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低喧佛号,侧头避开银发妖王似能穿透人心的目光。
“阿弥陀佛,人有三生,生死无常,如梦幻如泡影。”
“哼,难不成要看你?”
“你又来这做什么?”
“师父又被妖怪捉走啦……哼,每次都玩这套,好生无趣。”
“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本大王怎么越看越不对劲。”
“时候不早,想来他们也快落败被擒。你且去寻你师父他们,切记,遇到那妖时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眼见那猴狲舔着嘴唇,不知梦呓些什么,猪刚鬣一脸无奈,摇了摇头驾起一阵黑风拐进密林。
月光婆娑降下,穿过密林铺洒一地,人去林空,孙行者却再睡不着了。缓缓坐起身,摆弄着如意金箍棒,孙行者一脸落寞的望向天头那轮明月,却是想起了五行大洲那个头戴面具的女人。修为到达它这般境界,早已不嗜睡,也无需睡觉,可每每夜深人静时,它总是第一个抱头大睡,比猪刚鬣还要积极。睁着眼睛便能看到天头的月儿,便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五行大洲那个戴着面具的女子,不是孙行者不愿去想,而是它极讨厌这种感觉,孤单、寂寞、失落,甚至还有一丝绝望。
白虎岭和积雷山之间,有一处大峡,峡上挂着瀑布,纵贯而流,在夜幕下跌宕如潮。
孙行者撇过头去,不再看慈航,若头上没有那个让它忌惮的金圈子,它定会抄起脚边的如意金箍棒,毫不留情的将面前的女子打杀。
眸中闪过丝落寞,转瞬即逝,慈航转过身,看了眼孙行者,淡声道。
“你在看月亮?”
夜色将云团染得发黑,唐玄奘、沙和尚先后败下阵来,被道力所缚,横躺于云座,只剩下猪刚鬣勉力抵挡着如潮的攻势。
猪刚鬣愈发笃定,这白虎岭的女妖非同小可,又或是有所依仗。否则就算师父恋恋不舍迟迟未归,以沙师弟的性子,定会回转告知。
女子没有回答,眸波如止水,仿佛却没察觉到行者眼中的怒意和嫌恶。
“你让它三思而后行,以它倔拗的性子定不会听从,到时打杀起来不顾一切。不去多想,那自然不会因为平天而记起前尘往事……这么说来,那猴头的前世你都知道?”
说完,慈航不再多看眼孙行者,转身向密林深处走去。
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双眼,猪刚鬣满脸忧郁的看向夜色尽头,大手拍向趴在一旁鼾声如雷的猴狲。
“只有三生?前世、今生、来世……这只是你佛家的说法罢了,它的前世今生又何止三数。”
“你来此究竟想做什么?”
“大师兄别睡了,师父到现在还没回来……等等,三师弟也不在了。”
“大师兄,我去寻师父,你留着点神。若半个时辰我还未回转,那定是遇到厉害的妖王。”
睁开双眼,孙行者翻了个身,学着沙和尚的模样阴阳怪气的哼哼道。
说来也怪,这一路上四人抢遍妖王洞府,恶名远扬,到如今已经没有多少妖怪敢来寻衅。可偏偏来了个古怪的女妖,丝毫不惧的将唐玄奘“勾”走……
“阿弥陀佛,贫僧来此只为提醒施主一件事,眼下你们所遇的妖王非同小可,当齐心协力,方能逃过此劫。”
“莫非那妖怪非是寻常小妖?”
猪刚鬣眸光闪烁,喃喃自语道。
我前世的过往这女菩萨知道得一清二楚,定也知道她,哼,她在俺老孙面前日如此作态,装模作样,定是又想耍什么诡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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