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听得庄周娓娓道来,李靖全身一震,脸上浮起恍悟之色,强撑起身体,正了正衣冠朝向庄周一揖到底。
“那是什么。”
“传说南方有一种鸟,它的名字叫鹓雏。鹓雏如凤,从南海出发飞到北海,不遇到梧桐树不会停息,不是竹子的果实它不会进食,不是甘美的泉水它不会饮用。正在这时,一只鹞鹰寻觅到一只腐烂了的老鼠,鹓雏刚巧从空中飞过,鸱鹰抬头看着鹓雏,发田一声怒吼:‘哧!’……”
身旁传来淡漠的话音,袁洪神色一滞,方才想起那日自己留下的天书已被杨戬强记下,往后五百年的大小事全在他脑海中。念及于此,没来由的,袁洪心中一黯,刚想说什么,就听身后传来阴森的笑声。
“有趣有趣,那个不知从哪方轮回来的人物竟无意中破了圣人的布局,既没出手,也没动武就令山海轮回破碎……也不知圣人会不会出现。”
正在棋社中饮茶的周继君脸色大变,怔怔地看着天头的大洞,茶盏摔落在地,粉碎成屑。
轻轻抚摸着落于肩头的神鸟,庄周面色平静,可当目光落向天头那团非但没消失反而愈来愈大的漩涡,庄周面色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漩涡中闪过一道道人影,奇形怪状,唯一相同的便是他们强横的气息。
茶楼前,袁洪怔怔地看着天头,心中生出不详的预感,奈何他机缘道法已耗尽,此时再无法算出分毫。
唯恐天下不乱的六耳猕猴轻笑着说道,他有意没压低声音,垂天道上诸强闻言皆是一怔,纷纷望向那道轮回裂缝,神色不一。
“陛下勿要动怒,此者不过是一故事,故事中自有比喻,陛下又何必想那么多。”
庄周轻笑一声,笔墨不停,转眼间,又一则新的故事出现在他手中的书卷上,殿内气氛微微凝滞,群臣神色不宁,那突然出现的男子虽救回他们的陛下,可将大唐比作腐鼠,却犯了大忌。当下,臣将们不住瞟向李靖,心中惴惴,李靖未有表示,就见袁天罡忽地一皱眉,细细看向庄周,掐指捏算了起来。
“那是山海轮回的裂缝。”
“今日先得先生救命,又蒙先生教诲,靖总算大彻大悟,还望先生能长留我大唐,靖定会持弟子之礼。”
“那只鸟是……怎么可能。”
“鹓雏也归位了……咦,那是怎么回事。”
金光大作,头戴高冠的男子淡淡一笑,轻拍了拍手掌。
“鹓雏?”
“偃子,那是什么。”
“先生好手段,逼得寡人想不醒来也不行。”
闻言,袁天罡微微一愣,不知所以的看向庄周。
“在下庄周。”
紧随周继君身后,少年人蹙着眉头,疑惑地打量着天头的巨鸟,尔后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卷。
“袁天师,你可知道南方有只名叫鹓雏的鸟?”
“公子,那鸟似乎是鹓雏。”
目光逡巡在那本泛黄的书卷上,翻了一页又一页,偃子终于停下,又抬头看了眼天头的怪鸟,将信将疑地开口道。
十多日前,周继君一行从地府回转后,便在垂天道上发现了一身狼狈的偃子,天涯阁的传人即使归附周继君,也改不了他好奇的性子,见着周继君和门下诸徒不见,心中存疑,千方百计讨好神机先生终于得知长安之事,长途跋涉而来,见着周继君又开始躲躲闪闪起来。周继君心觉好笑,天吾山诸人中恐怕只属这个“公子起居官”心思最单纯,且还是个爱钻牛角尖的少年,无奈之下,周继君只得将他留在棋社中,又命赵无极将他盯牢了,免得他又乱跑平生岔子。
“啪!”
“又要开始讲故事了,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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