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段话,可却并未道完,之后所记载的内容皆被人抹去。
“法书何在?”
好一个不露声色的霍布衣,原来早就看透了我的心思,而你想做的,又是什么。
“快快进山吧,我对霍兄口中的啸天山之秘好奇得紧呢。”周继君说完,抬脚便欲向山上走去,却被霍布衣拦住。
“你觉得,这像哪里?”
“……得此书即为有缘者,可去天啸山继吾传承,内有十象神兵,个个有通天境界的实力。然……”
“进这天啸山的路不在那。”霍布衣深吸口气,手捏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大垛大垛的泥土从上而下滑落到山麓,灰尘扬起,三马身宽长的山洞隐约可见。
“噗!”
“霍兄太看得起我了。”周继君淡漠地说道,他眯起眼睛看向近在咫尺的啸天山,越靠近这座山,心中越是有种说不上的沉重,“君圣所留的险地,多我一个,又能如何?”
抽出布片轻拭着短枪,霍布衣侧眼看向周继君,淡淡地开口道。
“多谢。”
山麓前,周继君忽然转身问向霍布衣。
“让他骑上陌离异兽,我们可都追不上他了。陌离能钻土能匿形,他若骑着陌离回转山上,此行便功亏一篑了。”
周继君心头微震,眸中闪过厉芒。
战圈中,霍布衣双手各执一柄蔷薇短枪,将啸天公杀得后退连连,然而却并没露出半点败相。啸天公疯了般舞动狼牙棒,大吼一声。
“正是在下。”霍布衣低沉着眸,颔首道,“今日归来,想要再入山一趟,还请公开启山门。”
“君兄无需自谦,你生平事迹我虽说不上尽知,却也算了解了七八分。遍阅天下强者英豪,唯有你君公子每每遭遇必死之境,总能化险为夷甚至转成自己的优势,你福缘深厚,正是霍某仰仗之处。”
霍布衣抬起手,血红色的蔷薇一朵朵生出,飘舞在上空,仿佛明灯般将山洞照亮。
周继君放眼看去,心中陡然一惊,他不曾想,这山洞之内居然一眼望不到尽头,广漠如斯。亭台楼阁,华宫广殿,雾缭群山,巨瀑落涧,隐隐还能看到鹤飞兽奔在白云天海上。
“天宫。”
周继君深深看了眼霍布衣,忽而一笑。
良久,他转向霍布衣,低声道。
移山之局……
泥土翻滚,一个浑身腱子肉的壮汉从地里钻出,他穿着墨绿尖刺的铠甲,手持狼牙棒,威风凛凛。
啸天公惨叫一声,一手捂住鲜血淋漓的双眼,另一只手则挥舞起狼牙棒迎向忽下杀手的霍布衣。
“陌离……”周继君望向身前不住挣扎的异兽,奇怪连连。却见它身如麋鹿,头长双角,可足如狮虎,尾生倒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君兄快助我,勿让他召唤出坐骑。此人不杀,休想破移山之局!”
“……大衍三万四千六百三十三年,兵败东胜神州,吾独上天宫,尽吞天兵十万,却被那人偷袭,功亏一篑。万载功名,一世风流,玲珑社稷,可叹却无君王命。大难将临四散逃,那些妖王纷纷离去,只余我们兄弟几人,颠沛流离,终到四大部洲之畔的七州……”
“原来你早知道我想破移山的局,因此随你而来。”
“正是。”
“山神乃天帝所封,杀了他,不就不怕引来大患。”
“尔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