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周继君疑惑地看向东来客,“那第一个创出此棋者又是何方神圣。”
“君兄呵,你从一开始就将我当作你局中棋子了吧,从那年的扬州……”
百里雄垂着头,着了魔般死死盯着破军斧钺,低低一笑道。
“陛下既然来了,还请落座吧,当年陛下以歌助君,今日君斟酒作别。”
猛地抬起头,百里雄直直望向周继君,高高举起手中的破军斧钺,脸上浮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陡然间,百里雄仰头大笑起来,脸上浮起古怪的红晕,良久渐渐消停。
东来客瞅了眼棋盘,眉头微微皱起,尔后舒展开,揶揄一笑道。
“我也不知,因为那残章中记载的皆是它洲玩物,传出此棋的古洲名曰九州,名虽与七州相近,可却在千万里之外的穹宇一角。”
惨笑一声,百里雄摇着头,低声喃喃道。
脚步声渐渐远去,那些只顾玩耍的孩童迫不及待地攀爬上凉亭,目光落到尸身两分的年轻君王身上,同时愣住。一个胆大的孩童小心翼翼走到百里雄身前,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咬了咬手指,思索片刻,从地上拔起拖着泥土的杂草丢到那颗头颅上,尔后嘻嘻一笑。
沉默。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百里雄怔怔地望向亭中对饮的两人,秋风呼呼卷来,他只觉得心底发寒,汗毛竖起一大片。眼前这两人和睦融洽,谈笑风声,哪有半点往日的不睦和针锋相对。这么多年来,他们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相视若仇人,而自己却恍然不知,只以为这古老先生对自己死心塌地,谁知这竟是周继君从那年北疆军初次南下时就布下的局。那么,古老先生谏自己收下无生为螟蛉之子,以安抚周继君,他又是为了……
说着,周继君抬头望向百里雄,轻笑道。
周继君面无表情道,他上下打量了眼破军,陡然想到一事,张口吐出道气,已有十七岁少年大小武道蛇人翻身拜于地上。
“你……你们……”
“你犹豫不决,却让我等太久了。”东来客幽幽一叹,颤抖着手拾起面前的酒盅,轻轻啄上一口,“百里氏一族的时代就此结束了。”
揉了揉眉头,周继君起身,向那紫荆苑走去,武道蛇人和东来客一左一右,跟随其后。
周继君轻转着酒盅,目光游离在摇曳曼舞的落叶间,尔后飘向百里雄,眸底沉凝如水。
“哈哈哈哈……”
“成王败寇,我认了。”
百里雄话还未说完,眼中闪过错愕之色,却是手臂间传来一股巨力,那破军居然不再像往日那般听话,竟剧烈摇晃起来。未等百里雄反应过来,从破军上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血影闪过,破军猛地挣脱百里雄的手臂,非是向上,而是直直向下劈来。
“如此,那在九州之地,这番棋的规则又是如何。”
“相隔太久远,我却早忘记了,不过,我还记得那王棋的走法。”
周继君淡淡说道,他拂卷袍袖,石桌棋盘上,那个刻着王字的棋子跌落于风中。
“你不懂,你不会懂的……”
“你承受不了这些,那就注定无缘成为七州之主,这七州是我第一盘大棋,至少在收官前,那王必须是我的棋子。”
举杯,周继君仰头一饮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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