用怕他了。他已经死了。”

    我也吸了一口，突出了青色的烟雾，皱了皱眉头：“不好说。好像知道点什么，可是说的都不靠谱。”

    说完又是个哈哈大笑。大孟一拍脑袋：“怎么又绕的回来了。真是的。”

    罗芳坐在那里，穿着病号服。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花白，目光呆滞。嘴巴不时的嗡动着，好像在自语着什么，可是又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我看了看医生，医生说道：“她恢复的还不错，病情也一直很稳定。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她吧！”

    我耸了耸肩膀：“不知道，这种事情靠缘分吧。你怎么像个媒婆，对了孙伟说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叫我告诉你。”

    大孟看了看我：“也对。来吧。”

    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说道：“才不是我教的，都那个洪教授，就是脸上有个大痦子的洪教授。”

    大孟说道：“不过我看越是这样的人，说的越是实话。很有可能说出点什么来。”

    大孟点了点头：“好吧。”

    出了孙希明的家，几个人走到了楼下。大孟对第五美君和徐婷婷说道：“你们开我的车回去吧。我和卢龙还有点事。”

    我轻轻的问道：“那个王八蛋把小敏卖给谁了？”

    我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还是有点不正常的女人。又问道：“这个女孩的身上，还有什么特殊的记号码吗？”

    罗芳依旧看着远方，好像看到了当年的情景。还是梦呓般的说道：“对啊。我给她洗澡。她很乖的，就站在那里让我给她洗。她的小肩膀上有四个痣，摆成了一个正方形。那个王八蛋说她的痣像骰子。”

    我笑了笑：“想和你的两个左右护法。你可是好艳福啊！”

    罗芳惊惧的看了医生一眼，收敛了笑声。还是吃吃的小声的笑着。那样子很是开心。笑了一阵，罗芳说道：“就说他要死的，一定要死的。要被人家扒了皮的，做拐子，缺阴德啊，嘻嘻，嘻嘻。”

    罗芳呜呜的哭着：“那个王八蛋说他把小敏卖给了一个走江湖的杂技团。他也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了！没处找去了。”

    一说到了黄晓斌，罗芳好像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中。两只眼中满是泪水，声嘶力竭的叫道：“他最后还是把小敏给卖了。”

    罗芳看了看我，又点了点头。眼中略过一丝神采。我又问道：“当年你们在一起拐卖儿童是吧？”

    罗芳依旧强忍着笑，说道：“缺阴德，就该扒皮。死得好，死得好。”

    大孟一拍我肩膀：“你少来啊！又是虾皮和海带吧？”

    我把事情和大孟说了一遍。大孟点了点头：“说实话，我的人生观真的被你搞乱了。我一直没有办法接受。不过我现在只能尽力的不去想这件事情。没想到你小子的运气倒是不错。竟然人都死了，还有线索。这也多亏了孙伟，我看今晚上的饭要你请了。”

    两个女孩对试视了一眼，第五美君接过了车钥匙。和徐婷婷走了。大孟和我到了停车场上了我的车。一上车大孟就对我说道：“怎么样？这两个师妹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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