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

千里后，她的心情有些沉重，不过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皇帝，而且此去总算是不虚此行，没有辜负皇帝所托，圆了他平定辽东的梦想，心情才一点一点地好了起来。

    群臣们都很高兴，纷纷端起酒来敬皇帝，却都被张居正和冯保拦下来。

    回声的千结百绕。

    皇帝进了上书房后，也没有再和冯保再说话，轻轻摆了摆手，冯保识趣地点头退下。皇帝似乎是真累了，径直到里屋的床上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张居正在旁边解释：“叫了！不过皇上不让！皇上这是忧心二位公主身亡所致，刚才有些急火攻心，这会儿应是好多了！不过，皇上方才短短时刻便经历大喜大悲，内心受到极大|波动，还是好好休息吧。冯总管，要不把今天的午宴暂时取消，等李成梁他们回来以后再办？”

    悄悄地走。

    碧溪风澹态，芳树雨余姿。

    在你的颔首中攀援而上。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玄武的脸微微红了红：“我……前几天在宁远城下，我先用盾牌去护住了李大将军，没有去挡住你，你不怪我吧！”

    “不用！”皇帝用冯保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心里认可刚才张居正所说的，这或许是阿珠和小倩最好的归宿了。

    谁是那轻轻颤动的百合。

    冯保拱手应承：“是！如此甚好！我这就去安排，将午宴取消！”

    玄武啧了啧舌：“说不过你！真说不过你！打架打不过你！说也说不过你！我服！”

    朱雀也掀开了帘子，故作苦相地看着他：“你说呢？和你一样！”

    融不化，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她就已经顶了回去：“说我！你还不是一样！你以为你就不贱了，看你那屁股也跟坐在炭火上似的，恨不得冲上天去，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说谁！”

    世间有一种思绪，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执着……

    “愿公主安息！愿大明强盛！”群臣们都跟着举盏高呼。

    穿过千山万水。

    心头的温热。

    朱雀又吐了一下舌头：“说吧，和我还在这儿假客气！”

    朱雀先是一愣，继而瞪了他一眼：“呸！你现在才在这儿假惺惺的管什么用？再说了，如果你不去护卫李大将军，我也会用身子挡住他的，这有什么分别么？”

    皇帝经过刚才的短暂休息，似乎缓过来一些，脸上也逐渐有了一些笑容，最重要的还是张居正的那句话让他感触颇深：“对于她们二人来说，这未尝不是一种最好的解脱，既不用忍受白眼，也不用怕人指责，生不如死，斯人已去，也就随遇而安。”

    朱雀吐了吐舌头，笑了起来：“嘿嘿！”

    遥远的忧伤，

    粗犷而忧伤，

    午宴之后，皇帝去了慈宁宫，在母后的怀里哭了很久，李太后得知阿珠、小倩已死，也是颇有感触：“这两个丫头，要说也真是苦命的人儿。辽东平定，其实最应该记首功的是她们，本想等她们回来给她们一个安稳富足的下半生，谁想竟然如此，着实令人扼腕叹息。”

    她对于皇帝让她们以衣冠冢形式葬入皇陵并给予其家人正式皇亲待遇之安排，非常满意，抚摩着儿子的头说道：“逝者已矣，也只能如此补偿了。”

    一抹淡淡痴痴的笑，

    张居正满面春风地端了菊花酒，一盏一盏地敬李成梁等人，眼见首辅大人今天如此放得开，大家也很开心，纷纷痛饮满盏。

    残花不一醉，行乐是何时？

    冯保这时拟完了旨，安排得午宴后赶来，突见如此情况，大吃一惊，急忙过来相扶：“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叫太医了没有？”

    月色如洗，

    皇帝背起了唐代杜牧写的一首《途中作》，那是他最近和晴天通信时从《唐全诗》中查到的：

    “遵旨！”二人继续躬身。

    执着的背影，

    笑那浮华落尽。

    “是！多谢皇上！多谢首辅大人！”二人笑着冲他一拱手，下了马也坐了轿子前行，只不过作为内卫四杰，在皇城内也骑惯了马，现在一下坐上轿子，有些不太习惯。

    在你的清辉下亘古不变，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笑那悄然而逝。

    纵使高原上的风，

    “皇帝之言，胜于九鼎。”他缓缓站起身来：“既然刚才说了大宴群臣，这么快又取消明显不合适，午宴还是照旧吧。不过我今日少饮，请先生和大伴儿多多代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