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先发制人约斗法

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只见他将一矛一盾轻轻一碰，说了一句：“大明军中胜玄武者不计其数，如果将军忧心者只在玄武一人，那么玄武可以确保不参与赌阵，只在城头观望，绝不出战！”

    还是不够谨慎啊！

    得知三美尽死，他着实伤心了半天。后来得知二首领宝座为自己而留，说明舒尔哈齐还算是有良心。

    于是，雅尔哈齐当时眼前就是一亮，生怕他反悔，直接问道：“玄武将军此言当真？”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战书，玄武的声音还兀自在耳边回荡，让他踌躇不已。

    玄武一提缰绳，“西风烈”发出一声响亮的长鸣，前蹄一下高高跃起。

    杀破狼最早见于易经，属于紫微斗数，是一种命格，是七杀、破军、贪狼三颗星。当这三颗星在命宫的三方四正会照时，就是所谓的“杀、破、狼”格局，其与天煞孤星合称为两大绝命。

    所有女真铁骑看见雅尔哈齐无事，这才放心，急忙把目光转向玄武。

    这个战神玄武，太可怕了！就从他现在勒马立于阵前就能看出来，五万女真铁骑没有一人不怕他的！有他在，这个赌阵根本没法进行下去！

    就听见对面的玄武高声叫道：“大明龙骧将军李成梁，特与女真统帅雅尔哈齐立下战书！宁远被围，我等却完全不惧。正所谓御者为攻，用不了几日，尔等必然粮草不济而退去。可尔等仍因为好面子而死撑，不如在城前摆阵约战，互赌破立！如若想赌大的，就以五阵为约，输者罢兵；如若只想赌小，就当赌着玩儿，看看谁的输赢场次多。”

    而且这次随军而来有不少族中长老级的智谋人物，他们深通汉学，精于易理，善长阵法，就是方才看出玄武是杀破狼座的那几位老者，以他们之合力，不敢说比得上原军师龚正陆，但至少要比女真第一智多星代善要强上百倍。

    雅尔哈齐这才注意到箭的末端系了一根绳，上面有一卷书帛，卡在前方士兵头盔铁环的外面。

    一道亮光闪过，箭头已经欺到了近前，雅尔哈齐已闭上了眼睛，默默地等死。

    如今已经撕破脸皮，己方胜算就更少了。

    此时，他正好听到了玄武“下战书”的高喊。

    那也得老老实实捂着，至少这能保命，比什么都强。

    雅尔哈齐那股久违的豪气更盛了些，爽快地答应：“好！玄武将军痛快！真刀真枪！咱们这就开始！不过，玄武将军……”

    这一句如同石破天惊，一下子在让女真官兵们眼前一亮。

    如果玄武不参战，那么赌阵就真的难说输赢了，以女真之骁勇善战，对付一般的大明军队，绰绰有余！

    不过，对于这个小哥哥，他可是再了解不过。要说为自己留位子，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对于他还有利用价值。现在手里握着五万雄兵，与他并驾齐驱，对他既是帮助，亦是威胁。

    二军原来有过交手，在和亲的时候，用的是木枪木棍，可当时努尔哈赤号称受了世外高人指点，最后也只在大明军队相让留情面的基础上才战成平手。

    完了完了！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会只离他半里地这么近的，至少也得在一里地开外。

    可是如果应战，对于摆阵互破还真是没有太多的把握。

    还真是战书，看来这玄武并非说一套做一套，这一箭不是突施冷箭，真的是在下战书，只不过微微展露了一把身手而已。

    女真军中有不少谋士，对汉学也颇有造诣，看到此景都不由得一震。

    可是，只听见了“当”的一声，这枝利箭似乎击中了别处。

    照理说，互破阵法是兵家最常用的挑战与应战方式，如若不敢，已经在势头上输了一筹。

    最可怕的是，箭头离雅尔哈齐的眉心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可以清楚地看到箭头发出的亮光，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穿戴上了这一身，至少得比平时增加三十斤的份量。

    如此杀破狼之神，何人能够撼之也。

    雅尔哈齐听是听懂了，却不知道大明此举是何深义。

    雅尔哈齐这时望向身后的智囊团们，见他们纷纷点头，胸中一下子涌出了一股豪气，将手中的战书合上，向前一举：“好！就依铁将军所下战书，我方应战！不过先赌小的，不赌大的。只是比着玩儿，当作闲时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